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栋的短信发出去没两分钟,许澄也接到一通电话:郭宜敏已经把钱汇进银行账户,还清贷款。
许澄压在心头的大石落地,当场与钱国栋签了协议,且在政府部门对股权变更做了登记。
而另一边,郭宜敏从银行出来的时候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未接电话短信通知,显示是钱国栋的未接来电;而另一条则是钱国栋发来的短信。她一看到那短信,气得脸色大变,当即给钱国栋打电话:“钱叔,您手上的股份卖了吗?钱行长的事您先别着急,我会想办法,你手上的权股千万别卖,好吗?”
“对不起宜敏,已经卖了。”
“怎么可能?肖业没有放弃对您手上股权的优先购买权,公司也没有召开股东表决会——”
“宜敏,许澄也是公司的股东,公司内部股份转让,肖业没有优先权。公司一共就只有三位有资格出席股东会的股东,肖业、我、许澄。肖业被拘留无法出席,我和许澄的股份加起来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有我和许澄的签名,股东会就已经通过。肖氏现在已经落在许澄手上,她现在握住肖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
郭宜敏差点气疯:“我刚把银行的贷款还上!”一亿八千万,全是借的!以肖氏现在的股价,许澄把肖氏一卖,分给他们的钱连还债都不够!她现在手上还剩下三千万准备拿来做公司周转的资金,失去肖氏的掌控权,面对几个亿的外债,怎么还?郭宜敏赶紧打电话给律师,让律师把这事告诉肖业。
那边,公司的人打电话给郭宜敏,说许澄
带了人去公司接手肖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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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企业大会议室
许澄优雅地坐在会议室首席位,身后立着两个保镖,面前分两排坐着公司的高层职员和她带来的人。
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郭宜敏快步进入会议室,盛怒的目光死死地瞪住许澄,她身后紧跟着进来好几个保镖。
许澄从在位置上,脸上噙着温和典雅的笑容冲怒气冲天的郭宜敏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她的决议——两项:一,公司人员变动,重要部门安排上自己带来的人掌管。二,清查公司财务及运营状况。
郭宜敏气急败坏地“碰”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眼怒对许澄:“许澄,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澄把身子向后一仰,反问:“肖太太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很抱歉地提醒您一句:你即不是本公司的股东也不是本公司的职员,您没权站在这里。如果您想到我公司来闹事,我该让保安报警了。”公司的另一个股东是肖业,肖业在肖氏的股权是婚前财产,郭宜敏没份。她想了下,说:“不知肖太太有没有算过借两个亿多亿投进丈夫的婚前财产的经济账,风险买卖,慎重。还有两个多亿的债务等着你还。”
郭宜敏抬起巴掌就要朝许澄掴下去。
许澄的脸色一冷,冰冷的声音轻柔的调子从她的嘴里飘出:“肖业打人的代价您没有看到么?”
郭宜敏的手一顿,扬掌就朝许澄的脸上掴去。
许澄的脚尖在地上一点,椅子往后滑去一尺,轻松地避开郭宜敏掴来的这一掌。她身后的两个保安当即上来把郭宜敏摁住。郭宜敏带来的保镖想冲上来,许澄带来等在外面的保镖听见里面的动静不对,立即冲了进来,把人给堵了。
郭宜敏被许澄的保镖按在桌子上,用尽吃奶的劲也站不起来。
许澄看着被死死按在面前桌子上的郭宜敏,暗叹口气。郭宜敏的xing子本就有点飞扬跋扈,嫁给肖业之后逾发嚣张,要打人也不看看地方。许澄也不是那种说落石下井话的人,只淡淡地说句:“请肖太太出去。”她是来接手公司收拾局面的,不是来耀武扬威显摆招人反感的。
郭宜敏被保镖架出去,她的随从也被人看着挤出会议室。
许澄身后的两个保镖也出去了,会议室的大门重新关上,会议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许澄坐在椅子上,双手jiāo叠搁在身前,她目光平稳地看着场上,仿佛刚才郭宜敏进来闹只是一个很
不起眼的小cha曲,就像飞进来一只蚊子被一巴掌拍完就了结的事。她语调平缓、不缓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许多人是肖氏多年的老员工,对肖氏很有感qíng,为此对我收购肖氏不服气。你们在这些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也知道商业竞争的残酷,我是个正当商人,做正法合法的买卖,走正规合法的渠道,之前肖氏要收购许氏的事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只不过到最后肖氏被许氏打了个反收购战让许氏收购了,也就是这么大点事,对你们的影响也只是换了个老板。许氏与肖氏之前的战争只是我和肖业之间的战争,不是我和你们的战争,我们之间没有战争。”她的话音一顿,说:“公司易主,特别是肖氏眼下的这种局面,资产清算和重组是必须的过程,这过程中造成的流动和影响希望大家给予体谅和支持。”该换的人都换了,该安排的人都安排了,再来这么一番话让留下的人安心工作,毕竟你们被留下了,习惯换了个老板就好,日子照过、班照上,对你们没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