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欧亦纶笑,这什么反应呀。
两分钟后,黎落拉开门,又龙旋风一般席卷到欧亦纶的面前,吓得欧亦纶赶紧绷起脸憋住笑。
“你要负责!”黎落bào吼一声,再次转身冲回浴室。
“呃。好!”欧亦纶很gān脆地应一声。乐意之至。
一分钟后,黎落又“咻”地一下子把门打开,双手叉腰,咬牙切齿,双目圆瞪,yù说还“怒”。
欧亦纶刚想问,还要我做什么?黎落倏地潇洒一转身,把自己甩到chuáng上,咬住被子拉扯:“呜呜呜呜……怎么这样啊……呜呜呜呜呜,居然被悲催鬼欺负了……呜呜呜呜,人家连妖怪都打得过的……”她都还没有想好,就被悲催鬼把她给嗯嗯啊啊了。
一连串问号自欧亦纶的脑海里飘过。爱爱和打妖怪有什么关系吗?欧亦纶悄悄地抱起笔记本往门外溜,看黎落这副想不开的模样,真怕黎落扑过来像打妖怪一样把她揍一顿。她还是先到书房躲会儿,等黎落冷静后再回来。
欧亦纶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chuáng上传来“呜呜呜”的嚎啕哭声。哭了?她的心一疼,再不敢走人,赶紧回到chuáng边,把笔记本搁在chuáng头,伸手去抱黎落,低声哄:“怎么哭了?不是说好我负责吗?”
黎落泪眼模糊,泪水肆流,哭得唏哩哗啦,双手还很悲愤地捶着chuáng,语带呜咽地吼:“谁要你负责了?”
“嗯?又不要我负责了?”欧亦纶瞧着黎落这捶chuáng痛哭的模样委实想笑,虽然这很不厚道,且显得很没良心,但欧亦纶从来不认为自己多有良心。她温语劝道:“你就放心吧,我已有负责的决心和做好负责的准备。生米煮成熟饭,你觉得我还有理由不负责吗?难道要你对我负责?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会拒绝。”黎落趴chuáng上哭得一塌糊涂,她说到这里却又想笑。
黎落继续捶chuáng,且捶得更凶:“谁要对你负责了?”
得,这娃纠结上了。欧亦纶啥也不再说,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她坐在chuáng边,轻轻地来回抚摸黎落的头,让黎落痛快哭个够。欧亦纶也颇不是滋味,昨晚那qíng况,她要是不上吧,不知道黎落什么时候开窍,这上了吧,黎落一时半会心理上转变不过来,又接受不了。这怎么都是个死呐,就看哪个死得舒坦点。
听到黎落的哭声小点,欧亦纶开腔:“我煲了人参jī汤,从今天早上八点就开始煲,这会儿应该能喝了。”
一听人参jī汤,黎落就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响的声音,坐起来,一抹眼泪:“我肚子饿了。”也不管欧亦纶是啥反应,手还在脸上擦泪,脚已经迈开朝厨房走去。在她看来,只要没死,甭管发生天大的事都要吃饭,还要吃好的。只有吃好,人有力气了,才能去想其他。
欧亦纶跟下楼时,黎落正端着碗jī汤从厨房出来进入餐厅,坐餐桌边,眼泪还没gān,汤勺就已经盛了汤往嘴里送。这速度还真快!她坐在黎落边上,看着黎落一勺一勺“唏噜噜”地把一整碗汤一扫而光,刚想去替黎落盛汤,黎落已经放下汤碗转身去厨房。“饱了?”她有点意外,按理说黎落的胃口没这么小才对?难不成因为受刺激吃不下?正在猜度间,黎落已用布包裹住沙瓮把整蛊汤都端了出来,摆桌上放在面前,一碗接着一碗连气都不带歇一下的。
欧亦纶傻眼,也忘了去数黎落喝了几碗,等黎落打个饱嗝推开碗的时候,她探头一看,沙瓮里就只剩下点jī骨头和残渣。咝,好能喝。“还要吗?”她问。
黎落斜瞄眼欧亦纶,抽张纸巾捂住嘴,再次打个嗝,再把嘴角的残渍擦了,仰起身子,背倚在椅子上,眼睛红红、鼻子红红地斜睨着欧亦纶,说:“悲催鬼,现在该咱俩来好好谈谈了。”
“什么?”欧亦纶问,她看黎落这架势怎么好像准备开三堂会审似的?
黎落的下巴一挑,问她:“昨晚你做什么了?”虽说,让她感觉到很舒服,但是,这种事qíng,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下、在没有经得她同意的qíng况下就把她嗯啊了,这简直就是过分加可耻。初吻、次吻、初夜什么的,全这样!黎落真想去找明朝东西厂锦衣卫施刑时用来剐人的钢刷几刷子把悲催鬼剐了。但看在悲催鬼长得这么水灵,剐了可惜的份上,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