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张居士又随口问了黎落几句,黎落挑简单的答了两句,几口扒完饭就回书房看书去了。到下午两点钟又回卧室睡午觉,睡到五点钟起chuáng,又跑书房看了会儿书,和欧亦纶打了通电话,听到欧亦纶说晚上也不回来,黎落赶在晚饭前又出门去了。她今天出去买捉妖工具的时候路过一条挺偏的巷子看到一家雕刻印章的店,店子的广告招牌上写着刻各种篆书印章,她想店老板必定是一个jīng通篆书的人,于是把自己不认识的字抄下来,跑去找店老板。
店主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穿着白色背心和过膝短裤,笑呵呵地挥着蒲扇,很有一种亲和感。黎落进去,先把店里的石头和印章扫视了遍,再笑眯眯地看向老人。这年代的人都chuī空调和风扇,用蒲扇的人真的好少。
老人看到黎落,笑眯眯地挥着大蒲扇,问:“小姑娘要刻章吗?”
黎落摇头,抿起嘴角又“嘻嘻”笑了笑,再说:“我……那个……我想问老先生是不是jīng通篆书。”
“略懂。”老人也打量着黎落,总觉得这女孩子有股子灵xing。“怎么?你想学篆书?还是想学刻章?”
“学篆书?老先生还收徒弟?”黎落问。她把背包解下来,说:“我有一本篆书体写的书,很多字不认识,所以抄下来想请老先生指点一二。”她把抄下篆书的纸双手递到老人的面前,很诚肯地说:“请老先生见谅,书里的一些东西不方便示人,我就只好打乱秩序抄下来向您求教。”
“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老人接过黎落递来的几张信纸看了看,又再摸出老花眼镜细看了下,随即又放下了。
“差不多。”黎落答道。她问:“老先生能帮我这个忙吗?”
“这个忙不能随随便便帮,我得先弄清楚你弄这个是想做什么?”
黎落怔了下,说:“是老一辈留下的秘传,看不懂。”她看这老人像个好人,也就照实答了,但仍有所保留。
老人打量黎落两眼,又问:“是你自己想弄懂?”
“嗯。”黎落点头。
老人点点头,嘀咕句:“我看你也不像坏人。”又把那几张信纸拿在手里。
黎落狂汗,她本来就不是坏人好不好!可有求于人,再加上人家是长辈,也就gān笑两声,点点头。
“有带笔吗?”老人又问。
“有。”黎落急忙应道,把笔摸出来。
老人把信纸搁在桌子上,说:“那你来。”背着手站在桌子边,他念一个字,黎落写一个字,没多久就把几页信纸翻译完了。黎落看看时间再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早,想再多译几篇,可没有抄到现成的,左右为难地挠挠头,看到老人在看她,又歪着头“嘻嘻”笑两声,把译好的字放进背包,谢过老人家后,说:“还有一些改天再来向老先生请教。”有求于人,她也不好空手,走的时候放下了点钱,并且把之前在一家旧货店里淘的一个有点子灵xing的石雕放下了。
老人把黎落送到门口,看着黎落身背双肩背包的背影一直走出巷子口才回头进屋,躺回摇椅上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挥蒲扇,喃喃嘀咕道:“这小姑娘……”他总觉得她哪里和别人有点不一样,可又想不出什么不妥。
饭后,黎落又跑书房趴书桌上把翻译出来的文字整理好,装订成册,躺书房的沙发上慢慢翻着,并且不时地瞅向墙上挂的时钟,惦记着欧亦纶回来,又有点好奇欧亦纶晚上要带她去参加什么圈子聚会。
到九点多,欧亦纶回来了,脱下套装,换了身宽松的休闲服,拉上黎落又出门去了。
聚会地点在夜店一条街,也就是平时黎落这几次抓小妖小怪物的地方。经过黎落连续两次的洗劫,这里出没的妖怪明显少了,即使偶尔看到一两只小怪,只要黎落靠近三丈内,它们立即飞蹿。黎落可是清楚地记得这条街是龙舞的地盘。她把手□牛仔裤的裤兜里,酷酷地跟在悲催鬼的身后进入俱乐部,问过欧亦纶房号后让欧亦纶先进去就拐进洗手间。看一个地方gān不gān净首先就得看洗手间,顺便,她再上个厕所。
黎落从洗手间出来后,找到包厢房号,推门进去,就见一屋子的女人坐在包厢里,一屋子的香烟酒味。这群女人从气质到穿着都有点与众不同,有几个在穿着和举止上都比较偏男xing化。欧亦纶抱着话筒坐在当中一个很显眼的位置上唱歌,屋子里的一群人都在那里打拍子。黎落愣了下,悲催鬼的歌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