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看错人了!这夫妻俩太气人了!嘤嘤嘤嘤好伤心,真是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次搭讪!
被气到半死的可怜妹子铩羽而归,最终还决定膈应下刺激自己的人,叫道:“你们也别得意,我看你们今晚也未必能成功!”
本来嘴角尚挂着微笑的阿悠脸一沉,眼一眯,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本来还打算随便欺负欺负她也就算了,现在看来,这妹子是天生M,各种找nüè啊。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客气了。
深切地懂得何为最佳jīng神攻击的阿悠冲对方甜甜一笑,伸出手就搂住了身旁青衣男子的手臂,一脸得色道:“至少有人陪我去,不知今夜陪你上桥的人在哪里?”
“……”
培养出补刀帝长琴的真·补刀帝阿悠再接再厉,默默地将手塞入了长琴腰间的钱袋,一方面展露亲密度刺激人,另一方面——
“这位姑娘,你若是实在想上桥也容易,使些钱租个人就好。”说罢,她非常潇洒地丢出了一个铜板,刚好砸到对方手心,“算我请你的,别客气哩。”
“……你……”
说罢,阿悠头也不回地扯着太子长琴就回到了船舱,偶尔侧首间看到那女子青黑jiāo加的难看脸色,心中的那丝不虞不禁烟消云散,她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阿然,阿然,我从前只觉得你有时挺气人,没想到看你气别人会这么有趣。”
“阿悠。”长琴注视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女子,施施然坐下。
“什么?”
“彼此彼此。”
“嗯嗯,谢谢夸奖。”阿悠笑眯眯地接下了赞赏。
再次被哽住的长琴摇首无语,罢了罢了,一日之计在于晨,还是用餐吧。
虽然白日里漫长的时间在阿悠看来甚是难捱,但夜晚最终还是来临了,因身处水中,再加上夜风习习,夜间竟不显热,两架桥上皆缠绕悬挂着着式彩线和彩灯,从下方看去,恰是一片热闹景象,整个夜空仿佛都被照亮了。
初六的月虽不及十五那般圆润,却也足够明亮,清冷的月光洒落一地薄霜,无形之间让人们更加清凉了不少,所有要参加今夜活动的男女们纷纷在桥头站好,而后由男方去抽纸签,选定顺序,虽人看似很多,但总有些男女或因羞涩或因担忧或因其他缘由而中途退场,且这活动从戌时初开始直到亥时末才结束,之间足足有两个时辰,故而每年的时间都是够用的。
长琴抽到的签是“二十”,阿悠眨了眨眼,点头评价道:“很好,二十拆开就是十全十美,是个好兆头。”
听到她的说法,太子长琴微微一笑,转而嘱咐道:“男子们似乎要到那头等候,阿悠,你一人在此,务必当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阿悠笑道,“而且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呢,你别担心。”
随后,便又是等待的时光。
之前的十九对男女,真正上去的不过十二组,而成功的……一组都无。
闭着眼睛走直线,听似简单实则非常难,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扶着一侧的桥沿行走,但即便如此,哪里才是中央,哪里才该停住,哪里才要伸手……这些都是不确定因素,故而每年成功者少之又少,有时甚至连续数年都无人达成,索xing这些男女们失败了也不沮丧,甚至有几对笑着说明年还要来次。
终于轮到阿悠时,她发现自己手心居然已经开始流汗,心跳亦有些加速。
阿然也许不用担心,但万一……万一她失败了怎么办?
那岂不是……
之前没有想到的担心害怕似乎一瞬间涌上了心头,以至于她系蒙眼带子时手甚至有些颤抖,努力了好几次都没缠上,最后还是身后“噗嗤”一笑的女子主动来帮忙,一边系着一边低声安慰她:“你莫要害怕,今年不行明年再来就是,我家祖父祖母年轻时来试了二十多次都未成功,照旧欢欢喜喜吵吵闹闹地过了一辈子。”
“……”
阿悠,低声道了谢,她当然知道有些事qíng“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可太过执着,但惟独这件事,她希望它是存在的。
唯有这样,唯有这样……
深吸了口气,阿悠扶住桥沿,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