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气了。腮帮子鼓起来很像只青蛙,别鼓了。”花烛泪笑着软声哄道。
“哼!”小妖把头别到一边,然后一眼瞧见绝色天下那帮人正坐在对面的房顶上,惊得她一下子“喔”地张圆嘴巴,下意识地靠向花烛泪,就怕这帮女人冲着花烛泪来的。但在一想,也许他们是冲着自己师傅来的。
花烛泪顺着小妖的目光望去,一见到绝色天下的那帮人,顿时头疼地揉着太阳xué。怎么这帮人yīn魂不散的,这才刚从朱雀谷里出来就又让他们盯上。
小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足尖在瓦上一点,身形腾空而起,落在那帮人的面前。她笑嘻嘻地作了一个揖,客气地道:“众位姐姐好呀。”
大和尚忙起身,闪边,抬起胳膊,亮出不甚结实肌ròu,“我是男人!”可他那清秀俊逸的面宠,相当的没男人气慨,只招来一群女人鄙视的眼神。
人堆里,一个年约十四五岁、手握长枪的小丫头站起来,抬起手,怯怯地说了声,“小妖师姐,我才十四岁,刚入门半年。”白白嫩嫩的娃娃脸上满是稚气,眼睛却是亮莹莹的格外招人喜爱。
小妖的面色一黑,心想,你们这帮子人客气话听不懂啊!随即嘴角一抿,笑着问:“小师妹叫什么名字呀?”
“辕夙爵尘。”小丫头脆生生的答道。
楚秀在边上一翻白眼,道:“你还叫她师姐啊,她早被逐出天策府了。”
边上吃完烤ròu又啃jī爪的纯阳派小丫头忙里偷闲地附和了一句,“嗯,江湖各大门派还发了追杀令要清理正道叛徒,哦,还有朝廷也在通缉。”
大和尚边上一个年龄略小的小和尚用袖子一拂满嘴的肥油,把手里的jī腿ròu头向后一扔,然后补充上句,“不过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是路过刚巧遇到你们,经过大家一致商议,想要在你们后面看热闹。”
小妖只觉乌云闪过,电闪雷鸣,他们绝对是来说风凉话的。“出家人吃ròu,你还是不是出家人呀!”她冲小和尚翻白眼,其实人家吃不吃ròu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很不慡他们这副兴灾乐祸的模样。
小和尚很不客气地回一句,“我吃ròu你管得着吗?正如你爱和谁谁混一块儿旁人管得着吗?”冲小妖一翻白眼,“多管闲事!”再欠扁地吐着舌头大声叫道:“我就爱吃ròu,我吃ròu我欢乐,酒ròu穿肠过,佛在心中留,阿咪陀佛。”
小妖被他们郁闷到了,可也知道这群人也就嘴巴坏了点,心眼儿不算坏,于是跺跺脚,跃下屋顶,转身离去。
李绯绫虽然从未在江湖上走过,可朱雀谷的实力qiáng大,她露面后没多久,便有人驾了大马车前来迎接,同时还有护院模样的武师随行。别看他们个个只是普通富贵人家的武师打扮,但从他们扎实的步子以及炯炯有神的眼睛和走路无声的轻功可看出这些人绝非一般的江湖高手。这六十来名武功高qiáng的武师骑着huáng骠骏马跟随在李绯绫的车驾左右,将李绯绫的座驾护得固若金汤。
而李绯绫所乘坐的豪华大马车本来就够招摇,身后还跟三辆载货的马车,每辆马车上载着四五口大箱子,压得车轱辘在地上辗过之后留下深深的沟痕,惹得沿途各路各道的探子忙活过不停。都在猜测李绯绫的箱子里装的是前去恶人谷下聘的金银财宝。至于这些金银财宝有哪些值钱的东西,就很难估量了。
不仅江湖上的人好奇,小妖也很好奇,每天上下马车都要绕过去看看马车轮子下的痕迹,再摸摸箱子。
花烛泪原本也没放在心上,可沿途来的人多了,再加上小妖围着马车转悠的次数多了,也开始对小妖的“嫁妆”好奇起来。她不比小妖坐得住,一好奇就想看,一想看就非要看。在客栈里下榻休息的时候,趁着李绯绫沐浴更衣的功夫,她拉着小妖就要去看个究竟。
那十来箱东西,别人要看那是得先过护卫武师那一关,可小妖要看,谁敢拦?
有小妖在场,花烛泪自不怕那群护卫与她为难,跳上马车,摸出一把匕首两三下就把锁在箱子上的锁撬了,掀开第一口箱子,一箱子的珠链首饰;搬开,第二箱,全是huáng金;第三箱,竟是整整一箱子珠圆玉润的珍珠;bào发富行为!花烛泪在心里暗暗鄙视李绯绫的炫富行为,同时撬开第五箱。“呃!”里面密密麻麻地装满了书藉,随手拎起一本就是江湖上某个门派的独门秘笈。花烛泪一口气接连抽出十几本,全是别人的秘笈。若说前几箱东西虽让人眼红想起贪念,可看在那些随行护卫上,掂掂自己的斤两也就会犹豫着打了退堂鼓。可这一箱子秘笈放出来,不论是哪个门派,都得疯!自己的独门秘笈被当作聘礼送去恶人谷,他们的招式路数还不尽被恶人谷破了,以后还不任由恶人谷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