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转过身,直接面对小梦,大声说道:“你gān脆直接明说我助花烛泪为恶、残害同门。”她不在乎!
“你——”小梦气得抬起手指向小妖,喝斥道:“你简直让花烛泪迷了心窍!大家为了救师傅和你,历经奔波劳累,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吗?对得起师傅吗?小妖,你对得起天策府给你的枪吗?”
“我怎么样?”小妖大声回问,“我做什么了?我的过错就是该死的我还活着让你们为我受累,我的过错就是没有帮你们杀花烛泪,我的过错就是让花烛泪迷恋上我的身体想bī我活着、占有我,我的过错就是在师叔伏杀花烛泪的时候我bī师叔放她走,我的过错就是我向花烛泪妥协,我的过错就是我让她一次次救活我并且为此到处烧杀抢掠,我的过错就是我救过她到现今为止她还活着、在为恶。你们可以指责我、甚至杀了我,我无话可说!可你们没有权力bī我帮你们攻打烈焰庄,你们没有权力bī我用杀戮的方式去阻止杀戮!”她凄厉地盯着在场的人,厉声问:“杀得完么?灭了烈焰庄又如何?杀了陆影纱和花烛泪又怎么样?明教和恶人谷就从此没有人了么?陆危楼呢?十大恶人呢?就从此消失了吗?从此杀戮就能没有了吗?从此就不会再死人了吗?报仇?报得完的仇吗?你们理得清有多少仇恨吗?光明寺一战,明教死了多少人?天策府和少林寺死了多少人?枫华谷一战,唐门、丐帮、明教,又死了多少人?浩气盟上,七星战十恶,武林侠话一段,可在场的诸位又能知道死了多少人吗?当你们在快意恩仇的时候,有没有回过头去看看脚底下掩埋的那些森森白骨?有没有看看那些被血染红的土地?”
“好好好!说得好!”楚秀鼓掌,“啪啪”的掌声清脆嘹亮,她侧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望着小妖,朗声说:“义正言辞,悲天悯人,令我等如醐醍灌顶!可我想问,小妖,这番话你有对花烛泪和陆影纱说过吗?不杀她们你又能保证从此没有杀戮了吗?她——花烛泪,就放了你师傅了吗?她从此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吗?” 她一拍桌子站起来,神qíng猛地一凛,喝道,“你又能保证明天她的刀不会架在我们中间哪个人的脖子上么?”跟着,神qíng一缓,甚至笑了下,又问,“我有说要让烈焰庄血流成河吗?我有说要杀她们吗?”她的话语一顿,说,“我对你那些悲悯的胸怀没兴趣,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逮了花烛泪bī她放曹雪阳。”踱步上前,站在小妖的面前,冷冷盯着她,用牙齿fèng里面咬出几个字:“救你师傅!”
小妖低下头,失落地一笑,“顺便替师叔和被她们杀死的人报仇,顺便——可以顺便做很多事qíng!”
楚秀反问:“有何不可?”又言:“我只问你一句,愿不愿同我们合作救你师傅?还是想继续留在花烛泪的身边做她的禁脔?”
“你——”小妖猛地抬起头,咬牙愤恨地瞪向楚秀。说她是花烛泪的禁脔!可小妖想到自己与花烛泪相处的形势,顿时像被掴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因愤怒而通红的脸颊又瞬间变成铁青,再转为苍白。
“没有人bī你,去留你随意。”楚秀又退一步,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曹雪阳不是我师傅,救她,不过是帮老大和帮主她们的忙,我没损失。”说罢,她又踱步回去坐在椅子上,说,“万花谷与纯阳宫也没必要非得帮这个捞不到什么好处的忙!你说得也对,jiāo战总会有人员损伤,我们绝色天下、纯阳宫和万花谷都没必要为了你们天策府担受这个损伤、冒这个危险。小妖,你仁慈、你正义,您老就请继续去袒护那些杀害你同门的凶手,您老就继续去为虎作伥吧。”
小妖呆然屹立,静默片刻,拱手,躬身,三拜,正色道:“小妖多谢诸位仗义出手!”末了,又道,“刚才言辞过激,多有得罪之处,在此向诸位赔礼道歉!”说话间,又是一拜。
“成了,你少来这些繁文缛节,姐看着不习惯。”楚秀有些不耐烦地拂衣袖。
“就此拜别,诸位保重!”小妖抱拳行了一礼,又向药王作了一揖,“多谢药王的救治之恩,小妖铭记于心。”朝绝色天下的一gān人也作一揖,“多谢诸位多次出手相救之qíng。”说罢,拎了枪,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