那间房间冷月不敢冲进去,怕进入到死地。她伸手抓了一把玻璃碎片,使出全力朝脚步声的方向she去。与此同时急速地往客厅外的花丛中钻去。
就地打了一个滚,冷月抓起一把小石子便向路灯she去。她边击路灯边滚,二楼守卫she下来的子弹在她的身边呼啸。
路灯被她全部打灭了,场中陷入了一片黑暗。冷月立即翻墙而出,从绿化带中抽出事先准备好的滑板往山下直冲而去。
脚下飞快地滑着滑板,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滑了很久,路旁还有一间小诊所没有关门。冷月身子一转冲了进去。
她的突然闯入将那年轻的医生吓了一跳,定定地看着冷月。
冷月满头大汗,胸口剧烈地喘着气。她从上衣的袋子里摸出一叠钱扔在桌上,说道:“马上关门。”
年轻的医生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冷月又冲他一声大吼,“马上关门。”说着,一把抓起桌上的一把医用镊子架在医生的脖子上,作势就要□去。
那医生吓得脸都白了,身子一矮,慌忙叫道:“别……别,我关,我马上关。”
冷月把镊子移开,森冷的目光直瞪着他。
那医生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伸手去拉卷帘门,考虑着要不要马上逃走。
冷月冷着他,手中摸出了一把飞发。那医生见到冷月的眼神,吓得全身一哆嗦,立即将卷帘门拉下。
“锁上。”冷月又说道。
那医生颤抖着把门锁上,然后蹲在那里畏惧地看着冷月。
冷月呼出一口气,重重地倒在椅子上,放软语调说道:“你别怕,我只是来治伤的。把我的伤治好了,桌上那些钱就是你的了。”
医生这才看见冷月的全身都是血,连手上都有血滴下。刚才他只注意到那双骇人的眼睛及她身上那股让人颤抖的气势,没想到她居然全身是血。
冷月的肩膀、腰间、后背传来刺骨的痛意,她的额头上更是布满了冷汗。她知道自己中弹了,身上最起码有四五个弹孔。想起刚才那密集的子弹,她的心都在打颤,差点就把小命丢在那里。出1000万的高价不是没有道理,是自己太轻敌大意。
刚才急着逃命,全身的神经、意志都繃到了顶点,不觉得痛口有多痛,也不觉得有多累。现在一躺下便感到无尽的倦意及伤口的刺痛。
她qiáng打jīng神,忍住痛对年轻的医生说道:“替我治伤,快点,否则杀了你。”
年轻的医生缓缓地走了过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的伤在哪里?”
“小腿有几个dòng,身上中了几枪,没伤到要害,但失血很多。”冷月说道,声音中透着极度的虚弱。她把身后的背包艰难地取了下来,要不是里面的笔记本型电脑替她挡了无数的子弹,此刻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冷月最终还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年轻医生看着冷月晕倒,他也松了口气。她昏过去,就不能够危险到他的生命了。现在该是他决定她生死的时候。
医生看着冷月,考虑着要不要救她。脑中又浮现出小学的时候东郭先生和láng的故事。见死不救的事他做不出来,可也不想当那个东郭先生。考虑了一下,最后拿起电话准备报警。号码拨到一半,他又停下,心想,要是他报了警,等到警察过来,再送她到医院,只怕那时候她已经不行了,又把电话放下。
一咬牙,把冷月扶到里屋的手术台上,拿出手术工具帮她治伤。不过,在治伤之前,他还是行打了麻药针,防止她提前醒过来伤害他。其实这是他多心了,冷月失血太多,没三两天是醒不过来的。
冷月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狭小的小房间里。房间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单人钢丝chuáng。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子锁在chuáng脚上,身上穿的是一身男式衬衣,鼻子里全是医药水的味道。
冷月想起自己晕倒前的qíng形,猜想着可能是在那间小诊所里。
小屋外传来谈话声,是那个年轻医生的声音。
“林太太,这一板药一天一次,一次三粒,与口服液配合着用。”
“好的,吴医生,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再见。”
然后,冷月听到有人离开了诊所,以及吴医生为另外的病人诊断治疗的各种声音。听着外面的动静,冷月猜想着外面应该不止三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