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见到夜白羽回来又是大肆为亡母cao办葬事,又是给外婆、表弟、表妹买东西购置家具,还建房,都夸夜白羽好孝心,同时又都知道她很有钱。个个都在那里传言说夜白羽好几十万的身家。在这种贫困的山村,在他们的眼里,几十万就是很了不起的数字,就是极其富贵了。再一知道夜白羽是未婚之后,附近之人都有与她攀亲之意,但却又怕高攀不上她,于是纷纷前来暗中打听,向她外婆套近乎,或则是厚着脸皮跟她攀谈,夜白羽都淡淡地带过。
提的人多了,她外婆自然也就放在心上,时常向夜白羽提起。次数多了,夜白羽被搅得有些烦,便说道:“我已经有所爱的人了。”
“真的啊!”她外婆甚是欣喜,当下向夜白羽了解qíng况。
“是香港人,在深圳做生意。”
“多大啊?结婚没有?”
“30岁,没结婚。”夜白羽说道。不过也快了吧。想到这里,心里又是重重叹口气。
“那人好不好?”
“很好,待我很好。”夜白羽的眼中泛泪,又想起沈越曦,她撇过头,怕她外婆再提及,赶紧起身说道:“外婆,我去建房工地看看今天房子建得怎么样了。”
“嗯,好,去吧。以后把他带来给外婆看看。”
夜白羽没回头,泪已经掉下来。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似有什么矮小的东西靠近,她也没在意,以为是家里的那条狗跟来。突然她的腿被什么碰了一下,一看是她那小表妹扑到她的腿上,叫道:“孃孃,抱抱,我也去。”
夜白羽抹去脸上的泪珠,把她抱起来,说道:“不能叫孃孃,要叫表姐。”
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大概是在想,怎么大个人怎么能叫表姐呢。
“乖,叫表姐。”
“表姐。”
“乖。”夜白羽模模她的头,很是怜惜。她很乖,平时不哭不闹,别人都怕自己,唯独她不怕,自己去哪她都爱跟着。只是这称呼却老改不过来,每次都叫她孃孃,纠正过来,一回头又给忘了,每次见她,仍是叫孃孃。
房子是按别墅的规模建的,本来夜白羽是打算把外婆接到城里面去住,只是老人家住习惯了山区,怕适应不了城里的环境,也就作罢。狗娃子正与在几个同龄的孩子在河沙堆上玩着,做陷井,建城堡,极尽所能地发挥他们那无穷尽的想象力。
小表妹见到狗娃子兴奋地大叫:“哥哥,哥哥。”
狗娃子正在那布陷井,没有听到他妹妹的喊声。小表妹见狗妹子不理她,委屈地嘟着嘴,气呼呼地喊,“狗娃子,打!”“啪!”稚嫩的小手,一巴掌打在夜白羽的头上。
夜白羽轻轻捉住她的小手,说道:“你打哥哥怎么打成了我了?好痛哦。”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孃孃不痛。”小表妹赶紧轻轻抱着夜白羽的额头亲亲,口里说道:“孃孃不痛,孃孃不哭。”
夜白羽哭笑不得,叫道:“叫表姐。”
“表姐。”小表妹很乖巧地叫道。
“再叫一声听听。”
“表姐。”
“真乖。”有进步。
“再叫一声。”
“孃孃。”
夜白羽无语。
房子建好了,公路也修好了,夜白羽亲自到市里面的家具市场挑的高档家具回来。以前穷过,现在有钱了就不能亏待自己,更不能亏待了家里的老人。
因为有夜白羽在,这村子里最穷的一家突然变成了最富的一家,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只是她外婆是忙碌习惯的人,即使是住上别墅,享受起现代化家具设备,也照样不闲着,屋前屋后都种上菜,院子里搭个棚养起jī。夜白羽看到本来自己预留的养花地被种起了菜,鱼缸成了水缸也只能一笑置之,老人家嘛,就让她去折腾好了。老人家很怪,每天吃完饭就到山上捞柴或种菜,不到用餐时间不回来。她们烧煤气和用电,那柴根本用不着,全都是送人,那些菜也吃不完,也还是送人。
把村子里的几十亩果园承包下来,夜白羽雇请专人打理,自己当个甩手掌柜,每天去查看一下果园的qíng况以及想办法联系果商。更多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地躺在椅子上,坐在院子里发呆,什么也不做。身体很不好,总是闷闷的咳嗽,似乎肺里少吸了一口气似的,身子也很虚弱,怎么补也补不好。这是以前打拼时受伤及上次高烧留下的后遗症,这辈子只怕也就这样了。她知道,以她现在的模样,绝对不是长命之人,所以早早地做了安排,给他们每人留了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