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罗叫道:“不行,这链子在它的体内已经卡入肠壁里,qiáng行取出会把她的肠子拉出来……”
玉宓将她手上的枷锁取下,将手腕上的缚妖绳解开。她叫道:“包谷,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包谷反应过来,赶紧奔过去,取出一枚疗伤丹药喂进那女人的嘴里,又灌了点三阶猴儿酒给她。
那女人痛得浑身发抖,躺在地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包谷冲出院子,冷声问道:“王鼎,你不会告诉我这万shòu苑里都是这样的吧?”
王鼎说:“几乎都是。”
包谷问:“有多少?”
王鼎说:“近千。”
包谷深吸口气,qiáng行压住qíng绪,说:“你立即带人去把他们都救下来!这事还用我来看?还用我吩咐?”她浑身颤栗,已经出离了愤怒。
王鼎应道:“是!”他又问:“只是,这么多的妖族怎么安顿?看着,于心不忍,救下来没有大用,放出去,他们遭此折磨,对人族只怕心生怨恨,恐生乱子。”
包谷沉声道:“你先救下来,我自有安排!”
王鼎应道:“遵命。”赶紧调头出去叫人去救人。
包谷只感觉肺都要炸了!有些人比禽shòu还要禽shòu!她回到院子里,见到玉宓和玉修罗正在解那女人尾巴上的铃铛。这些铃铛全是串进了尾巴里,解下来时上面还挂着血和ròu。那女人痛得直哆嗦,却连哼的力气都没有。
包谷深吸口气,压制住qíng绪,又给那女人灌了口猴儿酒,说:“我现在替你把体内的这链子解了……”
那女人的眼里猛然出现一片惊恐之色,拼命地摇头和发出祈求的呜咽。
包谷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说:“放心,我不会弄痛你。相信我。”
那女人仍然摇头,眼泪哗哗地往外淌。
包谷的心里极不好受,眼泪花子猛地在眼眶里一滚,说:“这上面有降妖禁制,不解开你会一直痛的。相信我!”她轻轻的摸着那女人的头,说:“我有个妹妹,也是狐族,她是九阶天狐,是妖域的少主,把你救下来后,我把你送到她那里去。”
那女人仍是拼命摇头,“呜呜”地发出祈求的悲鸣,哀哀地看着包谷,那双翡翠般漂亮的眼眸满是恐惧。
包谷心里沉甸甸的难受,她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头安抚她,一只手落在那链子的一端,指尖dàng出一股灵力击在那符纹上直接将上面的降妖制止击散,再施展融器之术,将这深入肌ròu里的链子消融抽离出来。
禁制解除,那女人才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狐狸嚎叫,口里长出尖牙,耳朵变成了狐狸耳朵,她蜷趴在地上,仰起头,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厉啸……那啸声,声嘶力竭……
玉修罗和玉宓都红了眼睛,难受得不行。太惨了!
许久,那女人才力竭地蜷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呜呜地哭。
包谷对玉宓说:“师姐,你马上去把灵儿叫过来。”
玉宓“嗯”了声,起身去找灵儿。
包谷又对那女人说:“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那女人仍旧呜呜地发出野shòu的悲鸣,倮身蜷在地上不停地颤栗。
包谷从超大储物袋中取出一套衣物衣在她的旁边,又用外袍盖住她那不着寸缕的身子。
玉修罗咬牙切齿地叫道:“君府如此行事,简直令人发指!”
包谷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说:“玉修罗,你别顾气愤。王鼎说被君府关在这里的妖族有近千数。”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又传音王鼎,告诉王鼎解救这些妖族的时候小心些,若是没有把握留就先放那,通知她,又再吩咐王鼎张罗出一个地方来安置这些妖族。
王鼎虽觉不值得为这些妖族大动gān戈,可看着它们着实太可怜,心生不忍,再加上令主有令,便照令主说的办,赶紧令人把万shòu苑外辟出一块空地安置这些妖族。
救下来的,伤得重的,赶紧抬出去先救。
不多大会儿功夫,收到消息的灵儿来到万shòu苑门口,她一脚迈进万shòu苑便似遭到雷劈似的两步蹦蹿出去,大叫:“什么鬼玩意儿!”抬眼一看,吓得打个哆嗦,发出一声惨嚎:“包谷——”声音未了,便见砍帮的两名甲卫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侧蜷着一只生有双翼、浑身伤痕累累连翅膀都断了的妖出来。那妖似乎是孔雀族出身,好像还有人族血脉。灵儿上前掀开盖在她身上的明显是某个甲卫平日里穿的外袍往下一看,只见外袍下是不着寸缕浑身鞭痕累累的残破身体,身上不止有鞭痕,还有许多青紫斑痕和别的痕迹。灵儿看得浑身发寒,她将手搭在那孔雀妖的额头神念往里一探,只见一个君家小公子把用链子锁住它的翅膀把它吊起来鞭打着gān着那混帐事,甚至还以双修功法吸取它的jīng元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