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回答道,“小妖要是死了,我们还要续命糙做什么?五千两银子照样打水漂。”飞奔到小妖的身后,舞袖一挥,站在小妖的身侧,“五千两银子不怕啊,楚秀姐姐保护你。”
大和尚煊萱在一边笑开了,“楚秀,小妖值五千两银子,可名字不叫五千两银子啊。”
楚秀笑嘻嘻地说,“在大爷的眼里,她就是五千两银子。”脑袋凑到小妖的面前,一副恨不得抱在怀里“啵”地亲一口的模样。
“财迷!”和尚“流影”趴在栏杆上一边喘气一边说楚秀。他和小天累得像头用犁耕了一整天地的老huáng头,就只差没学狗伸长舌头喘气了。
“什么财迷?大爷没银子没安全感。”楚秀冲“流影”翻一个白眼,挥着舞袖,说,“死流影,老娘要飞鸽传书回门派,发动七秀坊所有弟子追杀你们。”
“喂喂喂,都是一个帮派里的,别这么狠吧?”小天和流影同时站直身子,一脸怕怕地看着楚秀。
策策不屑地轻哧一声,“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招惹女人,就算得罪全天下的女也不要惹绝色天下的女人,你们说说你们两个……”她的手一摊,“你们两个去死吧。”
旁边纯阳宫的小丫头点头,一本正经地附和,“嗯,你们两个死了,还能少两个人分赃,我们还可以多买几个烧饼、多置办几件新衣服。”
小天和流影黑着脸盯着他们几个,脸臭得像踩到大便。
楚秀的下巴一挑,“要我不飞鸽传书回七秀也可以——”灵动十足的眼珠子一转,话锋一转,中气十足地吼出两个字,“赔钱!”
“钱”字刚落地,小天和流影立马转身拔腿就跑,“噌噌”几个起落就翻过广场的栏栅,跑得没影了。
楚秀鄙视地“哼”一声,调过头去,把胳膊搭在小妖的肩膀上,却是对花烛泪说话,“花烛泪,你要续命糙做什么?”视线扫过花烛泪笑得有些莫测的俏丽容颜,又再扭头看一眼小妖,然后,“哇哇”地叫出声,像发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
“楚秀,你哇什么啊?”纯阳宫弟子“独独”在一边跺脚问道,同时伸手去捣被楚秀叫声震得发疼的耳膜。
“笨啊!你没发现小妖是和花烛泪一起来的么?小妖要续命糙救命,花烛泪在这里bī沙里亚jiāo出续命糙,你们就没发现点什么吗?还有之前哦,花烛泪居然易容成村姑骗我们把小妖送到药王那里去医治,难道你们就没看出点什么吗?”
绝色天下的众人一怔,随即异口同声地bào出句,“有□!”
楚秀得意地扫众人一眼,“明白了吧?哦呵呵呵呵……”特别jian诈地大笑出声,同时还不忘装淑女掩袖捂嘴。
“楚秀楚秀,别笑得那么恐怖!”边上的人忙提醒她,jī皮疙瘩都让她笑出来了。
花烛泪的嘴角依然挂着柔qíng蜜意似的笑容,只是那双眼眸却是冷得吓人。她和小妖之间的事是一回事,让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小妖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不知道在绝色天下这帮损人的嘴里,“□”和“感qíng”是一回事,只知道在传统的定义上,“□”属于难听、肮脏的词。这两个字落在她的耳里只觉得特别刺耳,可——却是事实!铁一样的事实!密室里与花烛泪订下的协议,红叶湖里发生过的事qíng,都是铁证!她冷冷地看向花烛泪,再扫视一圈像发现稀世珍宝般兴奋的众人,冷声说,“如果是救我,不必了!”说罢,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小妖的手腕一抖,手臂一抬,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跟着枪头蓦地一转,直直朝下扎去!
“呃!”一声闷哼,躺在地上的沙里亚猛地扬起头,一柄长枪从她的后颈穿进去再从咽喉里穿出来,跟着汩汩鲜血从她的嘴里涌出,她却是解脱似的开心一笑,用一种“我赢了”的眼神望向花烛泪,跟着眼皮一翻,头便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你——”骤变让花烛泪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措施,一个“你”字已让她没了下文。
而绝色天下的众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个个像被点了xué似的僵在那里,脸上还保持着之前的表qíng,五花八门的表qíng个个堪称经典,简直就像是某位著名的雕塑大师刻意塑造出的人物面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