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脑子不笨,可是宅心仁厚,想的事也少,有点担心她的将来。”李绯绫说。
花烛泪闻言,笑开,说:“那郡主可得好好活着了。您若有何闪失,可没人担保她不被人欺负。”
李绯绫略一挑眉,望向花烛泪,问:“哦?”
花烛泪一本正经地说:“小妖是一个多好被欺负的娃呀,若是郡主不在了,没事的时候欺负欺负她,寻点小乐子也无伤大雅,对吧?”
“呵呵!”李绯绫扬起头,轻笑出声,“那你再欺负她试试看?”
“郡主以为我不敢?”花烛泪问。
“你都敢向我出手,又有什么不敢的?”话又说回来,到发今李绯绫还真想看看花烛泪想怎么欺负小妖。从花烛泪看小妖那眼神和平日里的那份关怀,还真不知道谁欺负得到谁呢!
“哈啾!”一阵冷风chuī来,坐在马背上的小妖打个喷嚏,她吸吸鼻子,又揉两下鼻尖。
花烛泪起身抓了件披风扔到小妖的身上,被小妖一把接住。她念道:“爱骑马就记得披上披风,你这身子骨着凉可不是小事……”话犹未了,就听到李绯绫的低笑声传来。
李绯绫闭上眼睛养神,嘴里喃喃念道:“你就这样使着劲儿‘欺负’她吧。”“欺负”两字李绯绫特意咬重了点。
花烛泪不意以意地弹弹指尖,说道:“要欺负也得在chuáng上,不是么?”
李绯绫轻咳一声,脸颊微红,脸上却露出戏谑的神qíng,“也不知是谁被我家侄女‘欺负’到起不了chuáng。”
花烛泪被李绯绫揭起旧日糗事,愤愤地咬住嘴皮子,斜眼瞪向李绯绫,最魁祸首还不是她!
“什么人!”突然小妖一声喝叱声响起,“出来!”
花烛泪一惊,李绯绫也睁开了眼。
小妖的手掌一翻,一片金叶子自她的掌中she出,飞向路旁的一棵大树。一片叶子she过去,没有反应,小妖的双掌 一翻,数十片金叶子像蝗虫般直扑而去——
花烛泪看得那个心惊啊,在心里喊道,我的小祖宗耶,这是金叶子,纯金的,不是铁打的,也不是树上摘的,朱雀谷有钱让你败没关系,你这样下去,我养不起啊!
小妖的撒钱手法确实厉害,一梭子暗器打过去,那棵百年大树的树gān顿时出现裂痕,“咔嚓”几声裂响,摇晃几下轰然倒地。一条黑影倏地自藏身的树后一闪而过,又掠到边上的大树后去了。那身形快得简直像一缕一闪即逝的轻烟,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
“来了。”李绯绫喃喃低念,嘴角浮起笑意。
还躲!小妖又从衣袖的袋子里抓出一把打造得十分薄利的金叶子,正准备再次she过去,被花烛泪一把拉住,“且慢!”花烛泪的手一扬,一梭子焠毒的毒针“倏”地she了出去,与此同时,凤血刀出鞘,粉色身影如一只逐雨粉蝶般朝那大树直袭而去。
花烛泪刚飞到半空,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从树后飘出,落在官道上。花烛泪凌空一个翻身,刹住身形,落在地上,身后的护卫立即围成圆形,将李绯绫和小妖以及那几车财物围在中间。
黑衣人身穿一件墨黑色的长袍,身罩一件大披风,头上戴着风尘帽,脸上罩着乌金丝铸成的面具,只在眼睛处留出一条细极的fèng,那fèng细看不见眼皮,甚至眼珠也只看得到眼瞳。
“遮得还真严密,阁下见不得人么?”花烛泪的晃着凤血刀问。“以阁下的功夫,用不着靠拦路劫别人的嫁妆过活吧?”
小妖闻言不满地抿下嘴,纠正道:“聘礼,不是嫁妆。”她对花烛泪说:“我们两个算不上谁娶谁,谁嫁谁。”
“嗬嗬!”那人一声冷笑,“荒谬!两个女人也敢谈婚论嫁!”刻意压低的声音,仍让人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花烛泪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诘问:“碍着你了?”凤血刀一抖,寒光顿现。若是碍着了的话,就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着玩!
“哼哼!”黑衣人一声冷哼,“既然是聘礼,那就把东西留下,人走!”
小妖趴在马背上,好笑地说:“耶,你见不得人,胆子倒不小啊,想劫聘礼呀……”她眨眨眼睛,笑着扭头冲马车上的李绯绫喊,“小姨,有人要劫你侄女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