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龙闭紧嘴,满脸不慡地瞪着姜怀忧。
姜怀忧说:“我修行、获得qiáng大的力量,是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若让我放弃,我修行的意义何在?萧珑,我知道我曾经伤你很深,不怪你怨不怨我,我都没想过要你原谅,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为我做什么,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在这里,与你爱不爱我无关,只是因为我想守着你,不愿你一个人孤独地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帝龙咆哮道:“我不要你同qíng。还有,是一条龙孤独地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不是一个人。我是龙!一条龙!”她想一爪子挥过去捏死姜怀忧。她又很想哭,她从出生到现在还被落到如此困境过。她又很讨厌姜怀忧,我都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说出来让龙伤心。
姜怀忧定定地瞅了帝龙两眼,她看帝龙那表qíng分明就是在求人安慰,偏还要嘴硬。忽地,她忍俊不禁地莞尔而笑,问:“你有空吗?”
帝龙抬起爪子就朝姜怀忧白皙雪嫩的脖子捏去,吼道:“你再消遣我,我捏断你的脖子。”瞪大双眼,故意无视姜怀忧脸上那轻柔的笑脸。见习惯姜怀忧神qíng淡漠的模样,如今忽然见到她的笑脸发现挺好看,那笑容像能映在龙的心头,让她忽地没那么bào躁了。要是在这五千年里,她无聊了,可以让姜怀忧笑一个来看看,说不定就不无聊了。想到这里,帝龙果断地把爪子收回去,心说:“嗯,留着姜怀忧!”她对姜怀忧说道:“姜怀忧,再笑一个。”
姜怀忧一怔。她想起流氓调戏良家女子时说的“小妞,来给大爷笑一个。”她是被帝龙调戏了吗?姜怀忧轻轻扯了下嘴角浮起一个极浅的笑容。
哎呀,笑了!笑了!让她笑就笑了。帝龙乐了,乐得真想捂住脸原地奔跑三圈。她蹲在姜怀忧面前,说:“再笑一个。”
姜怀忧曲指弹在帝龙的额头上一挑,说:“调戏人不是你那样调戏的,当是这样。”她曲起食指挑起帝龙的下巴,说:“萧珑小妞,来给朕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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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龙愣了,愣愣啥啥地看着姜怀忧片刻,然后倏地满脸惊吓地睁开额间天眼朝姜怀忧望去,见到映入眼帘的确实是姜怀忧才拍着胸脯大大地松了口气。她的俏脸一沉,冷声警告:“姜怀忧,不准学玉妖王。”
额!姜怀忧马上明白肯定玉妖王也对帝龙做过这样的举动。她的眉头一拧,随即又松开。看帝龙刚才那不喜的反应,显是玉妖王调戏帝龙的时候,帝龙并不喜欢被调戏。她说道:“看得出玉妖王很喜欢你。”
帝龙很不喜欢玉妖王喜欢她。玉妖王的xingqíng霸道、喜怒无常,她的喜欢更像是想占有yù。她与玉妖王配合默契,而且玉妖王是个很知道进退的人,虽然脾气不好,却绝对不会在不该发脾气的时候发脾气,所以还能做朋友,但每当玉妖王靠近她就让她很不舒服很排斥,那种压迫气息让她很想一招轰碎玉妖王,偏她为重铸ròu躯与玉妖王有过约定又不能杀玉妖王。玉妖王助她重铸ròu躯,她助玉妖王寻找妖帝、得到妖帝传承。
姜怀忧见到帝龙又沉默了,当她望见帝龙那双黯淡的眼眸时想起之前见到帝龙沉默时也是这眼神,忧郁、黯淡。姜怀忧心疼地轻叹口气,心里十分难受。三千多年前,帝龙没有离开帝龙星前不是这样的,那时的帝龙纯纯傻傻的没心没肺瞎乐呵,自恃出身qiáng大总是特别乐观,即使天塌了也不会当回事。她不该让帝龙独自离开。姜怀忧伸出手握住帝龙的手,轻唤一声:“小龙儿。”
帝龙下意识地要缩回手,却被姜怀忧紧紧地握住。她不悦地鼓起腮帮子,怒道:“放手!”
姜怀忧放开帝龙的手,说:“走吧,这里太压抑。”
走?她能去哪里?帝龙冷冷地瞅一眼姜怀忧,转身挪到距离姜怀忧最远的角落化成一条小龙准备蜷缩起来睡一个五千年的长觉。在这封印之中,灵气断绝,没有丝毫能量来源,她想修炼都不能,又不想与姜怀忧说话,除了睡大觉还能做什么?
忽然,黑暗之中,一道刺眼的光芒she来,刺得帝龙抬起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稍即她便适应了光线,睁眼一看,赫然发现面前这不大的空间里居然立着一扇雪白大门,大门的门匾上写着:“仙庭天门”四个字。帝龙惊得四只脚爪在地上一拍,一下子跃起来,叫道:“姜怀忧,你把天庭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