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的眸光一转,随即眸色便又化作一片森寒,那宛若玉雕娃娃的容颜顿时布上几分森森鬼气,她冷声道:“你为了不让我找到净世圣莲,所以你把我骗到这里?”是的!被骗到这里。堂堂天帝之女,以死化生的存在,居然被一个huáng毛丫头给骗了。魃很不想承认,却无法反驳这个事实,只觉颜面尽失。
包谷说:“从决定带着你离开起我就没有想过能够回去。”话到这里,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玉宓,见不到圣姨和小师叔,身上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掏空了一般。她走的时候走得义无反顾,可走了,想到她这一走算是抛下了她所有在乎的人,再无相见的一天,心里空dàngdàng的疼,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魃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出离了愤怒,她把包谷从角落里拎出来,握起拳头,从包谷的手指骨一点一点地开始往下砸。一拳砸下,血ròu模糊,手指骨全都砸碎。
包谷痛得“唔”地一声闷哼,死死地咬住牙关。
魃将包谷的手指骨一根接一根地砸碎,砸断后又开始砸手掌,再是手臂,两条手臂全砸碎了又从脚尖开始砸。她慢慢悠悠地一拳接一拳地砸下,砸得包谷的骨头寸寸断裂,痛得包谷泪水肆掠连叫都叫不出来。魃将包谷四肢的骨头全部砸成了碎骨。她捏着包谷那布满泪渍的脸,说道:“你最好想到办法回去,否则下一次被砸裂的就是你脸上的骨头。骨头碎了,你这张脸可就塌了。”
包谷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来。
魃将包谷提起来,说:“说什么?”
包谷喘息了一会儿,终于能够挤出点声音,她虚弱地说:“你敢动我的脸,我就自爆给你看。”
魃气得把包谷扔回地上,又是噼里啪啦一顿猛揍,打得包谷除了一张脸完好无损外,浑身上下没一处好。
包谷倒在地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奄奄一息的模样。她身上这些伤都是骨骼的皮ròu伤,魃并没有动到她的气海和经脉,无损她运功。她默默地运功游走四肢百骸将碎裂的骨骼复位,将内脏复位。她身上的伤太多,浑身都疼,疼得她两眼发晕直犯困,将被打成碎渣的骨头一一归到原位又是件极耗心神的活,她只来得及把一截手指骨归于原位,人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被打碎的骨头镶在ròu里,在灵力以及她以前服食过的沉甸在体内的大量灵珍宝药的滋养下,身上的伤迅速愈合。血ròu上的伤倒还好,但骨头上的伤因为没有扶回原位,导致骨头毫无规律地胡乱生长。她体内的骨头完全长成了畸形。
包谷在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骨头长残了,她是怎么躺在地上的,骨头就顺着她这姿势长成了什么样。没等她来得及为自己成了瘫子残废悲伤,她就听到魃那拖长调子的声音传来:“醒了啊!”看到魃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握了握拳,对着她又是一通噼里啪啦地揍。她身上的骨头再一次被打碎。恍惚中,包谷想起当初自己融器的时候。
这种待遇比融器时要好得多,至少,没有融器那么痛。
包谷不记得自己到底被魃打碎过多少次骨头。反正只要她一醒,魃就打碎她全身的骨头痛得她昏过去,再醒来,再打碎她全身骨头再昏过去。
魃将包谷的手指骨一根根一点点地掰碎,一点点地将全身骨头打碎,包谷除了给她一点忍受痛苦的反应外,就一点多余的表示都没有。
反复多次过后,魃就没了兴致。用折磨体魄的办法去折磨战王族,她觉得自己真无聊。战王族里能够熬过融器那一关活下来的,对痛楚是最没感觉的。
她盯着包谷的脸看了许久,在考虑要不要打脸。犹豫许久之后,她放弃了。她觉得如果打脸,面前这战王族的丫头会真的自爆。这丫头弱得她一根手指都能碾扁她,可一旦这丫头自爆,所融的那把剑里封印的力量释放出来,未必是她能够抗得住的。
魃考虑过后,从她的那一大堆食物中挑了一个懂医术的,让那懂医术的给这战王族的丫头重塑浑身骨头,让浑身扭曲许久、没有人形模样的包谷终于又有了点人样。
救治包谷的是一位dòng玄期的修仙者,血狱世界中硕果仅存的几位之一。他在魃的跟前充满了小心和惧怕,活像老鼠对着猫。他救包谷亦救得格外小心。包谷身上的伤并没有让他多想,毕竟见多了魃吃人不眨眼的模样,魃打断包谷的全身骨头与之相比简直不是一个级别。可魃救包谷身上的伤就很让人震惊了!这不撕碎了吃掉还进行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