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但是我发现查的资料和我们家这只有出入。网上说天禄shòu又叫辟邪、貔貅没肛。门,而且非常凶勇,能呼风唤雨,呃,再看咱们家这只是有肛。门的,而且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大概神话传说当不得真。”欧亦纶摊手,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们家这只像一只长相奇怪的小狗狗或豹子,当然,除了会隐身这一项除外。
黎落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她以为自己不识货,没想到还有一个比她更不识货的。天禄shòu要是没点能耐,能让龙舞一门心死就想弄死它!“它有肛。门有什么稀奇?刚出生的小孩子的头颅骨不都是没有闭合,等长到三四岁后才闭合的吗?小天禄shòu现在这么小,当然弱,你看看它老娘——别的不说,光一口口气就熏得我吐得不行。”那块头那力量,黎落光想到就觉得恐怖。龙舞怕的也是长大后的小天禄shòu才这么急着要除掉它。
“噗——”欧亦纶想起黎落的糗事,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两人谈话的功夫,那老头子和张居士对欧奶奶说了几句话,欧奶奶就过来了。欧奶奶说:“刚才我和尊天师还有张居士商量了下,觉得天禄shòu还是以亦纶的名义供奉,但不要摆在家里,放在尊天师的道观里由他帮忙守护,雨雨,你看怎么样?”
“奶奶……”欧亦纶刚想反对,被黎落一把拉住。黎落说:“行,只要他请得动,只管搬到他道观去。”她一想到小天禄shòu从它这里一离开,龙舞手底下那帮妖怪就会立即把消息送过去然后杀到那老头子那里去就“哼”地一声笑出来。请吧请吧,她和悲催鬼搬着小凳子去看热闹。
“吼……”小天禄shòu一声吼叫,扬起身子挥动两下爪子,“嗷呜……”又朝黎落一声吼叫,再身子一蹿跃到吊在客厅上方的水晶灯上,吼叫声一声接过一声,吼过好几声,一个俯冲到欧亦纶的脚下,双只爪子紧紧地抱住欧亦纶的小腿。
“噗——”黎落被小天禄shòu这着急抱小腿的狗腿子模样逗得一下子笑喷,她身子一倾,顺势趴在欧亦纶的怀里,笑得肠子打结。
“雨雨?”不仅欧亦纶,连欧奶奶和边上的人都被黎落这突然的大笑弄得一脸莫名。
那老头子却是合眼长长地叹口气,说:“唉!”
“师父!”张居士在老头子身边低喊一句,问:“有什么不妥和难办的吗?”
“很古怪。”那老头子说话间,闭起眼睛掐指算着什么。他掐算了半晌,这才睁开眼又摇头。
“师傅,连你也……”张居士问。
老头子轻轻地摆了下手,“我活了一百多岁还没见过她这样的人。”
“我也没见过,所以才请师父您来看看。这欧家真的不能请这shòu在家里吗?”张居士小声地问。
老头子轻点一下头,说:“请不得,是真的镇不住。这种神shòu,只有帝王家或大庙能供奉,能带动它的一定是非一般的人。这姓欧的小娃儿,还是几次三番改过命才养大的。她天生缺阳气,又灵气重,是旁门术士用来鬼仔或鬼傀的最好人选,别说带神shòu,就算是稍旺点的运势都承担不起。”
“那黎落呢?”张居士又问,“她能带吗?”
“这小女娃儿更古怪……”老头子又摆摆手,不愿多说下去。他缓了下才问:“你下山为欧家办事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四年半了。”张居士点头。
“过两天随我一同回山。”说罢,老头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黎落,又道:“本意是让你借他们家这种招灵体质多历练,但现在……唉!”他长叹一声,说:“他们家要么行大运,要么惹大祸,以你的能耐压不住,我怕你有祸。”
“这么严重?”张居士料到了所以请师父下山化解,但没想到连师父都只有这么一句话说,没法子化解。
老头子点头,说:“如果能把神shòu真身请走,只供神像在家,他们的运势就如顺风而驶的船,顺风顺水,但现在看这qíng况,神shòu真身是不肯走的,又有这……姓黎的小娃儿在,机变难料,鸿运当头中又透血煞凶险,又猛又狠,能不能化解,就只能看这小娃儿的道行,但我看这小娃儿……”他再次摇头一叹,“一根好苗子,就是心气太傲,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怕是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