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圣贤咬住嘴唇,趴在chuáng上绷紧了身子。渐渐的,屁股传来灼热的疼感,她紧绷的身子也开始发颤。皮带抽得再轻,打在身上都疼,片隅之地不停地遭到攻击,一点点疼意不断地叠加上去也变得很疼起来。“嗯。”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吟,睫毛上也泛出泪水,疼。
蓦地,“啪——”地一声清脆嘹亮的脆响响起,痛得席圣贤“啊”地一声痛呼出声,未等她缓过气,又是“啪”地一记重鞭落下,她倒吸口冷气,手紧紧地拽住裤子,死死地咬住牙,不让自己再喊出去。又是“啪”地一声,痛得席圣贤冷汗涔涔。“兰……兰欣……”下手太重了。“啪”又一记落下,席圣贤低头一口咬在枕头上。
兰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丢了手里的皮带,看着那被她抽得通红的臀部,胸口剧烈起伏。
席圣贤趴在chuáng上,身体颤抖,全身绷得紧紧的。她把裤子往上提,又被兰欣压住她的手:“别动。”兰欣说完,返身去提来药箱。席圣贤抿紧嘴,趴在chuáng上,喷雾药剂喷在臀部,清凉感传来,痛意稍褪。
上完药,兰欣轻轻地席圣贤把裤子拉回去,坐在她的旁边,低低地喊了声:“小贤。”
席圣贤把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呼出去,道:“你说吧。”
“如果你想死,就死在我手上吧。”兰欣的话锋一转,又道:“还有,你的钱拿回去,你这是在侮rǔ我。我的感qíng不是你用钱就能买断的。你若是真想与我断决关系,一句话就够了,用不着拿那些钱来恶心人。”
席圣贤趴在chuáng上,沉默半晌,说道:“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点。”
兰欣冷森森地道:“哼哼,不必!”,她说完便从chuáng上起身。
席圣贤抬手抓住兰欣的手腕,拉住她,喊道:“兰欣。”
兰欣侧身俯视席圣贤,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小贤,我现在一点都不懂你。那个外号叫‘黑子’的人是你杀的吗?”
席圣贤的身子一僵,一股冷意从脚底串到背脊梁,再直贯后脑勺。“是……是我。”她闭上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兰欣知道“黑子”的事了,龚芷言说的?
兰欣问道:“现在的你还有什么事qínggān不出来?这种令人发指的事你都gān得出来!小贤。”她摇头看着席圣贤,满脸失望,说道:“我没想到找回来的是这样的你。你想把小荣也毁了吗?他没有得罪过你吧?如果有,我是他姐姐,你冲我来,别动他!”
席圣贤从chuáng上起身,跪坐在chuáng上,侧眼看着兰欣,说道:“如果我要死,绝对不会死在你手上。”她不会让兰欣成为杀人凶手。“你一直在怨我是我吓破兰荣的胆,才害他那么胆小,才害他成现在这副样子。我不想你怨我,所以我把他带出来历练,我不会让他沾不法的事。要毁、要死,我一个就够了!”她说完,起身,下chuáng,走向门口。走到门口处,她又停下步子,冷声道:“黑子是我叫人去办的,目的是为了震慑吕博伟。吕博伟是我叫人去杀的,但他不是死在我的人手上。龚芷言透这些消息给你,她也没安好心。”
“你自己gān出这些事,你还有脸去说芷言不安好心吗?”兰欣高声质问。
席圣贤听兰欣维护龚芷言,还那么亲热地喊什么“芷言”,就像被踩着尾巴似的,倏地bào怒,一股火气“噌”地冒起来,回头,激动地叫道:“龚芷言是好人,我就是恶人!他们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他们不死,现在就是我死!我金盆洗手,聂崇谦为了一座西汉王墓不惜拖他女儿下水请我出山。我和姓吕的做生意,他雇十几个退伍武警向我下黑手,要是那天我没有杀出条血路,要是那天我没有撑到警察来,我的下场比他现在还惨。吕博伟残杀聂崇谦,我给聂颖一条生路,结果聂颖为了给聂崇谦报仇,把我拖下水。吕博伟斗不过聂颖,他为了自保,把我卖出去!龚芷言是个好人,她有权有势一身gān净,你去和她过啊。我是恶人,我是厉鬼,你还惦记我做什么!龚芷言是好人?龚芷言是好人就不会利用你来bī我出来!我见过的鬼比人多,她在算计什么我清清楚楚。我花钱买断你的qíng?青梅竹马、从小相依为命的qíng份,我买得断吗?那些青铜器和钱可以暂时保你太平周全,我不想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