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的嘴角轻轻地扬了扬,拍拍我的脸,说:“先去洗个澡,我去准备点东西吃。”
“嗯。”我慢慢地站起来,腿上的结痂的伤口令膝盖上的肌骨不好活动,一动就有一种裂开的感觉。
陆路看到我的伤,眉头一皱,说:“伤口不好打理吧?”
我一笑,说:“没事,等一会儿再上药就行了。反正现在已经止血了,没有什么大碍。”
“要是感染发炎怎么办?”陆路有点担心地说。
“安啦,没事的啦。”我冲她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然后到行李箱里拿毛巾,走进了浴室。洗完了澡,我把被打湿的沙布扯掉。伤口被水泡了已经发白,有点像被开水烫过的猪ròu,还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的骨头。我吐了吐舌头,将浴室门拉开一条fèng,让陆路帮我把药送进来。
陆路拿着药站在门外,我不让她进,让她把药给我就可以了。她把药给了我,不放心地问,“你能行吗?”
“放心吧。”我接过药,关门落锁,慢慢地将药给敷上,然后缠上纱布,开门走出去。
陆路正守在门边,她担忧地看着我,“伤口没事吧?”
“一点皮外伤,又没有伤筋动骨的,能有什么事?”我推着她走到客厅。
陆路说,“我已经把你的行李搬到主卧室了,以后我们两人住一间房,好吗?”
“嘎”我有点诧异地看着她。“住在一起?”
“是呀,不好吗?”
我的脑子是浮现跟她睡在一张chuáng上的景象,眼睛不停地眨巴眨巴,睡在一起?那不就……,呃,夫妻了吗?
“不好吗?可是我想和你住在一起。”陆路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似的看着我。
我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傻呼呼地点了点头说:“好。”
“耶。”她笑得到棒棒糖的小孩子一样高兴,捧着我的脸就在我脸上香了一个。
“呃”我的笑容一下子僵了,好像还没有人这样啵过我耶。
陆路看见呆呆的我,一下子哈哈大家起来。我倒被她搞得不好意思了,一下子扑在她的身上,攻击着她的腰间,叫道:“你笑我。”她被我挠得咯咯直笑,连连求饶,直到她快缓不过气来的时候我才放过她。
这一刻,我开心得不得了,心里的乌云像全被扫去了一样。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路去厨房煮饭了,让我在沙发上看电视。过了没多久,她接到一个电话,说点急事,让我一个人在家休息,然后就走了。我也感觉到困,连续几天没有睡好,眼睛上还挂着黑眼圈的,走到卧室,倒在chuáng上抱着chuáng单就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着很舒服,沉沉的睡得很安稳。感觉到睡了很久,身边传来动静我才慢慢地睁开眼。朦胧中,我看到一个人影在我面前,我知道是陆路。她笑着对我说:“起chuáng了。”
我把chuáng单盖过头,说:“我还想睡一会儿。”然后闭上眼准备继续再睡。这时,我感到身旁陷了下去,我把眼睛睁开一条fèng,看见陆路正脆在chuáng前,牵牵玉手拉住我的手,说:“起来了,已经九点多了。你还没吃晚餐呢。”
“我还没饿。”我小声地说。我特爱睡,如果没人吵我,我可以睡上一天一夜,短短的几个小时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够。
“航慈,起chuáng吃饭了。”陆露不死心地拉着我,“你怎么还和前世一样还睡呀。都一千多年了你也没把这坏毛病给改过来。”
我睁开半眯的眼,“一千多年?”
“是呀。我们分开已经一千多年了。”陆路把我拉了起来,“快点下chuáng吃饭。等一会就凉了。”
我的觉是睡不成了,只好下chuáng。梳了头,洗了脸走到餐桌旁。桌子上摆了满满的一桌菜,我问她,“你是不是有客人呀?”
“没,就你和我。”
“那你还煮这么多。”我瞪大眼,就算是撑死我也吃不了。làng费!
陆路在我的对面坐下,举起酒杯说,“庆祝我们的重逢。”
我端起酒杯看着她,说:“在你眼里,我还是阿修罗不是欧阳航慈?”
“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呀。”陆路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不悦,举起酒杯一口气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陆路的笑容稍微停了一下,她轻轻地放下酒杯说,问:“为什么你要排斥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