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忆文从医院大楼下来,走到医院门口时,一辆黑色奥迪跟了上来。向忆文先扫
了眼车牌记下号码,再朝落下的窗户看去。
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戴着副黑边金丝眼镜,手上戴着只价值十几万的名牌金表。那人侧身推开副驾驶位请他上车。
向忆文坐上车,那人递给向忆文一张名牌,慢慢地把车驶出医院。
“我姓区,区嘉亮,叫我阿亮就好。”区嘉亮看一眼向忆文摸出打火机,立即递了包中华过去,同时把向忆文旁边的车窗落下一点,留出道排烟的fèng。
向忆文问:“你抽烟吗?”
区嘉亮说:“偶尔。”
向忆文抽了几口烟,问:“有什么事吗?”
区嘉亮说:“想和向警官jiāo个朋友。”
“直说吧。”
“向警官是慡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对肖业的案子很感兴趣,想请向警官在办案过程中方便的时候透点风。”
向忆文狐疑地看一眼区嘉亮,并没有答腔。
区嘉亮又说:“我不会让你难做,就是想你在案qíng上有什么动静和有些什么人在关注这案子给我透点风,让我明白个风向。我是带着诚心和诚意来的。”
向忆文当然明白这人的诚心和诚意是指什么,只是这事不能轻易应。这案子牵上许澄,里面的水深得很,不管是许澄还是上面让查这案子的人。他坐在那,一口口地吞云吐雾。
区嘉亮也明白向忆文的顾虑,说:“向警官,你的难处我都可以帮忙。你要是愿易jiāo我这个朋友,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向忆文点点头,说:“你让我考虑考虑再给你回复。前面靠边停吧。”
区嘉亮把车停稳等向忆文下车把车开出一程后给周悠悠打了通电话汇报了下qíng况。
周悠悠说道:“你晚上七八点钟再过去趟,去趟他家,去之前我先让欧文给你送十万块钱过去,你到时候用得着。这十万块,就先替向忆文还点高利贷的利息,让他们缓他几天。”
“唉,好的,明白。”
“向忆文的事你多用点心,一定要让他看到你的诚心和诚意,务必把他拉拢过来。他这人虽然烂赌,别的方面还是挺好的,要是能想办法让他把赌戒了,他可是能顶大用的。将来再把他扶上去,以后你们在这地面上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
“唉,明白。”
周悠悠挂了电话,又把整个布局细细地想了遍。她觉得拉拢向忆文这事不难,谁叫向忆文正好遇难让她有这个机会呢。她觉得难的是揪出幕后那条想逮许澄的大鱼。这案子本来已经归为自杀案,又给翻成刑事案,到底是什么人在弄,周悠悠想都想不明白。肖业身后的郭文远的那路人都让周竞给清了,该下台的下台,该调走的调走,余下的到底是哪路人马在折腾?让周悠悠有点闹心的还有一事,这事都过了三天了,许澄居然一字没向她
提,这几天她俩院前院后的见个面,许澄也就向她打两个招呼就完事,倒是和那荣维明走得好近,每天都看到荣维明送许澄回家。
周悠悠吃醋,一怒之下又让人去查这荣维明的底,她要看看这货到底是什么路子。喵的!
正月初十,周竞上门来了。他下班后自个儿开车过来。
周悠悠一看,呀,竞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上门来是准备闹哪出?她还没开始打听竞哥准备唱哪出,竞哥倒开始问她准备唱哪出了。周悠悠双眼一瞪,满脸无辜,问:“我天天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唱哪出?”
周竞说道:“你这猴jīng转世的能这么老实地坐在屋子里不动?这没鬼才怪。说吧,最近又在唱什么戏?”按理,周悠悠该在京里或者准备回国才是,哪像现在还像泰山似的窝在这一动也不动。
周悠悠哪敢说许澄的事,她现在和许澄八字没一撇,要是一说,她哥绝对掐她没商量,她追许澄就更难了。要是说打算在本地新建一批势力,她哥照样又得掐死她,当她哥现在没人啊?关键是她哥现在的人边上的人都知道是她哥的人呀,她得另找一批不让人知道是她哥这派的人活动才好活动。她想了想,说:“肖业跳楼那件案子由自杀案转成刑事案的事哥哥知道了吧?”
“嗯,知道啊!怎么,你有看法?”
周悠悠说:“我能没看法吗?前面,有人查在银行查我资产,后面,有人又在翻肖业的案子。哥,肖业的公司可是和我许澄联手弄下来的,谁都知道许澄和周家有牵连,这事我能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