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解释不能啊!
所以,还是她亲自上场吧。
满心忧郁的阿悠叹了口气,晃dàng了下手中刚买的中药,明知道用不着却还是得去买,而且这药还不便宜……她只感觉自己都快被写着“穷鬼”两个大字的车轮碾碎成渣渣了。
甫进家门,阿悠便看到正在院中树下边晒日光边看书、举手投足间皆写满闲适味道的太子长琴,心中顿时更加忧郁了。
没错!
觉得纠结的人只有她一个!
这是最让她觉得纠结的地方。
然而……阿悠忍不住又看了看树荫下格外显得静谧的男孩,嘴角不觉间勾起一个微笑。
她心无大志,所求亦不多,更知道所谓的“天长地久”于凡人而言不过痴人说梦,然而,她只盼着这日子能长些,再长些,从前于书中读过的“岁月静好”,大抵如此罢?
从阿悠进屋时便有所察觉的太子长琴抬头:“回来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药包上,微微挑眉,“又去买药了?”
不提便罢,一提阿悠便瞬间捂住心口,咬牙道:“别跟我提这个。”而后将药包往地上一丢,有心想踩,犹豫了片刻到底将其捡了起来,抱着哭诉,“这都是钱啊!”
“……”太子长琴叹了口气,“你当真如此缺钱?”
“这世上没人会嫌钱多吧?”
“你若是实在需要,我……”
“敬谢不敏!”阿悠连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将犯罪行为切断在源头上。
太子长琴早料到对方会做如此回答,倒也不惊:“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得了吧,我可不是君子。”阿悠耸了耸肩,缓步走向男孩身边,“只是不是自己赚来的银子,总觉得用起来烧手,况且,”阿悠俯下身看了看自家弟弟握书的小爪子,“你所谓的弄钱方法,总不至于是点石成金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太子长琴索xing将书放到一边的石台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若是,我一个卖面的穷鬼,那一块块金子如何敢随意拿出去用;若不是,怕就是不义之财了罢,这样的钱财用起来总是后患无穷,所以说,”阿悠摊了摊双手,“咱们还是继续做穷鬼算了,当然,”她眼珠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你若是真怜惜你姐姐我生活困苦无ròu可食,偶尔从山上叼两只野jī回来与我吃吃,也是可以的。”
“……”太子长琴瞬间关注到了那个重点的——“叼”字上,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女子是将他当成了——
“你以为我是山上的jīng怪?”
阿悠眼睛一亮,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连忙化为好奇宝宝凑过去问道:“既然话说到此,你到底是个什么妖jīng?”
“……阿悠如何看?”
“唔……”阿悠歪头思考了片刻,又低下头,从上到下狠狠地扫视了一番自家弟弟。
直到太子长琴都觉得这目光有些毛骨悚然,她才严肃脸开口:“从眼睛来看,你挺像狐狸jīng。”阿悠记得上辈子看小说,那凤眸可不是狐狸jīng用得最多?
“……”
凑近嗅了嗅,“但你身上却没骚味。”阿悠摸下巴,“莫非是蛇jīng?可你走路也不扭腰啊。”边说着,她脑海中不禁出现了一副“自家弟弟边走边甩腰”的图景,险些抑制不住喷笑出来。
既然这些都不是——
“原来如此。”阿悠恍然大悟,“你莫非是个蚯蚓jīng?”
“……蚯蚓?”
“就是地龙!”阿悠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解释道,“它生命力最qiáng,就算被切成两半也可存活,你伤口好的如此快……哼哼哼哼……”
这种“我发现真相了哈哈哈我简直是个天才”的笑声让长琴听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不过这种qíng绪他已体会太多次,故而恢复地也是格外得快,反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本非人,常人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难道不怕吗?”
阿悠听了这话,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若真想害我,就算我怕,你便会罢手么?与其问这种无甚意义的问题,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