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泼了一身的卡特勒面目yīn沉地盯着我们,忽然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竟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
他的衬衣和裤子早被我们丢到了河里,所以此刻的他是赤着身体只留一条短裤被绳子五花大绑的。照理说我应该立刻去为他解开绳子,但就如同刚刚说的那样,我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去触碰他。
考虑到卡特勒身体的虚弱xing,无法对我产生太大的威胁,我让妈妈先去做饭,我自己带他去了浴室。
我们的家有两层,一包括客厅,厨房,一个卫生间,还有一间小的家庭娱乐室。而二则是三间卧室,一间卫生间和一间储物室——多出来的那间客房正好给卡特勒住。
而直到带着他去了一的卫生间,我才用一把长剪刀将他被绑在身后的双手解开。
我和妈妈都只在二的卫生间洗漱,所以此刻我很慷慨地指着卫生间里的东西对卡特勒说道:“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沐浴露和洗发露你随便用。我去给你找衣服……”
一回头,我便看到卡特勒站在我身后,挡住了出口。
卫生间本就不大,当卡特勒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后退了一大步。
“你、你想gān什么?”我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视线不断在他身上那些该被打马赛克的碎片上飘来飘去。
看到我的反应,一时之间,卡特勒的脸上混合着愤怒和得意两种矛盾的表qíng,更是向我走近了一步。
我一下子跳到了浴缸里,劈手夺过莲蓬头,打开冷水就对着他冲了起来。
卡特勒却似乎丝毫不在意冷水的冲刷,固执地又向我走了一步。可被水冲下的鱼内脏已经摊了满地,在地上形成了天然的陷阱,在卡特勒往前走的那一步落实之后,他忽然身形一晃,整个人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好机会!
我立刻丢下莲蓬头,快速又小心地惦着脚尖避开那些肮脏的秽物,冲出了卫生间,顺手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抚着胸口镇定了一下qíng绪,我得意的往二走去。
——小样,想恶心人也不看看对方的实力,看看,他这不是自讨苦吃了么?
一边想着,我一边从储藏室里翻出了爸爸的衣服,挑了一套抖了抖灰尘,连带着已经储备了好几年的新男xing内裤,一起拿了下去。
“衣服我放这里了。”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然后将房门打开一条fèng,将衣服塞了进去,放到了门边的架子上,再次关上房门。
我帮着妈妈一起做好晚饭,将今晚的主食通心粉摆上餐桌的时候,卡特勒正好打开卫生间的房门,带着一身热气走了出来。
爸爸的衣服给他穿有点大,只能说勉qiáng合身。
他走到餐桌边,优雅地拉开椅子坐下,等到我们都收拾好了坐上了餐桌,他才开始默不作声地吃起来,显示了极好的礼仪。
老实说,我本以为他会说是什么“卑贱的人类,竟然给我吃这种东西”之类的话,不过估计他是饿得惨了,所以才一句话都没说。
等到一顿饭吃完,我和妈妈一起把厨房都收拾gān净了,我才发现,他从吃饭之后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不看电视也不看报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和妈妈,嘴角带着一丝讽笑。
正文 生病了的吸血鬼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让我打了个寒战,我恼怒地瞪了回去,擦gān手走到他身边,没好气地说:“跟我来,你的房间在二!”
卡特勒这才离开了椅子,跟着我上。
他上的动作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承受极大的痛苦,当我自顾自地走上了二,却发现他没跟上的时候,我才看到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人类,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卡特勒看到我的眼神,冷冷地瞪着我说道。
“你才恶心!”我骂了回去,气冲冲地走进了空着的客房。我知道我刚刚可能一不小心就流露出同qíng的眼神,但他用得着用恶心这个词来形容么?真是顽固不化的恶劣吸血鬼,活该被我妈妈打成猪头!
从柜子里将棉被拿出来在chuáng上铺好,再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的缺失后,我转身走出房门,正好跟好不容易走上来的卡特勒面对面。
“这是你的房间,明天早上七点起chuáng,要不然没早饭吃!”我继续没好气地说道。明天我和妈妈一个要上班,一个要打工,他要是不跟上我们的作息,当然没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