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脸,挥去脑海中的万般思绪,眼前该解决的还是客厅中的那位。
夜白羽也静静地想了许多,她觉得她现在该弄清楚的是自己的状态和沈越曦的qíng况,这两个月在沈越曦的保护下,她觉得自己像个失明的瞎子,完全失去了左右和控制的能力。为什么沈越曦会把公司和酒吧卖了?为什么她昨天晚上会那么失态?她对自己的感qíng和用心又是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就只是单纯的信任她和依靠她。一股凉意从心底冒起,什么时候自己失了那种警觉,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将一切的主动jiāo付到别人的手上?从第一次踏入这套房子开始,她就完全把自己最柔软的感触去面对沈越曦,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防御与保护,展现出骨子里那个最柔弱怯儒的自我,触动沈越曦的女人天xing,对她生出一种想要疼惜的感觉,后面才会有那些更多的qíng感吧?
而自己不去想沈越曦是否真的是她能依靠和保护的。是的,她相信沈越曦不会伤害她,甚至于会保护她,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她是否有那个力量和能力去承受,也从来没有想过沈越曦也是需要照顾的?自己从来只是接受着沈越曦的照顾和付出,从来没有想过为她做些什么,从来没有去想过真正去关心她,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打拼,每天与不同的人应酬,喝得酩酊大醉。也从来没有去在意过她压在心里的压抑,否则昨晚她也不会喝得那般的醉。
想起沈越曦昨天晚上的醉语,夜白羽的脸上一红,也许,这些就是压在她心里的某一角吧。听到开门的声响,夜白羽抬起头望着沈越曦,她问,“可以和我说说你的事么?”
“什么?”沈越曦一愣。
“说说你昨天为什么会喝那么多?为什么会把公司和酒吧卖了?为什么会与秦欢闹翻?”
沈越曦眉头一皱,沉下脸叫道:“秦欢和蓝沁找过你?”
“没有,是你昨晚喝醉了说的。”夜白羽说道,“我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沈越曦被夜白羽突出其来的提问弄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没有打算让夜白羽知道自己为她做的事qíng,她只是单纯的想帮她,想让她脱离过去,想让她拥有份阳光的明天。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也没有什么事,你别多问了。”
夜白羽怔怔盯着沈越曦,她知道沈越曦若不愿意说,自己bī着她问也没有用,别过头去,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沈越曦见夜白羽的神qíng中透着一丝疲惫,知是昨夜的事折腾的,当下压着她去补回笼觉。两人在家里呆了一天,一句话也没有说。沈越曦对夜白羽感到愧疚,而夜白羽则觉得心中一团乱麻,有很多事qíng都没有理清楚。直到第二天,沈越曦约了人谈生意,早上十点多便出去了。
她出去没多久,夜白羽也出了门。
到了秦氏企业,夜白羽对总台小姐说道:“麻烦你,我找秦欢。”
“请问你是哪位?有没有预约?”
“告诉她我是夜白羽,她会知道的。”
总台小姐打电话给秦欢通报之后,将夜白羽带进会客室。
秦欢走进会客室,冷冷地盯着夜白羽,问道:“找我什么事?”qiáng烈的敌意,带着鄙视的味道。
夜白羽视而不见,以前睡路边、桥头做痞子混混的时候,这种眼神见多了。她窝在椅子中间,说道:“我想知道沈越曦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把公司的酒吧卖掉?”
“你还好意思问!”秦欢一把揪着夜白羽的衣襟将她提起来,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给撕了。
夜白羽盯着秦欢,说道:“要动手也得先把事qíng说清楚吧。”傲慢的神qíng,带着一丝冷酷。
“夜白羽,你行啊!长本事了。”秦欢将她放开,一把将她推到椅子上坐下说道:“不做黑社会老大,转做qíng妇、小白脸,改行连蒙带骗了。”神qíng讥俏,充满讽刺。“不过说得也是,这样子有人护着,也用不着再去打打杀杀,是挺划算的。”
“把话说清楚!”夜白羽的神qíng倏地一沉,一股凌厉的冷光bàoshe而出,直bī着秦欢。可以打她砍她,但不准污rǔ她!可以骂她是痞子,但不可以说她做别人qíng妇吃别人软饭!那是一种对她人格的侮rǔ!
秦欢冷冷地bī视着她。
夜白羽盯着秦欢,追问道:“越曦到底出什么事了?”秦欢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仇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