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_作者:绝歌(219)

2017-08-22 绝歌

  “做什么去了?”裴幻烟明知故问。拓跋娇今天做了些啥,见了哪些人,随时会有人向她凛报,她了如指掌。

  “我去上明苑跟那些臣工讨论朝廷的事qíng,然后我发现朝廷的事qíng处理起来似乎不难。只要把心态摆在天下万民利益为先上,一切难处似乎都迎刃而解。”

  “嗯,你会是个好皇帝的。”裴幻烟轻声说,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反应。

  拓跋娇挠了挠头,有点不自在,她不喜欢这样子死气沉沉的裴幻烟。她又揉了揉鼻子,说,“今天我听到你的属下说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裴幻烟又轻轻地应了声,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放在被子上的手飞快地互相绞着,脸上却是毫无表qíng。

  拓跋娇爬上chuáng,小心翼翼地避开裴幻烟受伤的腿,撑起身子压在裴幻烟的上方,把脸凑到裴幻烟的面前,盯着她,大叫,“你居然答应了耶!这么无理的条件你也答应。而且我只给了你一个,看似感动,却如同空话的一句诚诺。我说与你携老,又不是说与你一个人携老,你也答应?”

  “答应!”裴幻烟抬起头,清明的眸子望向裴幻烟。那句又不是说与你一个人携老让她的心是一疼,但这种心疼已经习惯,已经可以自动忽略。她突然抽出剑,一下子划破自己的手掌,抬起右掌,朗声说道,“裴幻烟以血立誓,从此以拓跋娇为尊,对她言听计从,绝无二心。且,护她、爱她、忠她一世一生,至死方休!”

  拓跋娇的微微一怔,突然将掌心从裴幻烟左手握着的剑刃上划过,鲜血顿时汩汩流了出来。她举起鲜血淋漓的手,朗声道,“拓跋娇以血为誓,从此把裴幻烟放在心里呵护疼爱,疼她、爱她、护她一生一世,至死方休!”誓罢,她笑嘻嘻地望着裴幻烟,“你没亏哦。”才发现,裴幻烟已是泪流满面。

  裴幻烟捏着拓跋娇的伤口,嗔骂道,“谁要你的誓言了,谁要你的血誓了!”很快摸出荷包里的伤药替拓跋娇涂上,“你大伤初愈,血弱体虚,岂是再能轻易受伤的。”

  “你哭了?”拓跋娇抬起未受伤的手,轻轻拭去裴幻烟脸上的泪,放在嘴里含着,“咸的!”

  裴幻烟无语,满心无力。这个小祖宗是她的劫她的魔,她的克星,她认了。她替拓跋娇处理着伤口,抿着嘴,不让自己露丝毫的qíng绪。

  “别咬嘴唇了,快破了。”拓跋娇说着,突然俯下身子在裴幻烟的唇上轻轻舔过,“我帮你咬好了。”

  “凛明王,膳食备好了。”宫女的声音从外间传来,真不合时宜。

  “端进来!”拓跋娇单手撑着chuáng沿,从chuáng上跳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这刀伤药的效果很好,涂上去就止血了。她捉住裴幻烟的手,替她涂上刀伤药,再找来纱布缠好。又让宫女寻来水替她把伤口周围的血清洗掉,然后让宫女把沾血的被子换掉。

  宫女见到裴幻烟的枕头上还放着把带血的剑,而裴幻烟和明王的手上都有伤,自是脸色都吓白了。可是,这明王和裴幻烟都像没事的人一样,她们也不敢张扬,只装作没事的人一样默默地收拾妥当现场的东西。

  裴幻烟把剑擦gān净,还剑入鞘,收入腰带中。

  拓跋娇端起碗喂裴幻烟喝粥,小心翼翼地chuī凉送到她的嘴边,喂进去,温柔得像个qíng人。

  裴幻烟吃着饭却觉得很不自在,她是个苦习惯的人,突然之间享受不了这种温柔。“娇儿,我自己来。”看拓跋娇的手被纱布裹成个棕子,喂起来很别扭。

  “你的手有伤,别动。”拓跋娇说。

  “你的手也有伤。”裴幻烟提醒她。

  拓跋娇看看自己的手,“我怕疼,割得轻,一点皮ròu伤而已。”她才不像裴幻烟这傻子,一割下去就是又长又深的一道大口子。果然遗传是不好的东西。“那个,以后你是我的了,就别再折腾你自己了,弄坏了我的东西,我会心疼的,到时候你还赔不起。”

  “什么?”裴幻烟显然没在状态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拓跋娇说什么。

  “我是说你别再gān伤害你自己的傻事qíng,你现在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属于我的私人财产,你是没权力动的。”拓跋娇难得有那耐心地解释,“还有,别跟你妈学那不良行为,她脑子不清醒,可你的脑子是清醒的,你不能老学她自nüè啊,我妈没在她旁边守着她不等于我没在你旁边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