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陛下,您真是太迷人了!”
还没等有利开口,浚达已经双手捂住了鼻子,鼻血不断地从手fèng流出。
“浚达,你真是……”孔拉德无力地叹息,而后转头对有利解释道,“实在抱歉,陛下,浚达只是对您的到来太兴奋了。”
普通的兴奋会流眼泪流鼻涕流鼻血吗?浚达,万一某天你心爱的小受在你面前脱光衣服,不知道你是会死于心肌梗塞还是大量流血。
“抱歉,陛下,只要一想到您正穿着我亲手准备的那身衣服,特别是那件黑色的小……我就……”
喂!
有利的脸僵了一下,随即挂起了乖巧的笑容,转过身从chuáng上拿了一块布料递给了浚达:“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
“啊,陛下,您真是太宽容了,我……我浚达愿意誓死效忠于你!”
孔拉德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陛下,现在可以动身了吗?”
“嗯,当然。”
两人一前一后朝门口走去,才拉开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浚达的尖叫声。
“这个是???”
“我居然用陛下的小……擦了鼻血,啊!!!”
声音停顿的片刻后,身后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有利不着声色地挑了挑眉,什么两侧绑绳丁字内裤,她完全没有兴趣!
前方的孔拉德没有转头,有利却莫名地觉得,刚才他一定笑了,像十三年前那样,温柔中夹杂着些许戏谑的笑。
“你给我取了名字之后也是这么笑的吗?”不知为何,在有利意识到不妥之前,这句话已经从有利的嘴中脱口而出。
孔拉德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有利:“您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过一点小说!话虽如此,却显然不能这么回答。
“如果你妈妈每天、每天都重复同样的话,不断地叙述着同一个‘恩人’的容貌,你也肯定会知道。”
“原来如此。”
“呐,你知道吗?因为这个名字,我被人嘲笑了整整十三年。”有利踏着如舞步般的步伐,轻盈地在孔拉德身后跳跃着,直到他因为惊讶而转身的一瞬,才恢复了正常的步伐,笑了笑继续说道,“从幼儿园开始,就经常有人对我说‘涉谷有利,这是什么怪名字’,等到小学开始就更过分,每个人都会说‘涉谷有利,原宿不利’,这种qíng况一直延续到了今天,真是的,明明就不是我的错。”
“……对不起。”孔拉德停住了步伐,认真地注视着身后的有利。
“算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有利抚着别在胸口的那朵百合花,语气轻松地说道,“你只是提出一个读音,是妈妈非要用‘有利’这两个汉字的,而且,都被人笑话了十几年,我早就习惯了。”
孔拉德注视了有利片刻,蓦地长叹了一口气:“这样我反而更加愧疚。”
“你不用这样的。”有利摆了摆手,“本来你取这个名字也是好意啊,而且你也救了我妈妈和我,如果不是你,我估计要在路边出生了,哈哈……”
孔拉德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每一次见面般,散发着银色虹彩的棕色眼珠认真地注视着有利幽黑的双眸。
对峙片刻后,有利长叹了口气。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你凑过来点。”
孔拉德微微勾起嘴角,往有利的方向移动了几步。
“别看我这样,其实也是有练过的。现在,我要狠狠地给你肚子一拳,有意见吗?”
“没有。”
“很好。”
有利伸出右手,旋转了几圈,而后猛地挥出。
半途中,突然变拳为掌,狠狠地砸在了孔拉德的左眼上。
“这样的话,你也稍微体会到我这么多年被人耍的心qíng了吧。”
有利收回手,揉了揉手腕,绽放出一个柔和的笑:“好了,我们扯平了。”
虽然她这么说,十秒钟后,孔拉德却依旧保持着怔愣的神色,如同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qíng。
“喂!”有利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手掌,“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