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在一边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喊了声,“爸!”
纪鹏朝她摆了摆手,“行了,什么都别说了。谁叫你老子欠了你两母女的。”话音一转,又温言温语地问李云锦哪里痛不痛,难受不受什么的,ròu麻得纪安直打哆嗦。
萧言缄看到这一家子,暗暗摇了摇头,只能用无语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她悄悄地退到一边,拉着医生问李云锦的qíng况,被医生告知小腿骨折,身上有几处软组织挫伤。她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几个陌生人被保镖挡在外面,纪鹏带来的人正在跟那几个陌生人和jiāo警jiāo涉谈些什么。看来纪鹏是打算cha手管这件事,那就不用她多事了。她走到纪安的身边,轻声说,“安安,你让妈清静会儿,我刚问过医生,就是几处骨折,休养几个月就能好的。”她朝纪安使了个眼神,拉着纪安出去,“给他们留点空间说话吧。”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还余qíng未了,大有死灰复燃之势。她估计纪安也有让他们复合的心思,不然纪安不会打电话给纪鹏说李云锦“生病住院”。不过,纪鹏在那边也有家有室,纪安这小心思只怕会落空。
纪安与萧言缄出了病房,把门带上,两人并肩慢慢往外走。纪安想了想,说,“这抢包出现得太巧合了。”缓了一下,她又说,“妈是不会轻易替人打官司的,她说替人打官司很容易得罪人,所以宁愿只是帮人拉拉线跑跑业务就好。但是如果能请得动妈出手的官司,都不是一般的官司。”她想了想,又说,“老鼠是在妈出差的那天下午寄到公司的,说明这案子是她在Z市的时候就已经办了,极有可能是Z市的案子,她亲自到首都取证,还把家产都给我说了,说明这案子的牵扯极大,她也知道会有危险,可是她还是打下去……”
“安安,妈既然做了这一行,并且接下这案子,她就一定有她的道理。虽然我们都为她的安全担心,可是我希望你能尊重妈的决定。这是妈的工作,让妈自己处理好吗?现在有你爸出面,我相信妈的安全已经有了保证。”萧言缄想了想,又说,“妈的包被抢是有人预谋还是巧合也得等调查,你不能随便乱想或者是猜测。”
纪安长长地呼出口气,点头,看向萧言缄,眨了眨眼睛,又扯一扯嘴角,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怎么了?”萧言缄停下步子,望着纪安问。
纪安抿了抿嘴,没吱声。她会努力让自己成长起来,她不愿意再让自己如今天这样软弱,软弱的她成不了言言的依靠。她握起萧言缄的手,心里暖暖的感动,她能感觉到言言为她做的点点滴滴,这份qíng谊,像淙淙细流灌进了她的心里。她紧紧地握着萧言缄的手,十指相扣,说,“执子之手,生死不弃。”想起今天吼萧言缄和罗八公要恨他们一辈子,纪安就更觉愧疚。她发誓,以后不管言言做了什么,她都百般顺着,不敢再恼丝毫。
21-30
第二十一章
“傻瓜!”萧言缄哧笑一声,摸摸纪安的头。看纪安这神qíng和眼神,她就知道纪安又开始犯傻了。这孩子真好拐,稍微点做什么,就掏心掏肺的把自己剁成片卖了都心甘qíng愿。
“让一让。”一个护士推着推车走过来,看到两个人站在路中间挡道,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要聊田站边上去!”跟着看清女王陛下的模样,又露出惊艳的神qíng,盯着萧言缄看到舍不得转眼,直到走远了还回头看。
萧言缄倒是习惯了别人的视线,谁叫她妈给了她一张漂亮的脸蛋。
纪安也看到那护士的惊艳目光,心想,她家的女王陛下就是漂亮。想她第一次见女王陛下的时候,那是又惊又吓。现在想回起来,觉得那时候特呆特胆小,一见到女王陛下就跟耗子见到猫似的。她不禁有些感慨,一年的时间,却和女王陛下走了好远的路,经历了好多波折。而今天的事qíng,也让她有一些感慨,有一些事qíng不是心怀宁静就能躲得开的。活着,就必须对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是非波折,就得趟过山山水水爬过坡坡坎坎。她不能像以前那样,女王陛下出事她就去找她妈和爷爷,她妈出事她就找王陛下和她爸,她该自立、自qiáng。此刻,她突然有些理解女王陛下那么辛苦地经营人脉是为什么了。为了平时的路能好走一些,为了在出什么事的时候,能有人帮一把。如果今天她没有女王陛下,没有她的父亲,也许她现在还在Z市跟她妈单位的人闹,也许她这会儿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全北京市乱转。她吸了口气,把手cha进裤兜里,转身朝李云锦的病房走去。她推开病房门,就听到李云锦说,“这事qíng瞒着安安……”后面的话突然停住了。她僵在门口,怔了下,推开门走进去,问,“什么事qíng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