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扬叹了口气，说道，“别问我是谁，我不想说。你若真为九儿好，都别让她卷入这是非中去。”扭头对叶绫绡说道，“我们走吧。”
娃娃一头雾水地瞅着雪海飘若，“飘若，你们在说什么？”
“一些陈年往事。”
“关系到我的事。”娃娃缠上雪海飘若的手臂，“是不是跟我的生事有关？”
雪海飘若爱怜地摸了摸娃娃的头，说道，“没什么事。”
“我父亲叫太叔海纳对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告诉我说我是个孤儿吗？那我父亲呢？他在哪？”
“死了。”雪海飘若淡淡地说，“早在你满月之际就死了。”轻轻地搂着娃娃，满是爱怜和疼惜。
娃娃“哦”了一声，把头埋在雪海飘若的怀中，对于父亲，她没有丝毫印象，也不感到难受，只是有点失落。
“那你们说的那个要杀我的人是谁？是我的杀父仇人吗？”
“是，她很厉害，你不是她的对手。连我也不是，我们联手都未必打得过她。”
“这么厉害？她是什么人？”娃娃乍乍舌，有点不相信。
“现在还不是该告诉你的时候。总之你记住，别离开我身边就好，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是安全的。”她能杀全天下的人，却不能对自己动手。她虽无qíng无义，却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大小姐，赵先生来了。”佣人进来通报。
“阿若。”赵明光手捧着大束玫瑰浅笑着迎向雪海飘若。
娃娃盯着那束玫瑰，觉得碍眼至极，脸沉得犹如十二月的寒冰。
雪海飘若嘴角缓缓地扬起，放开娃娃，缓缓走到赵明光的身边，接过玫瑰花，轻声说道，“你回来了？一路上还顺利吧？”
“还算顺利。我找到了雪痕，她下个月赶回来。”
“雪痕还好吧？”
“还好。”赵明光说道。他又从袋子中拿出一个礼盒送到娃娃的身边，“娃娃，送给你和康宁的。”
“不要。”娃娃板着张脸甩头走开，qíng敌送的东西她才不要。
“康宁呢？怎么没见着他跟你一起啊。”赵明光问娃娃，自己那表弟简直就是娃娃的跟屁虫，有娃娃的地方就有他，这次怎么没有见着。
娃娃也把目光挪向雪海飘若，“康宁呢？那天我受重创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叶绫绡也把他扣了？”
“明光，你吃饭了吗？”雪海飘若温柔地问道，没有回答娃娃与赵明光的问题。
娃娃觉着有异，一种不安的qíng绪涌现出来。细细地回响了一下那天的qíng形，再见到雪海飘若的闪躲，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沉默地垂下头，在沙发上坐下，将抱枕抱在怀中。
“娃娃，怎么了？”雪海飘若发现娃娃的异样，在她的身边坐下温柔地问道。
“康宁是不是死了？”
雪海飘若默然地点了点头。
“什么？”赵明光一个箭步冲到雪海飘若的身边，“康宁死了？这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神翼总部突然遭到毒龙教的偷袭，与此同时，我得到消息说他们有一批生化武器要运出境，当时便调派了娃娃与康宁去，结果娃娃重伤，康宁死在车上。”
娃娃抱头叫道，“他是被炸死的，一定是汽车爆炸的时候被炸死的。他中弹了，车子着了火，他把我推下了车……他是救我才死的。”
赵明光闭上眼睛，康宁才二十岁就死了。蓦地，他睁开眼睛朝雪海飘若吼道，“那么危险的任务，你怎么可以让他们两个小孩子去，毒龙教的实力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两个怎么对付得了？”
“我不准你凶飘若。”娃娃倏地跳起来一把揪住赵明光的衣襟，“飘若也不想，我们去了三十个人，三十个。总部一共才六七个人，当时我们遭到他们两百多人的袭击，我就和康宁带了一半的人走。”
赵明光无话可说，他把头转向飘若，“那总部现在如何？”
“逃出来的只有十个。”雪海飘若沉痛地把头靠在沙发上，“神翼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现在力量仅剩下三分之一不到。”
赵明光的手都抖了起来，他盯着雪海飘若，全身颤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