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雅言的手一扬,一把捞住箭朝那孩子掷了回去。
屋里,突然弹出一颗石子,将飞向那孩子的箭弹开,跟着,十几枚绣花针破窗而出朝万俟雅言she来。
万俟雅言出手如电在空中一阵猛抓,将那十几枚绣花针悉数夹在指fèng里,她盯着手里的绣花针,笑道:“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以绣花针做暗器!师姐,既已露面,为何不如来相见?”
一个二十七八岁,身穿汉服的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叫道:“小小年龄竟如此歹毒!”
“娘!”那小男孩转身扑到她女子跟前,叫道:“她好坏!”
“俨儿别怕。”那女子拍拍万俟雅言的头,迈出屋子,问道:“你想怎么样?”
那男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一把盘龙大刀跟出来,护在那女子身侧。
“不怎么样,有件事要告诉你。八年前师傅练功走火入魔半身瘫痪,又遭咱们的大师兄姬棠暗算弄瞎了眼睛昏倒树林里,我狩猎时遇到她,救了她。她收我为徒,将毕业所学倾囊相授,三年前我把姬棠的人头送到她面前,她便把门主之位传给了我。去年冬天,师傅病逝了,葬在平城西郊一座名叫小渔庄外的一处断崖上凿dòng建xué,dòngxué口种了颗小树,墓xué的上方,建了座亭子。说完了,告辞。”万俟雅言说完,转身就走。她之前放的那把火已经烧到正屋的房梁上。
呼延师师听到万俟雅言所说愣在当场,连大火烧来都没觉察到,被她丈夫拉到院子里,她才回过神,问道:“你所说当真?”
“信与不信,随你。”
“我外公呢?”呼延师师又问。
“游历四方!四个月前我还见过他,他在到处寻你。”万俟雅言想了想,又袖子里摸出一枚印章,露出印章底部给呼延师师看,说“这个,他给我的。”
“凤轩主人!”呼延师师叫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能得到外公的印信!”
万俟雅言扬起头,笑了笑,掀开帘子坐进轿子里。
呼延师师叫道:“怎么?烧了我的房子就想走?”
万俟雅言坐在轿子里问:“怎地?你还要我赔?我若不烧你房子你能出来?你不出来难道还想我进去踩你屋里的机关?起轿!”她突然瞥见华君怀里的孩子,赶紧掀开帘子探头问:“师姐,你的rǔfang里还有奶水吧?”
华君闻言忍不住想抽万俟雅言一把,在心里喷道:“刚烧了人家房子就问人家要奶水,不找你拼命都算是客气!还有听听这问话,‘rǔfang里还有奶水吧?’奶水不在rǔ房里难道还在子宫里不成!”
第三十九章
呼延师师的脸颊一红,怒道:“放肆!”也亏得万俟雅言是女儿身,若是男的,早一把毒针撒过去。
万俟雅言盯着呼延师师饱满的胸脯,她想应该是有奶水才会那么饱满挺立的,说:“既然还有奶水,师姐,挤点给我怎样?就当是还我替你伺候师傅这么多年的qíng份!”
呼延师师岂能容万俟雅言如此羞rǔ,手往腰带上一按,抽出软件,叱道:“休得胡言!哼,你向我母亲学艺又得凤轩门,你侍奉她那是应当!”
华君见势不对,赶紧掀开帘子叫道:“师师……”姑娘?已经结婚生子了,不能再称姑娘。夫人?她也不是叫师师夫人,也该称呼延师师夫家的姓,可她也不知道呼延师师的老公姓什么,顿了下,改口喊声:“师姐,且慢。”她下轿,说:“雅儿年少不懂这些,望您见谅,我代她向您赔不是。”
万俟雅言的脸一沉,低声叱道:“君姑娘!”
华君不惊不扰,淡声说道:“我看那孩子应该有九十个月大小,按常理,应该已经断奶,不然也不会喂孩子吃米糊。”
呼延师师看一眼就断定华君不会武功,下盘不稳、气息虚弱,十指纤细白皙,若是习武之人,双手不会如此细嫩,经脉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微弱,而是青筋饱胀充满力量。“师姐?你向我母亲学的什么?”
“额。”华君朝万俟雅言一指,说:“我是她媳妇儿,我随她喊的。”
“呵呵!”呼延师师嘲弄道:“难道这孩子不是她姐姐生的而是你俩生的?”显然她刚才躲在屋里听到华君与万俟雅言的斗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