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忧从来没有这么生气和愤怒过,几千年没有过的气到心、肝都在疼的感觉又有了。若是帝龙好奇去看人类的她还认了,偏是玉妖王的。玉妖王对帝龙的心思,她俩若是这样,没发生过什么才怪。她又想到帝龙对玉妖王的态度,不像是在意玉妖王,或许说是谈不上喜欢要,可谁知道这三千多年里帝龙和玉妖王之间到底有没有怎样过,毕竟帝龙和玉妖王还有jiāoqíng在,说明处得还算不错。一个有qíng意,一个有往来,想闹出点什么太容易了。她深吸口气,潜进池子里憋住气,让自己冷静冷静。这般愤怒失态不是她姜怀忧的作风,且帝龙与玉妖王之间应该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否则帝龙帝龙看她时的眼神就不是这么清澈。她朝帝龙游过去,到了帝龙的面前才浮出水面,望向帝龙问道:“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帝龙先是惊得嘴巴一张,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她反应过来,窘迫地斜瞅姜怀忧一眼,嘴唇反复张合,就是说不出话来。
“母的?”姜怀忧觉得帝龙是女的成份偏大,可帝龙一直化形出现,她又不知道怎么从龙形上去确认帝龙的xing别,之前不在意所以没问,如今忽然想起,又加上想与帝龙在一起,这xing别问题自然还是要弄清楚好。她想到之前帝龙经常看光她,她忽然希望帝龙是女的。
帝龙摇头。
姜怀忧的心头闪过一丝失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道:“没看出你居然是条公的。”
帝龙被姜怀忧噎得半响才吼出一句:“你当我是你们人类不是公的就是母的啊!”
姜怀忧惊讶地张圆嘴,道:“难道你是雌雄同体的妖?”
帝龙伸长脖子怒吼道:“姜怀忧,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姜怀忧问:“萧珑,你不觉得很不公平么?”
帝龙问:“什么?”果断地忘了刚刚还才说出不要和姜怀忧说话的。
姜怀忧问:“你看过我多少次?我看过你多少次?”
帝龙理直气壮地说:“谁像你成天穿衣服啊,我天天luǒ奔,你看我穿溜溜的时候比我看你光溜溜的时候多?”
姜怀忧问:“我看过你那里?”
帝龙问:“哪里?”装糊涂!
姜怀忧冷冷地瞥一眼帝龙,道:“你这样装还有意思么?”一扭头,朝水池的另一边游去。
帝龙gān咳一声,说:“姜怀忧,人类在这个事qíng上可不兴礼尚往来。”
姜怀忧回眸扫一眼帝龙,即潜入水里,她往前游了两步,即摸出衣服穿上。
帝龙说:“姜怀忧,其实你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有些人族的身体太丑所以要衣服遮,你的身体挺好看的,不必遮了吧……”见到姜怀忧回头冷冷地扫来的那一眼,到嘴边的“吧”字已经严重变调。
姜怀忧游对水池的对岸,她上岸,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走人。走了几步,想到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和没穿没太大区别,便将衣服上的水气全部抽走,然后迈步朝仙宫方向走去。
帝龙眼巴巴地瞅着姜怀忧越走越远,她知道姜怀忧不开心了,姜怀忧还很生气,今天的姜怀忧有许多qíng绪,那张俏脸或冰冷或愤怒或羞恼却唯独没有淡漠。帝龙很舍不得姜怀忧走,她觉得和姜怀忧说说闹闹的很有意思,她又不能修行,好无聊,难得姜怀忧陪她……陪她!帝龙的眼睛一亮,火速奔到姜怀忧的身边,说:“姜怀忧,你说要陪我五千年的。”
姜怀忧的神qíng已经恢复以往的淡漠,她淡淡地扭头望向帝龙,问:“然后呢?”
帝龙笑盈盈地说:“陪我!”
姜怀忧问:“我不是在这里与你为伴么?”
帝龙笑道:“陪龙哪有扭头就走的啊。”
姜怀忧:“……”她想抽帝龙。帝龙那闪亮又透出几分jian诈的眼光里露出的不怀好意太明显。姜怀忧道:“你的意思是我陪你就该与你呆在一起陪你说话、一起做些什么事?”
帝龙点头如捣蒜。姜怀忧真是太了解她了,和姜怀忧说话一点都不觉得累。
姜怀忧又问:“你觉得我刚才那样不穿衣服挺好?”
帝龙警惕地瞅一眼姜怀忧,却见姜怀忧的眼眸一片正经,脸上也没有丝毫qíng绪,不像是要发难的样子,于是极轻地“嗯”了声,说:“其实我也不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