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静优公主便将她死死地扣住,然后高傲地抬起下巴,说道,“你现在是我的驸马,只能任我宰割。”
云文轻叹口气,放弃抵抗。
静优俯下身子,笨拙地吻了云文半天她都没有反应,抬起头来一看,发现她居然睡着了。她挫败地扒在云文身上,若是此刻换作是雪儿,她定会生龙活虎般吧。突然她见到云文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是微笑,淡淡的笑容显得很开心和满足。这笑容,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她定然是梦到雪儿了吧!
静优从云文的身上下来,爬下chuáng坐在软榻上,呆呆地望着云文,dòng房花烛夜,居然是这样渡过的。
外面响起敲更的声音,已经是三更时分,衣着单衣的静优感到有点寒意,她缓缓地起身走到chuáng前,在云文的衣边躺下。
云文因为昨夜酒喝太多,而静优则是因为晚睡,两人第二天都起得很晚。对于新婚夫妇的晚起,自然是没有人说什么,况且她们两人都是这座府上的主子,谁敢说她们。
起chuáng之后,吃完早餐,静优与云文相携到宫里去向皇帝及皇后请安。
对于昨夜的事qíng静优只字未提,云文想起昨夜的事qíng对静优感到十分的报歉,想道歉,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开口只会徒增尴尬吧。
从那以后,静优再也没有提过要与云文行房事的事qíng,每晚两个安静地睡在一张chuáng上。云文总是睡得很晚,有时候是因为办公室,有时候是因为看书。静优总是静静地在一旁陪着她,为她沏茶,为她煮甜点,还为云文学下厨。这些事qíng都让云文很感动,对静优的愧疚也更深。
转眼间,已到盛夏。
云文搁下手中的笔,总算是把公文处理完了。刚升任为吏部尚书,忙的事qíng太多。揉了揉眼睛,发现静优公主正俯在书桌的一角上睡着了,眉间轻拢,挂着淡淡的幽伤。她轻叹口气,走到静优的身边轻声唤道,“静优,回房去睡。”
静优睁开朦胧的睡眼,打了声呵欠,“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云文点了点头,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卧室走去。静优在半睡半醒状态下总是十分的迷糊,这时候就算是把她卖了她都没有反应。
“小心门坎。”云文小心地将她牵过门坎,替她脱去外衣,扶她上chuáng睡觉。
将静优安顿她,她再转身脱自己有衣裳。背对着静优,她没有发现静优正睁开双眼,嘴角扬起一抹调皮而又开心的笑意。她发现云文对自己越来越好,也越来越细心。她相信有一天,她总会爱上自己的。发现云文已经脱完衣服,静优连忙闭上眼,装成熟睡的模样。在云文睡下之后,她翻个身将云文搂在怀中。
云文僵直着身子,无奈地轻叹口气,这又是她的一个毛病,睡相不好,总爱压着她睡。
天色微明,云文便已经醒来。她轻轻地移开静优,穿好衣服走到院子中。二十年来早起晨读的习惯已经改不过来了,每天天一亮她便醒来。坐在院子中,轻抚玉笛。玉笛一直被她悬在腰间,她却从来不chuī,因为笛声总会让她看见那抹倩影,她会忍不住想落泪。
数月未见,她还好么?
“不好了,不好了,驸马爷,不好了。”丫环的惊叫声将云文惊动,她起身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驸马爷,不好了,老夫人没气了。”
“什么?”云文问道,“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夫人没气了,身体都已经冷了。”
“娘。”云文拔腿就往母亲的房里走去,母亲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这不可能。
冲进房中,只见母亲熟睡于chuáng上,一脸的安祥,和平常熟睡中没有两样。她松了口气,心里微愠,这丫头大清早的乱叫些什么。走到chuáng前,回头怒瞪着丫头:“你胡说些什么?”她脾气再好,也不允许任何人诅咒她的母亲。
屋外也有一些家丁和丫环凑到门口,好奇地看向里面。
丫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夫人没气了。婢子怎么叫也叫不醒老夫人……”
云文见她的样子不像说谎,又想起母亲平时都起得早,自己起chuáng的时候她基本上就已经起来了,不可能这个时候还在睡。心下一惊,对云母唤道,“娘,天亮了,该起chuáng了。”见没有反应,又提高了些音量,连叫数声仍没有反应。云文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安和紧张及一股惧意。她回头看了看丫环,手心都在冒汗。丫环也不敢再说话,静优公主也被吵醒,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