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衣服穿上。这一穿上才发现自己拿的居然是一套宽大的男装,套在身上真是又长又大,像戏袍一般显得不伦不类!
“唉!”叹口气,自我安慰这衣服难看不合身也总比没有好吧!
再看看脚上,没鞋子,她只好先打赤脚。
赤脚走在小道上,gān硬的泥块地面,细小的碎石扎得她的脚底板生疼。没办法,她只得小心翼翼的挑选光滑的地方或则是柔软的糙堆上走过去。走了许久,终于见到一个小村庄,这时候她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在一间茶棚外的石头上坐下,她好想过去跟老板说来一斤牛ròu,再来一碗酒。可是她没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想到这里她想哭,要是她那些药材没有被冲进海里该有多好,至少她可以卖一些药材当盘缠。事到如今,再想已经没有用了。她深吸口气,脑子里想着别的法子。也许她可以先雇一辆马车,让车夫送她回慕容山庄,到时候让姐姐付钱就行了。
“嘻嘻,我真聪明。”慕容雪在村上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马车。后来在她的打听之下才知道离这里十里地之外有个城镇,那里有马车。然后,她又可怜兮兮地往城镇走去。后来,在路上见到一片瓜地,她很不厚道地钻进瓜地里偷了一个大西瓜。刚把西瓜砸开还没有来及得吃就被守瓜的人发现了,然后拿着棒子跟着她追。她抱着西瓜便跑,顾不得地上的碎石、糙根扎脚。终于在她跑出一两里路之后,那守瓜的人总算没再追了。
慕容雪见守瓜的人没再追,她一头就倒在路边的一棵底下大口地喘气。脸都成了酱紫色的了,心肺更像是快被撑破了一般。一直休息将近半个时辰才回过气来。喘过气后,她才又坐在路边吃西瓜,一边吃西瓜一边在心里把西门皓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他夺了她的紫龙真气就算了,居然还毁了她的丹田居,伤了她的内腑,弄得她现在真成了个废人。跑不得、跳不得、打不得。想到这里她就恨得牙咬咬的,要不是西门皓那混蛋,她慕容雪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要不是西门皓,她也不会间接的害死灵忧。她慕容雪发誓,绝对不会放过西门皓。
恨恨地吃完西瓜,然后又继续朝城镇方向走去。一起身,脚底立即传来一股刺痛感,疼得她“嘶”地一声直抽冷气。又坐回地上,抬起脚底板才发现上面是血迹斑斑,被碎石荆棘划出无数的小口子。
一股委屈从心底油然升起,想她慕容雪在慕容山庄从来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漠北糙原更是被人如捧月一般对待,何时受过这般苦!当下对西门皓的愤恨又加深一层。
咬着牙,骂着王八蛋,朝城镇方向走去。心里恼火,脚上的伤似乎减轻了一些。
在集市上,一个衣衫褴褛、满脸尘埃、秀发零乱的女子与一个马车夫谈论着什么。
“什么?就你这样也敢自称是慕容山庄的小庄主?”马车夫一脸轻蔑地盯着慕容雪,她看她是穷疯了在这里痴心妄想。
“不相信么?我现在这样子只不过是落难了才如此。”慕容雪忍着xing子解释。没办法,谁叫她现在身无分文、有求于人呢。“只要你送我到慕容山庄,你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到时候我十倍付你车资,如何?”
“疯了。慕容山庄号称天下第一庄,人家富甲天下,你看你这样子,面huáng肌瘦,衣着破烂,哪一点富贵之相!”
“你——”慕容雪怒眼瞪着她,这家伙摆明了狗眼看人低!“好,我不跟你见识,你送我到慕容山庄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送你去慕容山庄?你知道慕容山庄离这里有多远吗?我告诉你,就算是骑千里马也要跑一个月。一路上翻山越岭,还得提防qiáng盗,别说我们一个马车夫,就是一般的镖局也不敢走。”马车夫再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慕容雪,“光是路费你都付不起。你还是闪一边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你——”一席话把慕容雪郁闷得不行,却又让她无可奈何。愤愤地瞪了那马车夫一眼,往旁边走去。
“宫主,到东海真的能寻到碧海金晴shòu吗?”一个娇柔而熟悉的声音传出。
“看机缘吧。”这声音更熟悉,冷冷的似要把人冻僵一般。
慕容雪的身子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到背脊。她小心翼翼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华丽、飘逸的白衣女子正领着十几名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正迎面走来。那女子罩着一层透明的面纱,面纱下姣美的面容若隐若现,一股寒意从她的身上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