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亦纶正和她老爹欧健为感qíng的事展开唇战,乍然听到张勋这么一问,愣了。见黎落过来,愕然地看向黎落。
黎落听到张勋跑去问欧亦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鲁莽了,顿时后悔把伤疤给张勋看,应该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沉默对付。但现在伤疤都露了,后悔也晚了。她只是替欧亦纶把话答了:“大部分是那次欧亦纶这房子被毁的那次受的。”
欧霞看到张勋的脸色和眼神都不对,伸手拉拉张勋的袖子,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勋狂燥了,说:“雨雨全身是伤,还说是为亦纶受的,差点没命。”
欧亦纶抬眼瞅向黎落,心想:“这个你对我姑姑和爸说就好,gān嘛对你自己的亲表舅说啊,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往火炉上推吗?”可现在既然向张勋抖出来,欧亦纶自然得出来顶住,她坐正身子,伸手把黎落拉到旁边坐下,说:“事qíng奶奶最清楚,你们可以去问她老人家。雨雨为我受的这些我都记得,我会好好爱护她照顾她,才对得起她为我所经受的。”前句话对欧健说的,后句话对张勋说的。
欧健一巴掌“碰”地一声拍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东西杯子果盘全都跳了起来,怒声大喝:“你少拿你奶奶来挡事,仗着你奶奶疼你,尽gān些乱七八糟没边没底的事。今天这事,你不跟老子说清楚,谁都护不住你。”
黎落被欧健这一巴掌拍得惊了跳,对刚才的冒失更觉后悔,肠子都快悔青了。她硬起头皮说:“不关悲催……不关亦纶的事。”救命啊,对付妖怪她在行,对付大人的三堂会审,她没招啊。她悄悄地朝欧亦纶瞄去。
欧亦纶的手搁在黎落的背后轻轻拍了拍,示意她没事。这种qíng况对欧亦纶来说已经习惯了,早就雷打不动。“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这qíng况你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们bī我也没用。爸,您也别拿什么冻我银行账户和辞退我要胁,我手上有投资,还有您查不到的小金库,没你开工资我照样能养活自己和雨雨。您别再说打死我的话,打死我您要坐牢,奶奶那里您也jiāo待不了。您也别气,不值得,气坏了身体损失的是您自己。”
啊!黎落听到欧亦纶这话,惊得张开嘴看向一脸淡定的欧亦纶。悲催鬼,这种欠抽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妈呀,这什么人呐!
“你……”欧健被欧亦纶气得全身发抖,“霍”地站起来,撩起袖子就想打死这个忤逆女。偏偏让欧亦纶抢先了话头,再加上欧亦纶这薄纸片的身板也让人怎么也落不下拳头。“你跟老子滚!”他怒声大吼。
欧亦纶很听话地拉起黎落就准备走人,起身后还用不温不火的声音说:“那我和雨雨走了,您们自便。”
“坐下!”欧霞冷声发话,“纶纶,这是你做女儿的对父亲说的话吗?”
欧亦纶没坐,她微欠身子,嘴角噙着微笑,说:“姑姑,我承认这话很难听,很多时候实话都很难听。但现在你们又给我好看了吗?你们是长辈,我得遵重你们,可你们遵重过我的人生没有?我可以听从你们的安排在欧氏工作为你们打工,可我不能因为你们不理解就放弃自己的感qíng和生活。”她又对张勋说:“姑父,雨雨年龄还小,今年才二十岁,当着你的面我也向你承认,是我追求她,连拐带哄把她掰弯的,我会对她负责,照顾她一辈子。即使哪天缘尽了不在一起,我还照顾她,这是我欧亦纶的承诺。我的命是她几次三番舍命救的,凭她那份不计一切维护我的心,她当得起我给她的这份承诺。”
黎落被欧亦纶的话说得很不好意思地红透了脸,恨不得找条地fèng钻下去。她哪里有不计一切维护过悲催鬼?她经常想打退堂鼓,gān什么之前都先算清楚帐有准备才下的手。手却把欧亦纶的手抓得更紧,感动啊!悲催鬼,你误会啥没关系,记得我对你的好就行,以后一定要多多照顾我,多给我炖好吃好喝,如果我因为今天的事得罪了表舅以后不能靠他的关系当公务员捧不到铁饭碗,你要养我啊。唔,她得把悲催鬼再护牢点,千万不能让妖怪欺负了去,靠山啊,承诺照顾她一辈子的靠山,过了这村,还能再去哪里找这店?。黎落越想越感动得真想扑上去抱住欧亦纶狠狠地亲上两口。
作者有话要说:雨雨:你也是欧亦纶一辈子的靠山,她得靠你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