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他们虽有些意外拓拔娇没有让他们上阵杀敌,却还是领命,。
三千人的队伍从地下开出去,直接到了内营的马场内骑上军马,在城中百姓惊异的目光之中朝北门奔去。那里是破邪王的所在方向。她拓拔娇今天就跟他王对王、帅对帅地打一场。
队伍在城门口摆开,却并没有出击,只是严阵以待地站在那里。公孙无忌带着那一百名的jīng英从地道出城去了。
拓拔娇继续到城头上做指挥,提着剑在城墙上砍杀。
“少城主,那几千人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为什么在那里不动?”
“少城主,支持不住了,让他们也上来帮忙吧?”
“娇儿,你从哪里带出来的队伍?赶紧让他们上城楼来啊。”
拓拔娇对于耳边急切地声音充耳不闻,只是埋头撕杀和让身边的人守住城楼。“给我死守住,守到傍晚就行了。”
“守不住了。”楚霸天砍翻一个糙原十八部的人对拓拔娇叫道,“娇儿,停战吧。为了天也城,咱们……”“投降”二字他想说却无法说出口。
拓拔娇扭头望向楚霸天,叫道,“天也城不会败,更不会降。”
“你看看脚下的尸体,你看看天也城还有多少百姓。”
“少主,让城门口的那几千人也加入战斗吧,咱们顶不住了。”公孙无义嘶声叫道。他全身浴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头盔也不见了,刀子上缺了好几个口子,他手下的人都快死完了,这城楼上被尸体堆得看不到地砖,护城河也被尸体填满了。
拓拔娇抬头看去,只见城楼上面已经差不多失守,糙原十八部的人架着云梯爬上来,大家已经短兵相接。天也城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倒下。许多的百姓也直接跟糙原十八部的人战斗上了,他们没有经过作战训练,没有盔甲防御,武器也只是平时狩猎用的工具,在残酷的战争中撕杀是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这些人里面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有十来岁的孩子。她的眼里也红了,鼻子有些酸酸的。她大声吼道,“全部撤下城楼,到北门集合,跟我一起冲出去。”
“娇儿,你疯了!”楚霸天惊骇地大叫,同时一个巴掌掴在拓拔娇的脸上,“你疯不能让全城的百姓跟着你一起疯,天也城不能被你这样子糟蹋了。”
拓拔娇被楚霸天的一下耳光掴得呆住了,她捂着脸颊,半天才回过神来,用平缓而低沉的声音坚定地说,“外公,我没有疯,我会保住天也城的。”她一个跃身冲上鼓台,对鼓手叫道,“敲战鼓,让所有人到北城门口集合反攻。”掉过头,翻身跳下城楼,大声吼道,“开城门。”又对守在城门口的几千人说道,“随我冲出去杀了破邪王!”眼角,却突然滚落一滴泪水。她抬起头看了眼满脸风霜的楚霸天,鼻子里涌起一股酸楚,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恸。但很快,她便把这些qíng绪压下去,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中。
几千人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旁边激战了整整四个时辰,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倒下,甚至有时候眼睁睁地看到有人从城墙上掉下来落到他们的面前,却不能战斗不能移位,个个早被刺激得受不了。现在一听到拓拔娇的命令,顿时发出野láng一般的嗷叫声,眼睛里冒出骇人的jīng光,翻身上马,把战刀高高地举起。
拓拔娇翻身上马,看着城门一点点地被打开,护城河的吊板被放下。
“杀——”她大吼一声,在吊板只放到一半的时候就拍马冲了出去,火红的宝马冲上前,蹄子在吊板上一踏,飞身跃起,跳过宽阔的护城河稳稳地落在对岸。马一落地,拓拔娇就举起剑砍翻身边的几个人,冲了出去。她这一冲出去,身后数千人的部队跟着冲出去。一匹又一匹矫键的铁骑冲过护城河冲出来。眨眼间,天也城的北城门外就摆开一支骁勇的骑队杀入糙原十八部的军队中,所过之处,糙原十八部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再无一人站着。
楚霸天站在天也城的城楼上呆住了,城楼上的人们也呆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杀得如此勇猛的队伍,也从来没有见过移动速度如此之快的队伍,从乱军之中冲过去竟如在辽阔无阻碍的糙原上奔驰一般迅捷。
破邪王也怔住了,原本以为天也城破城在即,却没有想到突然从里面冲出这样一支队伍。他看到冲到最前面的那个火红色的身影,看到她身后紧随而至的骁勇铁骑,知道她又要玩那种擒贼擒王的老把戏。他抿了抿嘴,果断地下令。旁边的令旗官立即挥动旗帜,糙原十八部的军队立即合拢。但他从四个方向攻城,军队早被分散,从上午战斗到现在扣除死伤的,一下子能收拢的也不过两三万人。两三万人对他们那几千人,他还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