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羞啊,我只是看到美景诗兴大发太激动了而已!”
“哦?”
“哼,看我的——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阿悠摇头晃脑地念道,心中暗自愧疚:白哥对不起,暂时剽窃下,因为没有用于商业用途,您老姑且原谅下,待找到空我便为您烧上几刀纸以寄哀思!
“的确是好诗。”长琴连连点头,突而问道,“不过,双桥我倒是看到,那两水在何处?”
“……考据党什么的最讨厌了!”阿悠几乎想要掀桌,“想象,知道什么是想象吗?!”说罢,她回过头鄙视地看了长琴一眼,“没有想象力的家伙绝对写不出好作品!”
面对着她满含血泪的指控,太子长琴不过温和一笑,而后挂着他那在阿悠看来甚是可恶的微笑说出了更加可恶的话:“如阿悠所说,我确是才疏学浅,不过,太白的诗句倒也曾听闻,当真是天马行空,隽永飘逸。”
“……”这个刚抄袭就被立刻抓住的世界太悲催了!
而且,这明明是个架空世界不是吗?为什么李白也在啊——直到此刻,阿悠才深切地明白,所谓的诗仙当真不是常人思想所能揣测的。
——白哥,你伤了我的心,我再也不会给你烧纸了!
31文艺
抄袭不成反被抓什么的,真是太nüè心了。
被nüè的阿悠只觉痛不yù生,于是虎脸回头威胁道:“刚才你什么都没听到,快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太子长琴以轻咳掩饰住即将出口的笑,点头道:“阿悠,方才雷声极大,我自然什么也没听到。”
“……”虽然这样,但这货真是太可恨了!
很显然,心虚的阿悠毫不客气地迁怒了,就在她仔细思考是要克扣对方三天饭还是四天饭的时刻,长琴的声音再次响起:“阿悠,船停了。”
“啊?”阿悠愣住,“怎么突然停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太子长琴站起身,朝阿悠伸出一只手:“阿悠不是说,想去桥上走走吗?”
阿悠毫不客气地打掉了那只贼手:“……谁也没说过那种话好吗?”
话虽如此,其实阿悠对于那两座桥,还是挺好奇的,毕竟她也算活了两辈子,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观,单从欣赏角度,她还是非常想去看看的,而且听那桥的名字,凤与凰,应是有段传说在其中吧?
两人即将走出船舱,阿悠突然一拍脑袋,喊出一声“啊,等等!”便跑到一旁,弯腰翻检片刻后,手中拿起了一把伞:“夏季多骤雨,带着它才有备无患,虽然挺不方便。”此时的油纸伞虽自然不像现代那般小巧而便于携带,“啊?你要拿?”阿悠注视着长琴再次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颇为惊讶地眨了眨眸。
实在是因为……咳,她家阿然破毛病真心不少,在她面前还好,在外人面前则总爱摆出一副淡然自若的优雅模样,要放在现代,她估计会立刻出门定做一块红底鎏金刻着“极品文艺青年”六个大字的牌子挂在他身上,现如今他居然要主动做这败坏形象之事,怎能不让她讶异?
面对着阿悠的目光,太子长琴很是淡定地接过了伞,而后塞入了袖中……袖中……袖中?!
阿悠的眼睛几乎要脱了眶,虽然之前看过他从袖中掏出过木钗,但那毕竟是小玩意,能掏出来不奇怪,但这个是伞啊!伞啊!他就这么塞进去了?
——原来她养了只野生小叮当。
“阿悠?”
“好厉害!”没有看过《机器猫》的人是无法理解当年的少年少女对其的向往,就比如此刻的阿悠,抓起长琴的袖子是反过来复过去地看啊看,感慨道,“原来你真的会袖里乾坤啊?当年让你卖艺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说,小气!”
卖艺……长琴默默回想,那是多么遥远的记忆,渡魂数次他居然还记得,真不知该说是奇迹,还是该说那话语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犹记得当初阿悠是这么说的——“到时候我搬张桌子,你站在桌子上表演,我趁机卖面给他们,哈哈哈,这段时间亏的钱就能快速回本啦!”
幸好,她如今已经不卖面了。
“趁现在无雨,阿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