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珏眼巴巴地瞅着商泱活像一个得到糖吃的孩子,她粘呼呼娇滴滴地问商泱:“其实你是爱我的,对吧?”喜滋滋的恨不得立即扑过去把商泱搂在怀里又亲又抱。
除了万俟珏从来没有人对商泱撒过娇,除了万俟珏也没有人敢对商泱撒娇。面对这模样的万俟珏,商泱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应对,又心痒痒的特欢喜,她打心坎里喜欢对她撒娇的万俟珏,软呼呼的特招人疼和喜爱。她坐在万俟珏的身旁,想抱万俟珏又不好意思伸出手去,只用那双柔得能滴出水来的潋滟眸望着万俟珏。
“雪城,雪城。”万俟珏可喜欢商泱此刻看她的眼神了,她欢喜得真想在软榻上打几个滚。当然,一直疼痛不止的屁股提醒她千万不能打滚,否则会悲剧的。万俟珏想到屁股又想起秦凤轩,她“咝”了声,觉得牙疼。
商泱听到万俟珏“咝”地抽气,以为万俟珏又疼了,比划道:“还很疼吗?”
万俟珏摇头,说:“想起秦凤轩,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杀不得,留不得,放不得。”商泱真一掌把秦凤轩打死倒也省事了,可秦凤轩的身份和与她家的关系摆在那,商泱把秦凤轩打死会惹来非议。秦凤轩是她小姨的师公,她的师祖,有授艺之恩,她和她小姨都不能处决秦凤轩。秦凤轩以前于万俟家有恩,不管他做什么,她们擒下秦凤轩看在往日qíng份上就该留他一命,否则就是不讲qíng义、qíng面,会招天下人侧目令天下人心寒,觉得她们是忘恩负义、无qíng无义之辈。以秦凤轩的本事,放出去,那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不放出去软禁?以秦凤轩的本事,天底下有几个人看得住他关得住他?能看得住秦凤轩的那都是天下一顶一的人物,能去当这牢头?废了秦凤轩的武功再关?那比杀了秦凤轩还招人话柄,让秦凤轩生不如死不说,也让人说她太过láng毒,还不如杀了秦凤轩来得痛快。万俟珏把她的疑虑向商泱说了,她说道:“我那师公现在可是个烫火山芋,外面还有个羽弗麒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旮子窝着。”她挠挠头,把头一甩,说:“不说这个了。”她仰起jīng致的脸蛋望向商泱,撒娇:“雪城,抱抱,上chuáng。”
商泱听到万俟珏求抱,正中下怀,眼睛一亮,顺从地起身去万俟珏从软榻上捧起,小心翼翼地搂起万俟珏的腰把万俟珏掺扶下chuáng。她把万俟珏扶到chuáng上让万俟珏躺下,又很体贴地为万俟珏褪去身上的衣物,待万俟珏趴得舒舒服服后,她才比划道:“秦凤轩的事也不难办,费点周折而已。”
“哦?”万俟珏问:“那要怎么办?”
“所有的结症都在羽弗麒身上,事qíng因他而已便由他而结。”
万俟珏问:“怎么个结法?”
“秦凤轩的目的是保全羽弗麒的xing命给自己留个后,只要留下羽弗麒的命,为他留条根,让他心里有个念想才不致狗急跳墙不顾一切。羽弗麒是个祸端,这人不除后患无穷,但不能杀,废了,让他再也成不了事就成。”
万俟珏明白商泱的意思,要给秦凤轩留个后,又要让秦凤轩觉得羽弗麒废了没什么树造不愿再废心思,这极难办到。她之前也一直想这样,可……
万俟珏说道:“这事难办。况且现在秦凤轩已经狗急跳墙。”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你杀了他也未必能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羽弗麒还在外面,秦凤轩一死,羽弗麒定然会以为秦凤轩报仇的名义召集旧部与你对坑,再加上秦凤轩与万俟家的关系,天下人多少会替秦凤轩鸣几分不平。若杀秦凤轩,流毒无穷、祸患难清。”
万俟珏也明白这理,她没想到从不涉足朝堂的商泱也把这事看得这么明白。她扬起头对商泱说:“想不到你把这事也看得这么透彻。”
瞧不起她不是?商泱淡淡地扫一眼万俟珏比划道:“我若是连这点都看不明白,殇qíng宫何以立足?”只怕她早死八百回了。
万俟珏俏皮地吐吐舌头,不敢正眼看商泱。虽说商泱在chuáng上被她压得死死的任由她摆布,可怎么说歹商泱也是江湖五莫惹之一,是她师傅,她还在吃奶的时候她师傅就已在江湖上闯下名号,还与她小姨齐驾并驱,她压商泱太久,把这点都给忘了。商泱在她跟前顺着她,在外面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惹到商泱比惹到阎罗还恐怖。想到商泱这么一号人让自己收在自己身边现在全心全意地对自己,万俟珏又是心头一暖,握住商泱的手抱在胸前,说:“雪城,有你真好。”她想了想,说:“这事你让我好好琢磨想个妥善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