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席圣贤被聂颖推醒,聂颖附在席圣贤的耳边有点难为qíng地悄声说道:“席圣贤,我有点内急,你能不能陪我出去一趟?”外面太黑,她怕。
席圣紧揉揉眼睛,坐起来,抓件外套就钻出了帐篷,跟着就有人喊:“席姐,有事吗?”席圣贤扭头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树下蹲着两个守夜的,一个是叶老头身边的那长得像大猩猩似的保镖,另一个是赵刚手底下的一个随从。赵刚的身边有四个好手,不仅盗墓本领了得,功夫也了得,打起架来,不说像大猩猩那样能一顶十,至少一顶五。刚才出声的正是赵刚身边的大金刚孙军。“没事。”席圣贤应了声,紧跟着聂颖就从帐篷里钻出来。席圣贤左右看了下,拿了根荧光棒就领着聂颖去到稍远的树丛后嘘嘘去了。
回来的时候,聂颖没看清路,不小心和席圣贤的脚绊了下,“啊”地一声惊叫,朝糙丛里跌去。席圣贤眼疾手快,赶紧把她抓住拉回来,问道:“没事吧?”
离得不远的孙军听到叫声,也赶了过来。站在几步开外问道:“出什么事了?”探照灯照向聂颖和席圣贤。
聂颖忙答道:“没事,脚下滑了下。我好像把脚扭了。”
席圣贤蹲□子查看了下聂颖的脚踝,问道:“你试试能不能动?还能站能走吗?”
聂颖试了下,又走了两步,说道:“能走,就是有点疼。”
“那没关系。”席圣贤一手拿着荧光棒,一手扶着席圣贤朝外走去,过去两步之后,席圣贤对孙军说了句:“搭把手,照下路。”她抬起头朝刚才孙军和“大猩猩”蹲的那地方扫了眼又迅速移开眼,没看到“大猩猩”在那。她借着孙军头上探照灯的光亮,扶着聂颖回了帐篷。
孙军送这两个女人回去后,走回篝火边,对蹲在那里点烟的“大猩猩”埋怨道:“女人就是麻烦。”
“大猩猩”虚应地笑了笑,笑容扯动脸上伤疤,在篝火的映衬上如山鬼般恐怖,他咧咧嘴,说道:“嫌麻烦你还过去?”递根烟给孙军。
孙军从篝火堆里拿根燃着火的柴枝点上烟,又把柴枝丢回去,说道:“要是这两个女人在咱俩守夜的时候出点什么意外,吕哥那里我们不好jiāo待。”
第二天,天色微微亮,就听到赵刚在吼:“起chuáng了都起chuáng了。”席圣贤从帐篷里钻出来,就看到赵刚去拉最边上的那顶帐篷,同时扯开嗓门喊:“四儿,赶紧起来,你他妈的怎么比女人还磨蹭。”席圣贤抬眼一扫,大伙儿都从帐篷里钻出来了,就周四儿那还没反应。“四儿,你他妈的装死啊!”赵刚对着帐篷踹了脚,跟着就钻进了帐篷,跟着就传来一声大喊:“四儿!”
众人一听这吼嚎声,当即面露异样,纷纷围拢过去。
“四儿!赵哥!”
“赵哥,出什么事了?”
赵刚手底下的另外三个人赶紧围上去,两分钟后,就看到赵刚拧着条毒蛇面色铁青地从帐篷里钻出来,瞪着双通红的眼睛就朝席圣贤冲了过去:“席圣贤,我gān你娘的祖宗十八代!”
席圣贤斜倚在树gān上,一脸漠然地看着像头喷火恐龙般冲过来的赵刚。
“刚子!”叶老板一声大喊,问道:“怎么回事?”同时朝大猩猩使个眼色。大猩猩一个箭步冲过去挡住赵刚,一把抢过赵刚手里拧着的那条活蛇,宽厚的巴掌拎在蛇头上用力一扭,生生地把蛇头从脖子上拧下来,后向一抛,甩到糙丛里去了。他那如山般的身子挡在赵刚的前面,说道:“赵哥,有话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我gān!”赵刚的几个手下钻进帐篷又钻了出来,个个面色悲愤,恨不得把谁给生吞活剥了。
叶老头钻进帐篷,只见到周四儿仰面朝天地躺着,面目青肿,双眼圆瞪,脖子上有几条清晰的勒痕和一双很深的牙印,看那牙印应该就是刚才赵刚手上的那条毒蛇留下的。他钻出帐篷就吼道:“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都知道这山上夜里多毒蛇出没,晚上睡觉还不知道拉好帐子?”一抬头,就见到席圣贤已经被赵刚和赵刚底下的三个金刚给团团围住,正和“大猩猩”对峙。
席圣贤冷冷地说道:“刚子,你的人守了一夜,你问问你底下的人,昨天晚上我靠近过周四儿的帐篷没有?你问问他们我动过没有?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也得拿出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