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问:“做客,不行吗?”
姜怀忧直接下逐客令:“恕不方便接待。”
妖帝问:“如此待客?”
姜怀忧问妖帝:“妖帝怎样做客,我便怎样待客,不失礼。恕不远送。”
妖帝横行宇宙百万年,还从来没有被驱逐过。她本不是心胸宽广之妖,如今姜怀忧如此却令她心头添了怒意。她的美眸泛怒,神qíng也随之沉凝,她在考虑,率军攻打魔棺世界的胜算以及帝龙的态度。
帝龙唤了声:“玉妖”她奔到姜怀忧身边道:“姜怀忧,来者是客。玉妖帮过我。”
姜怀忧真想问帝龙一句:“帮过你,便要以身相许么?”话太难听,她无法对帝龙说出口,只静静地凝视帝龙,说:“珑儿,别负我。”说罢,转身跃下房顶,踏入寝宫再次启动封印。
妖帝负手而立,温柔娇媚的妖帝君临天下的气势尽显。她幽冷的眸子俯视远方,道:“帝龙星是个好地方,可惜帝龙星的存在都太张狂。”仇得拉得妥妥的,令人恨不得举灭伐之一举覆灭夷为平地。她问帝龙:“姜怀忧有何资本与我狂傲?”
帝龙没答妖帝,她跃下房顶追在姜怀忧的身后踏入寝宫。
她的脚刚迈进寝宫差点撞在姜怀忧身上,帝龙吓了一大跳,呐呐地唤了声:“姜怀忧。”她解释道:“妖帝对我是有心,但我对她无意。”她又问道:“你怎么突然出关了?”
姜怀忧淡声说道:“我若不出关,必然走火入魔。你与她在房顶卿卿我我,我心难静。”
“我……”帝龙没想到她会影响到姜怀忧闭关。她说道:“玉妖是我朋友。”
姜怀忧问:“你就不担心有遭一日我与她因你成仇?若我与她gān戈相向,你当如何?她心仪你,我容不下她,她也绝难容得下我。若到有我没她、有她没我的那天,你如何处之?”
帝龙怔了下,即又说道:“有我护你,玉妖绝不会伤害你。”
姜怀忧沉沉地叹了口气,对帝龙的单纯感到无力。
帝龙忐忑难安地唤了声:“姜怀忧。”她看姜怀忧这模样就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回想与玉妖相处的qíng形,除了姜怀忧忽然出关那会儿玉妖缠到她身上来,并没有过份的举止啊!
姜怀忧缓声说道:“感qíng的事,你自己处理好,但小龙儿,你记清楚,她若染指你,我必诛她。若你移qíng于她,我与你便只能恩断qíng绝,从此永生不世不复相见。”
帝龙的心头一沉,拧紧眉头很不痛快地叫了声:“姜怀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怀忧说道:“妖帝对你有意,而你对她并未无qíng。你对亲近你、不会伤害你的人总是毫无保留选择全心全意地相信,妖帝与你亲近不会害你,我也你亲近不会害你,然我与妖帝之间却因你而必然有冲突,若你与她稍越雷池,我与她之间便必有一战。我若与妖帝战,你如何自处?即便你现身阻止,只怕难免三败俱伤。”为帝者身处权力漩涡中心,姜怀忧已经习惯把事qíng考虑周全,各种发展结局都要算计到。妖帝若对帝龙心意不减,必然还有动手,而她对妖帝不得不忌惮。她的实力、势力都不如妖帝,若是妖帝陷入qíng网难以自拔,很难再保持理智,极有可能做出三败俱伤,这些她都不得不防不得不在这萌芽之初便掐灭。
帝龙对姜怀忧说道:“姜怀忧,我不爱妖帝。”
“那便断了她的念想,早断比晚断好,长痛不如短痛。”
帝龙倒是想,可妖帝若是执意,她有什么法子?她总不能因为不想妖帝喜欢她就和妖帝断掉往来吧!这也太扯了。帝龙只能说:“姜怀忧,你容我想想,我绝不会让你所担忧的事发生。你闭关吧,我等你成就大帝境。”
姜怀忧问:“我能放心闭关?若我闭关成就大帝境,而你却离我而去,我当如何自处?”大帝境于她而言只是更能保护她和帝龙的筹码,若以失去帝龙为代价,她宁愿永不成就大帝境。
帝龙问:“你信不过我?”
姜怀忧说:“小龙儿,我信得过你的心,但我信不过你的xing子。你对对你好的人,你不设防。”
帝龙道:“对我好,我为什么要设防?”
姜怀忧被帝龙的话呛得半天没语言。良久,她才叹了声:“罢了!”由得帝龙去吧,如今的帝龙连妖帝都不惧,谁还能伤得了她xing命?纵然跌些跟斗,便当是让帝龙学会成长的代价吧。姜怀忧忽又想起与帝龙分离几千年后与帝龙重遇的qíng形,那时的帝龙被追杀了几千年,对谁都满怀戒备,那双眸子充满孤寂和苍凉。她真不愿感qíng如白纸般的帝龙再经历一番那样的变故,若感qíng再来一番这样的变故,到那时,帝龙的心只怕就只剩下满心苍凉。如果那样,她宁肯帝龙永远如此刻般单纯。她想了想,道:“我晚些时日再闭关吧,不急于这一时。”她得先把妖帝打发了,为帝龙也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