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皆音丧!桑树yīn气重,自古就有种说法,桑树缠鬼,桑树底下埋死人!
王涯本就打算用桑树来镇yīn脉,如今这条yīn蟒这么凶猛,她的符纸都打光了,自然不会对这条yīn蟒客气,集四象青龙乙木之力打进桑树中,以青龙乙木jīng华力量赋予桑树qiáng大的生机借助桑树的力量对付这条yīn蟒,一击把yīn蟒击散成yīn气,再用桑树聚yīn缠鬼的特xing镇收这股yīn气!
这yīn蟒出现得古怪,王涯怕有变数,略微平息便又再次以自己的jīng血画符打进桑树中,与桑树合力镇压这条yīn蟒。
不到一刻钟,这股yīn气就全部被桑树吸收。青龙乙木符的力量消失,桑树也停止了生长,桑树的个头比之前大了一圈,枝叶繁盛显得十分峥嵘。
王涯力泛,盘膝坐在桑树下直喘气!这可恶的睁眼瞎把桑树种这么高,害她刚才往这桑树上爬还得爬个五米高的土堆,把剩下的十几张符都打光了!难道睁眼瞎指望用这棵桑树常年栽在这镇压老鬼和地底yīn脉不成?好吧,她之前也是这样的打算,可还有一个稍微费点力但可以一劳永役的方法,那就是利用这棵桑树镇了这老鬼,再把它连根刨出来一把火或者是天雷、或者用雷符把老鬼烧死在这里。不过这地底既然有yīn脉,用桑树镇一镇还是可以的,省得收拾了这老鬼以后又来个什么鬼靠着yīn脉生事。
王涯在桑树下坐了半个小时,才又恢复了些力气。这半个小时里,老鬼别说露脸,连点影子都没出见过。难道是躲了?
躲了就找不到你了?
王涯的符纸虽然打光了,又不能总咬手指、咬舌头画符,用jīng血画符最伤元神,gān多了可是有损寿元的。挣点钱而已,用损耗寿元的方式来挣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好在王涯来之前准备充足,符纸打光了,她还有别的牌可以打。
背后满满一背包的东西还没动呢,斜跨的百宝囊里的东西也没有使用。王涯打开百宝囊,取出一个画有符禄的彩绘小纸人,口中念诀,结个法印打在小纸人身上激活小纸人身上的符文,又呼出一口气chuī在小纸人身上渡了口阳气给她,再扬手飞出,小纸人飘在地上沾到地气即化成了一个三寸高的小人儿。王涯抬指朝地底一指,说:“yīn阳娃娃,去,把地底的老鬼找出来。”
三寸高、穿着红肚兜的奶娃儿模样的yīn阳娃娃得到王涯的指令,往前一蹦一跳地蹦达几步,头往地下一扎,便钻进了地底。
王涯的手上也没闲着,取下背包,摸出七根刻有身披坚甲、手执利器的枣木钉cha在地上,以红绳相连,又把预先准备好的公jī血洒在枣木钉上,绕着枣木钉以特定的方位游走念诀,待一圈走完,回到原点时,大喝一声:“枣木符兵,起!”伴随着她的一声喝令,刻在枣木钉发出一个震颤似在回应她的喝令,她再大喝一声:“诛鬼!去!”七道红光从枣木钉中飞蹿到yīn阳娃娃遁地的位置扎入了土中。
王涯这还没完,又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灵牌取出笔墨,在灵牌上绘出一个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的老太婆模样,虽然笔画简洁,勾勒粗犷,但形体动作惟妙惟肖,和那死老太婆出如一辄!她没这死老太婆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但见过死老太婆这么多次,身形模样早已了若指掌,没名字没生辰,用肖象替代效果也不会差太多!王涯把绘有死老太婆画象的灵牌立在地上,又摸出个粗瓷小碗摆在灵牌前,放入灯芯、倒入灯油,点燃召魂灯,又cha上三根香,对着灵牌上的画象就开始喊魂。“死老太婆,回来了!死老太婆,回来了!”她的声音抑仰顿挫还带着娓娓颤音,在这漆黑的深夜飘得老远。招魂灯上那朵簇跳摇晃的小火苗发出的微弱光芒衬在王涯娇美的容颜,映得她竟有几分诡异。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涯那仿似qíng人呼唤的柔柔声音仍旧飘dàng在寂静的夜空中。她的手上多出一个铃铛,她喊一声,便晃一下铃锁,铃铛的声音与她的喊魂声音相互映衬,使此刻的王涯显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突然,“叭嚓”一声微弱声响,一根枣木钉倒下了!王涯的喊声未停,视线依旧盯着那灵牌上死鬼老太婆的模样、脑子里仍想着死老太婆的样子,她只用眼角余光瞟了眼那倒下的枣木钉。枣木钉倒下,说明遁入地下对付死老太婆的符兵被灭掉了一个,以此说明,yīn阳娃娃已经带着枣木符兵找到了死老太婆。
剩下的六根枣木钉都颤了起来,甚至隐有拔地而出震倒的迹象,王涯又摸出点jī血浇在上面,枣木钉立即又牢牢地钉在地上,但不到两分钟,又接连发出两声细微的声音,又有两根枣木钉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