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欧亦纶带黎落去自家开的餐厅吃了饭,黎落吃完饭,喝了一大杯果汁,又要了杯什锦水果圣代,美滋滋地吃着,糊得满嘴都是冰淇淋,一点也不着急。
欧亦纶等黎落吃完圣代,才问她:“还要不要一杯?”一点也没催着黎落赶紧想办法救人的意思。
黎落捂着嘴打个嗝,说了句:“好撑。”她靠在沙发椅背上,捂着肚子,看着欧亦纶。她发现如果撇开欧亦纶悲催的锉事不提,也会是个蛮讨人喜的好姑娘。
“那坐会儿。”欧亦纶信手拿起边上的杂志低头翻阅。
黎落则躺在那里一边等肚子里的东西消化,一边打量这西餐厅。
她问欧亦纶:“你是不是不吃荤?”她看欧亦纶点的菜,全是青菜、豆腐之类的绿色食物,给她点的几盘ròu,筷子都没伸一下,看都没看两眼。
“偶尔吧,平常时间喜欢吃点清淡点的素食。”欧亦纶抬起头微笑着看向黎落答道。
“那偶尔是什么时候?”黎落问。“你在餐厅吃饭,又怎么能保证厨师放的植物油不是猪ròu油或地沟油?”
“一般我都是在自家的餐厅或公司的餐厅吃饭,是不是植物油一吃就能吃出来,厨师不会拿菜来和我开玩笑。至于你说的偶尔,那就是赴宴席的时候。”
黎落笑着点头,“就像上次你姑姑生日,昨子上的菜估计都沾了油荤,所以你没动几下筷子。”汪小为还真没说错这欧亦纶,果然是个素食主义者。
又坐了会儿,眼看到八点钟了,欧亦纶才问黎落:“治我姑姑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要那些什么朱砂、墨斗、大蒜、符纸、黑狗血之类的东西吗?”
“你以为抓僵尸啊?你就算是把这些东西给我,我也不会用。”
欧亦纶怔怔地看向黎落,问:“那要什么?”
“一块大红布,很大很大的大红布。”黎落说道。
???欧亦纶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除煞之类的要大红布。以前她奶奶也请过人到家里除煞,都是备清水、米还有一些传统的符纸道具。不过既然黎落说要红布,她也只能去找。一看时间,晚上八点多了,布艺市场差不多已经关了门。她略一思索,打电话给一个熟识的服装师,让她想办法弄一块大红布。
黎落跟着欧亦纶到了那家那服装师的工作室,只见工作室里挂满各种布料样品以及服装样装、和塑胶模特之类的东西。
服装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特妩媚,特有女人韵味,特别是那双修长的丹凤眼,看一眼都能把人的魂勾走。不会是狐狸jīng吧?黎落心里想着,走到那女人身边用力地嗅嗅,睁大眼睛把她从头看到脚。她身上全是香喷喷的香水味,没有狐臭味,也没一点妖气。是人耶,长得也太狐媚了!
“这位是?”那服装师一脸诧异地问欧亦纶:“你什么时候jiāo了个这么小的女朋友?”
“她是我姑父的侄女,我遇到点麻烦请她帮忙。”欧亦纶不惊不扰轻描淡写地回答,“红布呢?我急用。”一眼瞟见边上台子上摆的一撂布上面横放着一匹红布,走上前去,问黎落:“这个可以吗?”
黎落一看那布料,薄得像纱似的,估计用力扯两下就破了。她摇头,说:“最好是做国旗或红领巾的那种布料,越结实越好。”
欧亦纶望向那服装师,那服装师则莫测地看两眼黎落,转身到里间去,过了好一会儿再拿了一块两三尺平方的布出来,“结实的红布就只剩下这么多。”做红内衣和红内裤剩下的。
黎落接过布,一摊开,这布明显是用剩下的碎料,加上边边角角也不过一米平方。她是要拿去抓辟邪神shòu耶,看那些单位门口立的石狮子,多大一樽啊,这布顶多就只能盖住头。“小了。”万一这布太小,没把辟邪罩住,辟邪发起狂来朝她冲过来,还不把她撕碎了啊。
“大的就只有这雪纺。”服装师一摊手,爱莫能助。
欧亦纶问黎落,“要不将就一下?你若是早说,我们还能去布艺市场看看。”
黎落绷着脸瞅向欧亦纶,嘴巴一歪,说:“这可是你说的将就哦,不是我说的。万一出什么岔子,它也铁定是冲你这个悲催鬼去,不是冲我来。”有欧亦纶这个吸铁石体质的家伙在,所有灵体的第一目标是欧亦纶,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