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下了毒,你喝不喝?”
果断不喝!裘宝阳转身就朝chuáng上爬起,重得像块铁球的头搁在枕头上就再不想抬起来,但出于安全考虑,她还是抓起chuáng头的电话,对那人说:“离开我的房间,不然,报警。唔,你也别谋我的财啊,我穷!钱包里木卡木现金!”她怕打劫!姐的小命贵着呢!姐要死了,姐老爹辛苦的半辈子赚的钱给谁呀!
那女人又跪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扶起来,将水送到她的唇边,问:“那谋色呢?”
水沾到唇,gān渴难耐的裘宝阳久旱逢甘霖,脑子呈短路状态的她又忘了提防那一茬,条件反she地张嘴就喝。喝到一半,又醒了,睁眼看去,是韦紫夕!她问:“你怎么在我房里?”
韦紫夕半真半假地说:“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谋你色呀!”没听到裘宝阳回应,再一看,这水喝完,人又睡过去了,于是把裘宝阳扶起来让她躺侧着,以免一会儿万一呕点什么卡住气管就危险了。钱宝醉得很厉害,三瓶茅台,灌到她一点理智都没了。大庭广众之下,在酒桌上抱着她小太叔公的胳膊居然想拉她家小太叔公去给她当公关陪酒!她和宝妈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从她家小太叔公的胳膊上拽下来,还没扛回房就已吐得一塌糊涂,回房后又吐了好几次,满屋子都是味道,怕她睡得不舒服,说服gān妈后,就把钱宝拖到了她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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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面子里子哪里搁呀 …
韦紫夕和裘宝阳从小就认识,照常理,以两家这么亲近的关系,她们应该彼此很熟悉,很要好才是,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她记得小时候,对钱宝最初的印象是gān爹家有个爱生病的小女儿,动不动就生病,见她十次就有七次病着。她妈也不让靠近,怕她被传染也跟着病。后来,钱宝的身体好了,漂亮、乖巧,谁见了都忍不住抱起来逗两下。她也喜欢,但渐渐的,她发现钱宝的乖巧全是装的,钱宝经常背地心里各种捣蛋加闷骚。想到钱宝小时候的那些恶行,她果断地与钱宝保持距离。
她对钱宝认识的转变是从两年多前开始的。那时的钱宝已经从技术维护部的一名小小技工爬到了技术总监的位置,同时在财务部也挂了职务。而她正被手上的游戏项目搞得焦头烂额,原本计划是在两年内完成,准备公测上市的游戏,因为各方面技术及硬件方面的问题,不停推迟。为了这款游戏的开发,公司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人力,因为不能及时回收投资,导致公司出现严重的资金问题。当时有几家国内的大型游戏运营企业对他们发出了各种出资及收购的意愿。这么大的投入,辛苦多少年的成果,在最后关头却要卖给别人,换谁都不愿意。但如果没有资金的继续注入,如果不能把服务嚣架构的问题解决,公司会被她这款游戏拖死。
公司召开好几次高层会议,已经出现谈判风向,就连她们的父亲都在考虑其中的可行xing。
这时候,钱宝跳出来,吼:“辛苦养大的孩子,眼看成人了,出息了,别人要来抢了,为了几块糖就把孩子卖了?还卖给自己的竞争对头!不就是服务器架购出一点问题跑不动一款游戏吗?不就是缺那几个换服务器的钱吗?你们当我裘宝阳这技术总监兼财务副总是死人呐!谁他妈的当我死人,我就让他妈的变成真正的死人!给我一个月时间,如果不能解决问题,姐成死人,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但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这一个月里面,谁要把这款游戏卖了,就别怪我对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拿人好处掘公司的墙角想拈高枝也掂量下后果,公司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是她头一次看到裘宝阳发火,面色狰狞,让人一点都不怀疑她当时是真的想捅人。那双白皙娇嫩的手“碰”地一声拍在厚重的桌子上,把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
钱宝用她的行动帮了她,也为公司的命运改写起了关键的作用。为了公司,钱宝付了健康的代价。
之后的一个月,她和钱宝搭手合作。白天,钱宝与她出去跟人谈判筹钱,晚上,她经常撞见钱宝蹲在机房加班加点地熬着,跟那伙不知钱宝从哪里请来的一批被她满嘴乱喊成“师哥”、“师兄”、“师傅”的人经常一熬就是整个通宵,有时候他们都下班睡了,她还一个人蹲在机房里一边灌咖啡一边忙活。她回去的时候,钱宝在那里,她来上班的时候,钱宝还在那。她那时候很怀疑钱宝根本没睡过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