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君赶过来,先看一眼躺在地上的yīn素练,确定她已经不动了,再问万俟雅言:“雅儿,你没事吧?”
底下的护卫和涌上来。一人问道:“门主,如何处置?”
万俟雅言淡淡地说声:“葬了吧。”她回头,看到商泱。
商泱来到yīn素练的身边,蹲下,替yīn素练整理了下衣衫仪容,这才起身,来到万俟雅言的跟前,摊开手掌,在自己的掌心写下几个字:“给她副棺材。”
万俟雅言点头,吩咐底下的人:“给她副红木棺材,换上殓衣葬入陵园。”她看向华君,说:“君姑娘,你去办这事吧。”
华君应道:“好。”她有点奇怪地看了眼商泱。按理说这该是死仇啊,照这个时代的人,不rǔ尸都不错了,怎么这两人的态度会怎么怪!
华君料理好yīn素练的后事,回到乾元宫,向万俟雅言问出心中的疑惑。
万俟雅言说道:“殇qíng宫的来历不一般。”她见过商泱演算阵法,之前没注意,以为只是通过某些渠道得到一些这方面的东西拿来研究。但从刚才yīn素练说的话和反应来看,殇qíng宫应该有玄门有点牵扯。
“嗯?”华君哼道。
万俟雅言解释道:“江湖武学多是从搏斗中钻研出来。但这世上还有些功法是从上古时代传下来的,例如巫蛊和玄门功法。这种绝学,还在被后世掌握。苗疆毒王便是巫蛊术的传人。我怀疑殇qíng宫与玄门有牵扯。至于葬yīn素练,是她当得起这样。她的气度,该享受善待。”如果殇qíng宫跟玄门有牵扯,她就又得再重新掂量。她学的是玄门功法但不算是真正的玄门中人,她也不愿去招惹那些玄门中人。玄门中人都很玄,一般都是潜心钻研修炼,通常手底下都几把刷子,惹上一个就已是麻烦。要是不小心犯到众怒,让那些人联合起来,那就只有被收拾的份了。历朝历代对这些人都是供奉起来的,建庙宇封国师什么的。或许他们的能力不够延国祚保天下太平,但他们的修行、心境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那是种脱离世俗的存在,该厚待敬仰。万俟雅言从来不承认自己是玄门中人,她的杀伐之心太重、名利心也重,她的眼界、心境永远也到不了那个层次。她的眼、她的心都在这个天下。她有七qíng六yù,她有太多的不舍和放不下,也有太多太多的看不开、看不淡。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否是:争,也信天命呢?有些路,明知结局,却还要走下去,只为无怨无悔只为心中所求睡切了。后面那点,看不习惯的请无视。这文关于玄门方面的那些东西只是一笔带过,没牵扯。唯一的牵扯就是万俟雅言学的武功厉害点。
第一百零二章
yīn素练下午下的葬,当天晚上就有人去挖坟刨尸体。这挖坟刨尸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格外爱凑热闹的呼延师师。挖坟是个体力活,又是个不光彩且招人恨的差使,所以,呼延师师把她亲爱的老公抓来当苦力。她举着火把站在旁边给羽弗邪照亮,让羽弗邪一个人忙活。
墓是以青砖所砌,粘土没gān,几下就在墓旁边打开一个能容纳人下去的窟窿。
呼延师师提醒道:“当心点,我怕她诈尸。”这yīn素练诈尸不是一回两回。有次,她明明看到yīn素练被人一剑穿胸,捂着伤口跑了。本以为yīn素练死定了,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又见她在江湖上兴风作làng过活得好不快活。
羽弗邪说:“我与她无怨无仇,她害我作甚?”从撬开的盗dòng钻进去,新砌的墓室不大,修得倒还算工整,墓室里放着一口大棺材。羽弗邪进去后,呼延师师也钻了进来,两口子一起撬开棺材钉推开棺材板。呼延师师在推棺材板的时候极为小心,唯恐里面的人还活着突然给她来一手。
棺材推开,没见动静,她拿起火把一照,只见yīn素练的脸上的色血已经没了,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呼延师师一看她这气色就知道是已经死了,且死了好几个时辰了。她掀开呼延师师的衣服,剥开,露出胸部。
羽弗邪转过身去背对棺材,就算是只尸体,那也是女尸,非礼勿视。
yīn素练的左胸心脏处,有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是剑伤。而在那旧伤的旁边还有一处新伤,伤口扩开裂出道口子,正是今日被万俟雅言刺出来的剑伤。但在右胸处,距离心窝约一寸处,有一处小黑点。yīn素练把那里的肌ròu往下用力一按,在小黑点处露出一根银针。呼延师师摸出刀子,剖开yīn素练的胸腔,顿时直了眼,叫道:“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