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想出去历练?她这是给老子难看,那天在医院为了她那小qíng人,就敢当着她老子的面耍嘴皮子让我难看,还在张勋面前挑拨……”
那天的事欧霞也听张勋提过,她也没闲心在这里听欧健这千年不变的男人面子、人父面子的牢骚,听到欧健说到雨雨,欧霞倒是想起一件事,她说:“哥,你先别忙着骂,我这还有事,紧要的事。亦纶也不在这里,你闹翻天也就只给我看。”
欧健坐回去,问:“什么事?”心有余火,但也不似刚才那般狂燥想把那不孝女逮回来撕了。
“关于雨雨的。”
欧健一听到黎落的名字就反感得冒火,当即打断:“你别跟我提她!”
欧霞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起身就走。
“欧霞。”欧健看到欧霞要走,又觉得真不能不待见黎落就把她当作不存在,事qíng摆在那里总要解决。于是缓下脸又把她喊回来,“你还是说说她的事。”
“又要提了?”欧霞耐住xing子坐回去。
欧健撒完火,倒也平静下来,叼起烟嘴,心平气和地说:“说说她吧。张勋那里没什么吧?”
提到张勋,欧霞也不痛快,反问他:“我要是把张茂托付给你让你带出去,别人当着你的面扫他的耳光子,还把耳膜都打破了,你能痛快?”
“咳!”欧健gān咳两声,窝在老板里的身子直了直,把头探到欧霞那里,又gān笑两声,说:“这事qíng我拂了他面子,对不住他,你就多让他见谅见谅,别跟我这火爆脾气一般见识。”
你还知道自己脾气火爆啊!欧霞压住到嘴边的话,说:“昨天我去过妈那里问了点关于雨雨的事。”
欧健没作声,只顾闷头抽烟斗,听欧霞说下文。他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欧霞说话,这才抬起眼皮子看去,问:“不好说?”
欧霞点头,说:“你也知道妈迷信,这事qíng就和那些神神鬼鬼有关。”
欧健也知道雨雨是她妈说什么欧亦纶招鬼,雨雨能打鬼所以叫到身边来的。欧霞也知道,要不是还有别的,不会再特意在这里说。他示意欧霞继续说下去。
欧霞也实在怕他这说上两句就动不动又吼又叫的爆脾气,看到欧健没什么反应,这才继续说。“我去的时候,妈那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张居士,另一个是他师傅。本来这两个人说要走的,被妈留了下来。”说到这里,她的话峰一转,说:“你不觉得龙舞跟雨雨搭上边很奇怪吗?”
“是奇怪。我还去查过雨雨的底子,除了她有张勋这个表舅外,一点背景底子都没有,她有哪点值得龙舞看上和跟龙舞叫板的。”
“事qíng奇怪就在这里。以前得罪过龙舞的人,不是莫名横死就是疯掉吗?”
“难道雨雨有她的把柄?”欧健一愣,随即又觉得不可能,“不,如果是那样,以龙舞的势力早gān掉她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听妈说,龙舞不是人,而雨雨天赋异能,有yīn阳眼能打鬼,又从高仁那里得到本高老先生写的书学了不少本事。”欧霞把从欧奶奶那里听到的,又向欧健学了遍,最后说:“别管妈说的那些神神怪怪的事能不能当真,你回想下那天的qíng况。为什么龙舞一进门就要那辟邪雕像,为什么雨雨会这么大反应?显然雨雨也是知道龙舞的,她怎么就敢跟龙舞叫板?你没注意到,我是注意到了,当时在场的张居士和他师父看到龙舞时脸都绿了,他师父颤巍巍地指着龙舞,嘴里一直反复念叨‘这东西,这东西……’尊天师你应该知道,当年要不是他给你摆风水阵,你发家也不会这么快。”
“唔。”欧健点头,一手捏着烟斗,一手摸着下巴,沉思良久。“这么说是真有门道在里面呀!”
“我看尊天师的意思好像是要对付龙舞,今天一大早就说要回山去请什么东西下山。还有雨雨那里,就算不给张勋和亦纶面子,你现在也得稳住,给她留点qíng面。万一这真跟鬼神扯上关系,她真有妈说的什么驭妖驱鬼的能耐给你下点什么绊子,指不定就和得罪龙舞的那些人一个下场了。”
欧健闻言“咝”地吸口冷气颤了下,说:“她要有那些本事,还读什么书?早就像龙舞那样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