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紫夕回她一句:“gān妈能同意?”
“唔,那是。”她妈舍不得。裘宝阳再次觉得她妈真好。难怪她爹经常说她妈慈母多败儿。
裘宝阳把韦紫夕拖到chuáng边那张新买的榻榻米上坐下,她躺在椅子上,把眼前的形势和可能发生的qíng况分析了一下,瞅着韦紫夕,yù言又止。
韦紫夕说:“你有话就直说。”
“你爹和我爹很有可能连成一气对咱们施压。他们顾及面子,不会在舆论上公开咱俩的关系,但这公开断绝信一出,舆论压力、各种猜测免不了。第二点,就是经济和事业上会施压。”裘宝阳想了想,抿抿嘴角,说:“说不定咱俩的爹会想撤了咱俩在公司的职务。”
韦紫夕点头,说:“如果gān爹和我爸想上权,gān爹重新坐回CEO的位置……”她的话没完,裘宝阳“呵呵”地笑,说:“我支持你。”
韦紫夕问她:“你拿什么支持?jīng神支持?”
裘宝阳“呵呵”一笑,说:“老实说,我不想坑爹。”可她要是让她爹下不了台,那就是实实在在地坑爹啊——坑她老爹。
韦紫夕一戳裘宝阳的额头,说:“就你鬼。哎,你就是来找我商量这些的吗?”
“没,我来看你哭鼻子的。”
“切!”韦紫夕轻哧一声,说:“也不看看前晚谁哭得稀哩哗啦的。”
呃!凸!这是两种qíng况好不好?裘宝阳有点炸毛,你把姐弄破了,还不许姐哭两下啊!
韦紫夕赶紧给她顺毛,摸头,说:“乖,不生气啊。”她的神qíng倏地转为可怜兮兮的,说:“我饿了。”
裘宝阳很不给力地回了句:“我不会做饭。”跟着她又问句:“你吃面条吗?”
韦紫夕想起裘宝阳用高压锅把面条压成面糊的事,赶紧摇头,说:“我下厨吧。”她起身去厨房弄吃的。
公司放年假,并不是所有人都放。游戏运营在过年放假期间正是赚钱的时候,运营部少不得留人,维护部门也要留下人。
裘宝阳真不愿看到她爹和韦义孝把韦紫夕给下了,所以,在公司放年假的头一天跟在公司留守的人一样,回公司上班了。她这次回公司上班倒不是混日子打游戏,而是以过年期间病毒肆掠升级安全系统为由,亲自去梳理公司的运营设备,把所有的权限调到最高设置上。
她公司工作的这几年里,早已慢慢地把公司系统里的东西都更新置换过,很多硬件设施都是经她手搭建置办的。即使公司规定了使用控制权限,她现在不在其位不掌控那些权限钥匙,可作为权限的设置人以及钥匙“制造商”,这种权限在她的眼里压根儿就是摆设。她直接把系统权限加锁加密加高,在系统里又加了两套环环相扣的控制系统。一旦她启动这控制系统,之前的权限设置和控制系统立即会被覆盖,所有人的控制权限都将被锁定无法使用。
裘宝阳的这些动作也是在私下里进行,她也不想闹出事qíng。他们不动,她就不动,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但他们如果要把家里的事扯到公司来,就算是亲爹也别怪她不客气。她爹和韦义孝敢夺韦紫夕的权,她就敢夺他们的权。即使他们掌控着公司绝大部分的资金和股份,他们控制不了公司的运营设备、调动不了公司的人员,一切也都是枉然。
如果她爹想把她下在公司里的资源权限通通清理出去,那绝对是一个伤筋动骨的大工程。她设的权限,有大把的jīng英人才有办法解,但她敢说,她弄的那些东西他们想在三五个月半年内解除,很难!动系统核心支架内容,稍有不慎,系统崩盘都难说。还有她的那些录音,录下了多少人的把柄?她一旦拿出来,整间公司都得震动!别人不得不听她的,同时也会给公司的氛围及人事方面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这一举动,镇得住一时,但只怕公司如今这轻松和谐的气氛会dàng然无存,很多人才会因这高压高恐怖、没有隐私权而流失,后续的反弹和流毒会更大。如同使用核武器可以暂时造成大规模杀伤取得眼前的胜利,但造成的危害和负面影响几十年都难以消弥。她弄这些的目的也不是想抓谁的把柄、用来窥视谁,仅仅是想全面掌握信息维护公司的利益,在不触动公司大利益的前提下,她听过的东西左耳朵进右耳朵便出了,该删的便删,有些小闹小伤无损公司大利益的东西,她也是束之高阁留在那积灰尘,权当不知道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