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圣贤让她们留下一头láng,剥皮,削下大腿ròu,借聂颖的剑串住láng腿在火上烤着吃。
聂颖和Hecate抬着死láng,看到席圣贤用她心爱的剑来烤lángròu,心疼得直打哆嗦,那是她家老头子花大价钱特意请大师铸的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不满地叫道:“哎,席圣贤,哪有你这样的,借人家的剑去烤ròu,你怎么不用自己的?”
席圣贤一把抓起搁在旁边的那把剑递给聂颖,说:“我这把剑剁过尸体,戳过蛊虫,砍过有剧毒的毒蛇,上面早沾了不知多少剧毒,你不怕毒死只管用这剑去烤。”
聂颖的嘴一撅,说:“我的剑在鬼哭谷里也用来劈过那种大毒虫子!”
席圣贤闻言,骤然想起这事,“咝”地倒吸一口冷气,连剑带上面的烤ròu一并丢到聂颖的脚下。她再去翻那些láng尸,死在霍手下的绝对gān净不了,被她戳过的也不能吃,左挑右挑,挑到两条死在Hecate手下的,问道:“Hecate,你的匕首gān净吗?”
Hecate很淡定地瞅她一眼,说句:“不好意思,我的匕首上也焠过毒。”
“什么毒?”席圣贤问。
Hecate抿紧嘴,想了下,娇笑一声,说:“对不起,我还真不知道那毒是什么成份,你问霍,我问他要的一支毒针剂焠上面的。”
席圣贤扭头朝霍看去,霍很淡定地回了句:“还记得被扔下河的那只野人吗?”吓得席圣贤“咝”地倒吸口冷气,赶紧叫道:“挖坑,深埋!可别让别的动物跑过来把这两条láng啃了,到时候山上又得死一大遍动物!”她随即又纠结起来,这么多死láng,居然一头都不能吃。
Hecate扑哧一笑,叫道:“boss,我要是真用的那毒,我被它的血喷溅了一脸,现在还能活吗?”
“你——”席圣贤炸毛,怒眼瞪向Hecate和霍!
Hecate把被她电晕过后又捅死的那条láng拖到席圣贤的跟前,说:“只有这条láng能吃,我的匕首没毒,但基本上别的láng都让你和霍捅过。”
席圣贤冷冷地扫她一眼,说:“匕首jiāo出来。”
Hecate笑笑,认命地把匕首递给席圣贤,席圣贤用Hecate的匕首剥了láng皮,串上ròu烤着吃。其实她也有匕首和军刀,就是不想用自己的来烤ròu。
帐篷里,兰欣钻进去,坐在龚芷言的旁边,细细查看龚芷言的气色。她顾及席圣贤那小心眼,也相信席圣贤会尽最大的力量保住龚芷言,一直没没到龚芷言的跟前来。她湿柔地笑了笑,说道:“别担心,这已经出来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到有信号的区域。”
龚芷言淡淡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她的话音一顿,说:“席圣贤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兰欣点头,“嗯”了声,说,“小颖对你也不错。”
龚芷言轻轻地笑了笑,说:“那丫头,对这方面大大咧咧的……”说着,摇摇头,表示她们没戏。
兰欣低声问:“怕吗?”
龚芷言摇头,说:“不怕,这一路走过来,数次死里逃生,怕过头了,不怕了。你有纸笔吗?”
“要这个做什么?”兰欣问。
龚芷言没答,只说,“有就给我。”
兰欣瞥她一眼,猜到龚芷言要纸笔做什么,说:“你别胡思乱想,小贤虽然话不中听,但她绝对不会说谎。你要是真没治,她不会再治你,也会告诉你,她说你没事,还有治就一定有。”
龚芷言说:“我信她。”“鬼手”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她说的话,不会有半点含糊。
兰欣这才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掏出席圣贤的那个笔记本和从里面摸出笔,递给龚芷言。
龚芷言坐久了,有点吃力,对兰欣说句:“你让我靠会儿。”
兰欣依言,坐在龚芷言的旁边,让龚芷言把她当椅背。龚芷言靠在兰欣的身上,把笔记本垫在腿上,飞快地在上面写着字,也不避讳兰欣。兰欣看到龚芷言所写,问道:“芷言,有这必要吗?”
“防点万一,学席圣贤,小心谨慎,使得万年船。”龚芷言的笔头一顿,说:“要是有录音笔或影音录制就成好。”她说完,继续写,写了两份,撕下一份,另一份连笔记本和笔一起递还给兰欣,扬了扬手里的那两页纸,说:“这个我给小颖,那个你留着,怕掉了,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