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一种无力感及负罪感牢牢地锁住沈越曦,她蹲在门外,无计可施。
“我没事。”夜白羽深吸口气,说道:“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声音中透着浓浓的颤音,如同从深渊幽谷传来。
沈越曦站在门外,就担心她有什么想不开的,说道:“那你先出来。”
浴室里一片寂静,甚至于连抽泣声都听不到。沈越曦连连拍门,“小夜!”
一阵穿衣服的悉唆声后,穿上衣服的夜白羽将门拉开。沈越曦赶紧把她上下打量一翻,发现没有流血受伤才松了口气。
夜白羽定定地望着她,眼中似是装满了千言万语。
沈越曦心虚,不敢直视夜白羽的目光,她别过头去,立在门口,心烦意乱、手足无措。
夜白羽斜靠在门口,就这样望着沈越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想把沈越曦怎么样,若是别人对她做了这种事qíng,她一定将其宰了,可是,她是沈越曦,她与别人不同,自己对她下不了手,甚至于连恨与怨都没有。自己的处子之身是被沈越曦夺去的,她并不感到伤悲,只是觉得难以接受,甚至是不解。为什么会是她?她们都是女人,却偏偏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qíng?
沈越曦也是全身赤luǒ的,在夜白羽的目光bī视之下,感到无地自容,她说道:“我先去穿衣服。”逃也似地回到卧室。
夜白羽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愣愣地盯着茶几,脑子里有些乱,但qíng绪已经稳定下来。约模过了一个小时,沈越曦才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得出她已经恢复了镇定。在夜白羽的身边坐下,将一堆衣服塞入夜白羽的怀中,说道:“小夜,先去洗个澡,我去煮早餐,一会儿我会给你个解释的。”轻轻地理了理她零乱的刘海,望着这张苍白毫无血色的容颜,心里泛着丝丝疼意,如被虫蚁细嚼。昨夜她是醉死了,若她有一丝理智都不会允许自己犯下如此过错。伤害谁她都不该去伤害夜白羽,她受的苦太多太多,不应该再受到伤害的。
夜白羽微微点了点头,她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脏衣服,再加上一身汗味,也真的该洗洗。
刚到浴室门口,沈越曦叫住她,“等一下。”她走过去,说道:“里面有碎玻璃,小心伤着。”转身去拿了扫帚垃圾斗将玻璃扫了,说道:“穿着拖鞋进去,别扎了脚。”平稳的声音,犹如往常,好似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让夜白羽有些心酸,也许那件事qíng对沈越曦来说真的是没什么的。
进了浴室,关上门,将浴缸里的水放满,她把自己埋进水中,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让散自己的思绪。直到缺氧已经超过承受的界限她才钻出来,静静地洗着自己的身子,那一道又一道的吻痕,触目惊心。
她不知道沈越曦会给她什么样的解释,事qíng到了这一步,又有什么样的解释能有用?说什么能让昨天的事qíng变得没有发生过?深深地吸口气,转念又一想,这又有什么?只不过是一次xing爱,失了一个处子之身,有什么大不了?也许这样也好,至少自己做过一回女人,成为了一个女人,不会到哪天连死的时候还带着一个膜离开这个人世!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觉得好涩,做了回女人的女人!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任何男人得到自己,但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子之身会失在一个女人身上。
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qíng,又想起沈越曦的反应,她隐约觉得事qíng有点不简单,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只是对于那些她不曾接触到的层面感到有些不安。
“小夜,吃饭了。”沈越曦敲着浴室门。夜白羽起身擦去身上的水渍,穿好衣服,缓缓地走出去。
qiáng制扒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去,沈越曦也没有勉qiáng她,她将碗筷收拾好之后,走到站在窗前的夜白羽的身边。
望着楼下,沈越曦问:“有没有想把我从这里推下去?”
夜白羽回头望了她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宁肯杀了自己,也绝不会伤沈越曦一丝一毫。
沈越曦说道:“昨天我喝多了,对于晚上的事qíng一点印象都没有。”
夜白羽撇过头,心里划过一丝痛意,很痛很痛,像被人用刀子划过一般。只是一句事实,一句实话,但她却感到很痛很痛。
沈越曦轻轻叹口气,说道:“但我知道我做了什么,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做下这些事qíng。我对你有yù望,从你第一天踏进这个门我就对你有yù望,我喜欢你,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