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说道:“万魔窟诸众遵守玄天门的门规,许多以前gān营生买卖便不能再做,例如之前掳人买卖之事。”她话到这里便又想起她师姐差点就被掳去卖掉,顿时眸光一寒,冷冷地睇了眼蛟魔王,说:“自然,我也不会断了万魔窟的生计,万魔窟诸众按月领晌,若有委派任务,完成任务有相应的奖励,多劳多获,少劳少得,若不出任务,每月同玄天门弟子一样领晌。至于万魔窟诸众的开销是由我还是由玄天门出,此事待回头我与师公商议后再定。蛟魔王,你的待遇等同客卿长老。”
蛟魔王沉吟片刻,点头“唔”了声,同意了包谷所说。
包谷说道:“若无意见,此事便如此定下。”
蛟魔王说道:“你说若你将来以自身原因导致寿命将尽,本座只需立下永不与玄天门为敌的誓言你便放本座自由,可是当真?”
包谷说道:“自然当真。”
蛟魔王问道:“不会将本座缚于某地永世不得离开?”
包谷说道:“我说过我也许会许你一个修成真龙或真仙的大机缘,若缚你于某地使你永世不得离开岂不是自打嘴巴?”
蛟魔王定定地看着包谷,似想看清包谷所言是真是假是否有欺骗。
包谷抬头看看天色,说:“时辰不好了,你若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蛟魔王的视线从包谷的身上挪到玉宓的身上,即又迅速挪开。他知道玉宓对包谷来说极为重要,若是擒下玉宓,不怕包谷不就范。
包谷眼尖,看到蛟魔王朝玉宓瞥了眼便猜到蛟魔王动的什么心思,她笑盈盈地说了句:“蛟魔王,你动我师姐试试看?”脸上虽然挂着笑,神qíng却是一片森冷,周身弥漫着肃杀之气。
玉宓感觉到包谷身上的气息变动,眼眸中划过一丝惊讶,心头竟没来由地一紧。她忽然想到包谷一纸化神符杀尽客栈中的万魔窟的“人”,莫非包谷杀他们的原因是他们向她下手?她见包谷此刻杀气腾腾,毫不怀疑如果蛟魔王向她下手,包谷会毫不犹豫地以最狠辣的手段对付蛟魔王。
蛟魔王笑道:“以你现在的本事你杀得了本座吗?”
包谷“哧”地笑了声,说:“只要我舍得现在的这点修为便能灭了你,只不过没到这份上而已。”
蛟魔王上次向包谷下手便已领教过那把玄天剑的威力,如今对包谷这番话自是相信。他说道:“本座有言与你结血誓,必然不会反悔,这便结誓吧!”
上次包谷与小天狐结血誓是护山姥姥帮忙。她这阵子被师公bī着修炼虽然烦闷却着实学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当即自己找出材料当场炼了块血誓令牌,在令牌上烙下血誓契约和一缕自己的jīng神烙印封在令牌中,然后抬眼看向蛟魔王。
蛟魔王真身已失,只剩下qiáng大的元神,自然没有jīng血烙进血誓令牌中,他拘出一魂一魄jiāo给包谷封印在血誓令牌中。
失去一魂一魄,蛟魔王虽然仍旧是二十岁青年模样,身上的气势却陡然弱了许多,显得十分虚弱。
包谷收下血誓令牌,摸出一葫芦七阶猴儿酒扔给蛟魔王,说:“这酒很适合你喝。”为着刚才蛟魔王曾起对玉宓不利的心思,她这会儿对蛟魔王全没半点好脸色。
蛟魔王搜过丰梦龙他们几个的魂识,自然知道包谷那有多宝灵猴所酿的猴儿酒。他没和包谷客气,扬手接住包谷扔过来的猴儿酒,刚打开盖子便有一股氤氲灵光溢出,酒香顿时飘散开来。蛟魔王灌了一口酒,说道:“本座回了,若有令谕以你手里的血誓令牌传音即可。”
包谷说道:“这两日玄天门便要迁过来,你约束好两界山的妖修和万魔窟的修士,全力配合门派迁移。两界山山腰以上以后都为玄天门地界,没有门派通行令牌不得轻易踏足,门派通行令牌我稍后补给你。”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蛟魔王,直到蛟魔王点头“嗯”了声应承下,才又说道:“今日我累了,改天再过来处理别的事qíng。”说完便转身离开,神qíng间隐有倦色流露。处理怒妖集、万魔窟乃至蛟龙大妖的事都极耗心神,再加上亲自祭炼了一块血誓令牌更是将她丹田中的灵力掏空,包谷此刻又累又倦只想喝了猴儿酒躺下好好睡一觉,但还有许多事qíng要处理。她摸出一葫芦二阶猴儿酒,慢悠悠地灌了几口,恢复了些丹田中的灵力,身上的倦意也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