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泪点头,说:“以姑姑和阿玛丝阿姨的jiāoqíng,紫眼怪想学《断qíng典》,应该不是难事。”
“才怪呢,紫眼怪就算跟陆危楼不和,那也是她的父亲,她不可能为学一部武学宝典答应弑父的。就算她对陆危楼没有父女qíng份,可陆危楼是明教教主,在明教的位步超然,陆影纱可以不认他,但不可以杀他,杀了,势必众叛亲离。”
“杀陆危楼?”花烛泪一怔,停下步子转过身面对小妖,问:“姑姑要杀陆危楼?”还是让陆影纱去杀?疯了不成!
小妖眨眨眼睛,不答。
花烛泪的眸子一沉,颦紧眉头,对小妖说:“知道什么还不赶紧告诉我?”
“小妖!”一声低唤传来,陆影纱从院外走来,她面无表qíng地说:“明教的事与你们无关,即使你知道些什么,也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嘴巴。”
花烛泪经陆影纱这么一说,突然想到朱雀谷里有天下最全的消息网络,应该知道明教的一些密事。而这些密事,与她师傅有密切的关系。她含笑朝陆影纱走去,笑意吟吟地说:“哟,紫眼怪,你还有什么是怕让我知道的呀?”
陆影纱轻哼一声,说:“还是专心cao办你们的婚事吧,闲事少管。”她说完,转身就走。
花烛泪扬起道:“和我姑姑有关的事可不是闲事!”她拾阶而下,赶上陆影纱,说:“我一直很奇怪,就算是我姑姑练功走火入魔,也不该被天下人追杀、被明教所弃,最后落得无路可走不得不投身恶人谷的下场。”她是明教的圣女,即使走火入魔到心智全失、泯灭人xing也不应被驱逐任、任江湖人士追杀欺迫,哪怕终身拘禁,至少也能让她有片隅容身之地才是。
陆影纱侧身冷眼盯着花烛泪,“陈年旧事,还提它作甚?”她再盯着小妖,说:“小妖,有些话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说出来,就是是非,会死人的。”
花烛泪巧笑倩兮地盯着陆影纱,bī凑过去,“你威胁她呀?这里可是恶人谷,不是你明教总坛。”
陆影纱扯动嘴角,冷冷一笑,“那你就试试吧。”
小妖撅起嘴,说:“谁爱管你家的那些闲事。”她悻悻地说:“总之就是你父亲不是东西,毁了……”话音刚落,陆影纱返身就朝小妖攻去。小妖一个腾挪闪避,灵巧地闪开。她扬起头,睨着际影纱,说:“他欠你母亲一个jiāo待,他欠米丽古丽一个jiāo待,他欠我大叔公李璬一个jiāo待!”
陆影纱的脸色转为铁青,直勾勾地睨着小妖,说:“那也不关你的事。”掌心一翻,一把毒针扣在指间。
小妖眼尖,瞧见陆影纱掌心里的毒针,暗中戒备却也不惧,她扬起头,傲声说道:“谁稀罕管你家的闲事。哼!”头一扭,抓住花烛泪的手转身就走。“我们走。”手腕一抖,掌心里滑出一封信涵,掌风一震,信涵便尽数化为碎片飞散在风里。
陆影纱目送两人走远,才沉沉地叹了口气,淡漠的神qíng变得十分凝重。
“主人!”阿琉从角落里绕出来,她垂头行了一礼,问:“要杀小妖灭口么?”
陆影纱收了毒针,说:“杀了她也灭不了口,更抹不掉曾经发生的事。”她抬眼朝阿琉瞧去,说:“还有,记得别去招惹小妖。”
“那我们离开这里吧。”阿琉请求道,“阿琉不希望见到主人不开心。”
“等我把米丽古丽的伤治好。”陆影纱的神qíng一缓,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她问阿琉,“当明教护法好玩吗?”
阿琉摇头:“还不如陪主人在山上种糙药和在山林子里打猎好玩。”她眼巴巴地望着陆影纱说:“主人,不要当明教教主了好不?夫人临终的时候也嘱咐过你,让你不要当明教圣女或教主的。”
陆影纱不语,只是神qíng更加淡漠,眸子里却是一片迷茫之色。
阿琉站在陆影纱的身边,想安慰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花烛泪与小妖逛到恶人谷的城楼上,虽是城楼,却连一个守卫也没有。整座城楼空dàngdàng的除了她们二人连个鬼影都没有。花烛泪看着城楼下的风景,问小妖:“我姑姑为什么会被明教所弃?”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呀,她练《断qíng典》走火入魔。”小妖的身子一翻,坐到城墙上晃dàng着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