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纪安把萧言缄抱住!
萧言缄轻颤着说,“我不要你跟我说对不起,纪安!”她突然有些愤怒,捏住纪安的耳朵,扭头瞪向她,“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要跟你走一辈子,说你要照顾我、保护我,结果呢?我们才认识多久,才结婚多久,你让我……你让我经历了你多少次生死存亡?你心脏病发那次我就不说了,昨天晚上……你就算是冲上来掴我两耳光、记恨我一辈子我都认了,你哭闹什么啊!蜷那里,哭成那样子,你就不怕又把心脏病弄得复发!还有,今天……你去招惹杨扬做什么,她跆拳道黑带四段,你连jī都捉不了的人,你跟她打?还有在急救室,你跟护士说什么了?她一出来就说……那话能随便说吗?”
纪安趴在萧言缄的肩头,环住她的脖子,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gān嘛要说我死了,我被推进急救室后,他们检查了我的伤就突然好重的怨气,在那里嚷什么有没有搞错?这叫病危病人?然后很粗鲁地塞了两团棉花在我的鼻孔里,就说没事了,让我出去。”
萧言缄挺屈的,她担心纪安的伤太重,想让她在第一时间得到救治,所以叫了医护人员等着,没想到却只是皮ròu伤和流点鼻血。这算是涮了医护人员一回,没想到一回头,她和李云锦一起被涮回来。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想起这一夜一天发生的事qíng和起起落落,都觉得能这样子相拥相守很不容易。
过了半晌,萧言缄才又开口,问,“安安,通过这件事,你能看出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纪安想了想,说,“第一,我遇事不够冷静,偏激易慌乱,用你和杨扬的话说心理太脆弱;第二,我们间沟通不够,我对你的了解不够全面,从潜意识里拒绝去了解你的圈子和你的朋友,但又忍不住猜忌,所以才会发生这种误会你、和你朋友互看不顺眼的事qíng;”她边说边想,静了下,又说,“虽然我们结了婚,但是很多地方还没有同步。”皱了皱眉,摇头,“总觉得还有差距。”晃晃头,说,“现在这样抱着就没有,在家里没有,出了门就有。”
“知道差距在哪里吗?”萧言缄又问,心想,总算能说到点子上了。
纪安想了想,摇头。
“见外!你跟我见外!”萧言缄转过身,把纪安拉下来,捞在怀里,压住,手捏上纪安的耳朵,“你用你妈的钱就一点都不见外,如果是让你用我的,你就在那里跟我拼命别扭。”
“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花你的钱。”纪安睡在萧言缄的怀里,抬起头,说,“这是原则。”睡在女王陛下的大腿上真舒服,要不是这会儿不合时宜,她真想舒服地叹一声。
“结了婚,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不花我的钱是什么逻辑,况且,我有给钱给你花吗?你缺钱花吗?”纪安的银行账户里有多少钱她可是一清二楚,连密码都知道。李云锦已经把名下的房产和各项投资转到纪安的头上,现在由她在打理。纪安每个月的进出项,她一清二楚。想到这个,她不得不再把纪安多看两眼,这种极品在二十一世纪都快绝种了。纪安的日常开销就固定在jiāo通费和餐费上,除了这两样,根本就看不到她花钱的时候。
纪安眨了眨眼睛,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不通,可就是想不明白到底不通在哪里。
“我问你,在公司你当我是什么?”
“踏进厂区,你就是老板啊。”纪安理所当然地回答,这一答出来就知道问题了。老板和员工,那距离就就是天壤地别之差了。避嫌!问题出在避嫌上,为了避嫌,她们刻意在公共场合拉开距离。这不断地在上班、下班的两种状态和关系下转变,多少会有点……呃,别扭吧!
“你当我是你老板,跟我保持上下级的距离,可你压根儿就没有把我放在你眼里。那天砸罗圣明的脑袋的时候,你有当我是你老板?当着我的面你就砸了,你当时想的是我当着我老婆的面砸我哥,你们谁都管不着吧?”萧言缄捏住纪安的耳朵问,她现在慢慢地跟纪安来算总账。这小样儿的,快被宠得没法没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再这样子下去,她不仅敢在公司随意打人,搞不好哪天还冲起她办公室掀桌子。
纪安一下子懵了,要是女王陛下不是她老婆,她当时还真不敢砸。呃,因为知道女王陛下和罗圣明都护着她、向着她,所以就无所顾忌地砸了,狠狠地发泄通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