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芷言看向叶老头,问:“叶老,您怎么看?”
叶老头挠挠头,说:“我只能说他们是遇到鬼打墙了。至于怎么破鬼打墙,小贤子是行家。”
聂颖凑到叶老头跟前,说:“哎,你是老盗墓贼耶,怎么连鬼打墙这种小问题都还要指望席圣贤?”
叶老头瞪一眼聂颖,说:“你以为这是小事?你当这是走夜路遇到的孤魂野鬼,遇到鬼打墙倒地睡一觉等到天亮就自然破除的鬼把戏吗?下到墓里遇到鬼打墙,基本上都是十死无一生。有些鬼打墙是风水局设成的,有些鬼打墙是yīn煞厉鬼布的,陷在鬼打墙里就等于是装进一个黑匣子里。”
聂颖gān笑两声,忙说:“嘿嘿,那你说,有没有法子破嘛?”
“有,抓一只养了七年以上的大公jī,烧三支香,点上蜡烛,跟着大公jī走。”
聂颖傻眼,“这地方去哪里找大公jī?还养了七年的?”
龚芷言皱眉,柔声问道:“叶老,那如果让你带路,你有把握把大家领出去吗?”
“哎,你别找我啊!你找兰欣。”叶老头大声叫道。
“兰欣?她不懂这些玄学上的东西。”龚芷言说道。
“小贤子给她安排了退路。小贤子出事前找过我,说如果她出了事,就让我们去找兰欣,兰欣会领我们出去。她把出谷的安全路线图都画好了,怎么走,会遇到什么局,怎么破,兰欣那里全有破解的方法。”叶老头说:“破古墓机关我在行,破这种无形体的风水局,我真没法。我要是样样都行,也不会跑去跟小贤子那个活阎王合作。”他看众人的眼神带有怀疑,说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对于我们来说,有些墓能动,我们就动;有些墓不能动,我们看到不对就会原路退回,原封不动。但席圣贤不一样,只要是地下没有被国家机关登记的墓,只要她看中的墓,不管多凶,她只要说动就一定动。”叶老头对聂颖说道:“就你家老头看中栽跟斗的那墓……”他的话音一顿,咽回去了,“说,哎,算了,人都死了,不提了。聂老头也该栽在这上面。”
聂颖一听,自然不答应,说:“哎,叶老头,你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那墓怎么了?你跟我说清楚!我爸怎么就该栽在这上面了?你把话说明白!不然我跟你急!”
“别介,你别跟我横!”叶老头一看聂颖那眼神,叫道:“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向聂老头下手的是姓吕的那小子,他确确实实是死在姓吕的小子手上。小贤子看出吕博伟要向你爸下手,破天荒的管了回闲事,才有你的命活到现在。要不是你把她捅出去,她能落到现在这地步?我早在家里吃香喝辣享清福了,还会站在这里?”
龚芷言说:“叶老,您老既然都提了个话头,就话把说完吧,也省得小颖心里堵着个事儿。”
“成成!”叶老头说,“小贤子虽然人横,手段狠辣,但她这人仗义公道,对人处事永远不亏不欠,有仇必报,有恩必偿。”他的话到这里,一停,又对聂颖说:“要不是你家老头子对她有恩,你也请不动她出山。以前提起聂崇谦,谁都是啜牙哧鼻,那就是个古董贩子加钻山打dòng的山耗子——”
聂颖一听叶老头埋汰她家老头子就要发作,被龚芷言一把拉住。
叶老头说,“gān我们盗墓这一行的挺不待见他,因为盗墓是盗墓,走货是走货,这两条道从来不沾边,道上规矩,不准越过界。但这姓聂的,两样都搞。好在,有很多货要他走,再加上他盗墓的能耐实在不咋滴,跑遍半个中国,地都掘穿了也掘不出去屁来!水得出了名,大家都把当他是个笑话看。但谁都没想到,聂崇谦就像突然有了神助一样,连掘几座大墓。盗墓这一行,都有地界的儿,自己手里的洛阳铲不能伸到别人地里去,他不管的,不管是谁的地界,只要看到有墓就下手。哎,还别说,小贤子现在还是这风格,只不过,她‘鬼手’的名号摆在那,咱们这行的都对她敬而远之,有多远躲多远,再加上她神出鬼没的……”叶老头说到这里直摇头,说“她就是墓里的鬼扒子、yīn爪子。”
聂颖歪着头,看着叶老头,说:“你能不能说到正题上?我现在就光听到你在埋汰我家老头儿chuī捧席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