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这马颇通灵xing,又受过训练,那些毒水上面都冒绿烟了马还往上面踏就是自己找死。
琴瑟不谐的笛声响起,这笛子像是没贴笛膜且破了音,chuī得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伴随着笛声响起,纷杂的脚步声朝小妖的方向靠拢。
小妖的脸上却突然浮起一丝甜甜的笑意,她径直朝笛声传来的方向冲去。“花姐姐,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乱军之中取敌首级。”声音不大,却大有劲敌当前、不畏生死的气魄。小妖循声一路冲杀过去,不多时便见路口一个六尺多高的大尸人旁站了几个身穿苗族服饰的人,正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正chuī响那破笛子。雪白的笛子,不像笛子,倒像死人骨头。
“骨笛?”花烛泪惊异的语调擦过小妖的耳鬓,先前距离较远,一时并未在意……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马在身下飞驰,原本没看清楚的笛子即刻便出现在眼前,确实是骨笛,堪堪印证了她的揣测。风驰电掣的瞬间二人一马便bī到那几个苗族人的近前,“啊!”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从人群中突兀的溢出,划破苍穹,说时迟那时快,一晃眼的功夫,骏马就载着二人直冲到那几个开始神色惊异的人面前……
“澎——”一团血雾喷出,浅落一地的热血,一颗人头在枪影晃动间飞了出去。随即一股黑色的腥风迎面袭来。
花烛泪急忙侧身闪避且把身子弯至马背以下。“碰!”一声剧响,有重物砸在她身后的大匾上,震得她全身一麻。要不是双臂紧抱着小妖,只怕已被震飞出去。
小妖被那一撞也震得全身一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颤,身子向前一倾,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去。她再狠狠地拍一下马屁股,回头朝身后一看,那苗人边上的大尸人正跟在马屁股后面追来,不停地挥着拳头朝她们砸来。花烛泪背上的大匾都被砸碎了一个角。
“轰隆隆——”突然山顶上传来轰隆巨响,像有滚滚巨雷正从头顶滚过,大地都在剧烈晃动。
小妖紧贴在马背上,死命地抽打马屁股,连头都不敢回。
花烛泪侧着身子紧贴着小腰,也是头都不敢抬一下。
两旁的景物飞速地从身后倒退,风chuī在脸上像刀子刮着般的生疼,风的啸声一直在耳边响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跑了多远,身后再也听不到动静,花烛泪才回头看一眼。身后,宽敞的大道只剩下马蹄扬起的尘烟,再也见不到一个尸人的踪影。“好了,脱险了。”花烛泪拍拍小妖的肩膀,虚脱的把身子贴在小妖的背上。
小妖也回头看一眼,没见到有尸人追来,也松了口气,放慢马速停了下来。
踏影宝马停下来,累得“呼呼”地往外喷着气,雪白的马屁股上被小妖抽出一条条火红的痕迹。
小妖一边喘气一边安抚地摸踏影宝马的头。她的刘海被风chuī得翻到头顶上高高地耸起,头发乱得像jī窝似的。
花烛泪也好不了多少,头上的发簪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头发也散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被风撩起,再衬上那绯红的脸颊,当真是三分妩媚,七分láng狈。她软软地靠在小妖的身上,一边喘着气一边问,“到哪里了?你看看路边有没有路碑什么的。”
小妖喘着气回答,“没看到路边有路碑,倒看到前方有一面大旗和一个寨子。”
“什么寨子?”花烛泪问。
“什么寨子我不知道,但那面大旗我认识。”小妖一边把自己的翘起的刘海往下按一边说。
花烛泪怎么觉得这小妖说话有点怪,啰啰嗦嗦的不一次把话说完。她抬起头一看,前方哪是什么寨子?只见营帐座座相连,帐外栅栏高耸,箭阵密布,哨塔高耸,手执兵刃的巡逻卫队来回巡视,分明是一座戒备十分森严的大营。一面大旗在大营上空迎风招展,那大旗上赫然绣着浩气盟的标志,浩气盟哨塔上的人也正朝她们这边望来。花烛泪的心“咯噔”跳了下,心想不会刚从天一教的手里逃出来又要落到浩气盟手里吧?她没那力气再斗一场。软绵绵地靠回小妖的身上,问,“小妖,我对你怎么样?”
小妖的嘴一抿,心想,“哟,开始套近乎了呀。我的小命都差点丢到你手上呢。”她继续拨弄自己的刘海,用即温柔又轻淡的声音答,“花姐姐对我好呀,没把我武功废掉没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