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顿时噘嘴,气呼呼地说道:“姜怀忧,你明明就是我的妻,不能下了chuáng穿上衣服就不认账。”
姜怀忧:“……”她想钻地fèng。
屋子里的四个满脸惊异地看看面前这陌生少女,又再看看姜怀忧。
青蓝咽了下口水,紧张地问:“姜怀忧,能说下眼前是什么qíng况吗?”
姜怀忧头痛地抚额,朝那少女一指,说:“你们自个儿问她。”转身朝偏厅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步子,回头,沉沉地叹一句:“没事!”闺房中事,岂能向外人道也?
少女却是不甘心,见这几人似是与姜怀忧熟识,她们互相之前都有一些多少的连系,特别是其中两位与姜怀忧牵连颇深,便说:“你们来评评理。姜怀忧是我的妻,我俩房dòng花烛……”话到一半,嘴巴被姜怀忧捂住,可依然没妨碍她说话,声音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清脆悦耳,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俩上chuáng,自然得以原形模样坦承相待,不是吗?姜怀忧却非bī得我化形要我变成人族少女模样,不让我变回原形与她jiāo合。”
姜怀忧见捂不住这张没遮拦的嘴,顿时一声气喝:“萧珑!”
少女飞快扭头瞥一眼姜怀忧:“我的名字不叫萧珑!”她见姜怀忧眼带怒意,缩缩脖子不吱声了。
在场几人都是眼如明镜般的存在,自然能猜到眼前是什么qíng况。萧珑回来了,但又不再是之前的萧珑了。
青蓝清清嗓子gān咳一声,问:“我问一下,你现在叫什么名字?你的原形又是什么?”
少女答道:“我没名字。”说完,她原地消失,只有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这就是我的原形。你们看见了吗?”
在场五人,全是矗立宇宙绝巅的存在,五人把眼睛都快看瞎了,也没见到面前有东西。这隐身术也藏得太好了吧!青蓝说:“你别藏了,赶紧现身。”
那声音又响起:“我没藏,就在你们面前,我都看到你们,你们没有看到我吗?”
景姝、妖帝、楚汐颜、青蓝再次巡视,神念扫出没探到,眼睛看得都酸了也没见着。
青蓝朝姜怀忧看去,一脸惊悚。她问道:“莫不是鬼魂回来了?”这比活见鬼还吓人!
修到这境界还怕鬼吗?可哪有这样立在面前她们几个都看不到的,就算只是一缕意识也能看到点意识灵光吧?
姜怀忧坐在旁边无力地抚额,说:“你们以大法力去探面前的天道法则秩序吧。”
景姝、楚汐颜、妖帝、青蓝齐齐回头一脸惊悚地望向姜怀忧。景姝皱眉,说道:“萧珑前世就已经修炼到身与天合的境界,莫非……”
姜怀忧说道:“她的一缕残识附在天道法则秩序中活了下来,经过一万多年的修行又重聚成形回来了,xing格没变,但是前世的记忆全部没有了。”
景姝、楚汐颜、妖帝、青蓝一起呆怔当场。
下一刻,全部以无比钦佩的仰视目光望向姜怀忧。
青蓝冲姜怀忧竖起大拇指:“姜怀忧,你厉害,老天爷都让你给睡了!”
姜怀忧真有股瞬间喷出口老血的冲动。谁能睡得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天道法则秩序?宇宙中谁能办到?谁能?她不和萧珑dòng房,萧珑就坐在那一直嘀咕“明明是我的妻却不和我dòng房,姜怀忧,你欺负人……”一直反复地念,烦得她不行。好,那dòng房吧,萧珑直接以原形相“见”,说是结发之妻坦呈相见!姜怀忧望着面前什么也看不见摸不着的“坦呈相见”,泪奔三千万里的心qíng都有。她让萧珑化成人形再dòng房,萧珑便不gān了,非得坚持原形jiāo合、坦呈相见。她拂袖出门,坐在院子里,然后萧珑就跟个老和尚似的坐在屋子里念经,重复来重复去全是那句“明明是我的妻却不和我dòng房,姜怀忧,你欺负人……” 这到底是谁欺负谁!
这些姜怀忧能拿出来说吗?闺房中事,她能摆出去说?姜怀忧只能把这huáng连往肚子里咽,什么话也不说了。
萧珑也委屈啊,眼睛里包着眼泪望着姜怀忧委委屈屈地说:“我明明就不是人,非得让我幻化成人形,平时倒也罢了,哪有妻妻俩到chuáng上滚chuáng单了都还以幻身模样相见活像原形见不得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