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郝雷又带她们俩出去转。
裘宝阳当然明白他是在向她们显摆他的资本雄厚,他不是非卖那公司不可,现在要卖那公司只因为有比那更能赚钱的地方才想把公司卖掉,其用心和目的自是不言而喻。
郝雷邀她们逛了一下午,晚上还约她们去参加一个聚会,说是要介绍当地的名流给她们认识。
回到酒店,韦紫夕和裘宝阳就收购的事qíng进行了商谈。她和韦紫夕决定赴郝雷之约,去摸摸郝雷的底细和人脉圈,同时派出之前和郝氏谈收购的市场部经理协同公关部主管私底下去找郝氏负责谈收购的一个高层进行打点,打算让郝氏内部的人“帮”她们点小忙。另一边她们在明面上,该怎么谈还怎么谈,人家“热qíng”她们也客气,台面下杀气十足,台面上得有另一番和气光景才对。
晚上有派对,裘宝阳已经开始做喝酒的准备。她捧着盒牛奶慢悠悠地吸着先在胃里垫点货,视线却紧紧地胶在站在镜子前打转的韦紫夕身上,在心里暗骂声:“妖jīng!”瞎了姐的狗眼,姐以前咋会认为她很端庄很淑女呢?韦紫夕不算很高,但她的身材长得十分匀称,显得很高挑,把平时那略显稳重的套装一换,整个人充满活力、艳光四she,舞台灯都没她闪眼。裘宝阳看不下去,她单手支着额头,愁怅地问道:“夕夕姐,你打算亲自上阵去色诱郝雷吗?”
站在镜子前装扮的韦紫夕回头扫一眼裘宝阳,淡淡地说句:“色诱谁也轮不到他。”她转身来到裘宝阳的跟前,坐在裘宝阳的腿上搂住裘宝阳的脖子问:“色诱你如何?”
裘宝阳用食指勾住韦紫夕领口的衣服,视线往领子下一瞅,说:“胸部没料,不要!”
韦紫夕指指太阳xué,说:“这里面有料不就成了?”
裘宝阳嫌弃,说:“就你长了脑子?姐不稀罕你那点智商。”她推着韦紫夕,说:“不要坐我腿上,好重。”
韦紫夕抬指在裘宝阳的额头上一戳,说:“呆瓜,不解风qíng。”
裘宝阳顶她句:“公关部的俊男美女们都很解风qíng。”
韦紫夕低头注视着裘宝阳,她怎么突然有种想掐死裘宝阳的冲动?
裘宝阳抬眼瞅着韦紫夕,很想在韦紫夕的脑门子上贴几个字:“此人有病!”也不知道韦紫夕哪根筋搭错线了,居然想往拉上面发展,还拼命往姐面前挤玩暧昧。
韦紫夕抬手捂住裘宝阳的眼睛,从裘宝阳的腿上起身。她走出去几步,不自觉地搂住自己的双臂,又回头朝裘宝阳看去,迎上的仍是有几分清冷凉意的眼睛。这样的钱宝让她有些害怕,又紧揪的心疼。她和钱宝从小就认识,却似乎从来没有认识和了解过钱宝。“阿宝。”韦紫夕低声唤道。
裘宝阳喝完牛奶,把空纸盒丢进垃圾桶,“呵呵”笑了笑,问:“想表白吗?说你喜欢我?”她端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韦紫夕,说:“我听着。”
韦紫夕抿嘴噙着丝没有笑意的笑,轻轻摇摇头,说:“准备出门了。”
裘宝阳起身,说:“其实我很想听你表白的,真的。”
韦紫夕揉揉额头,望着裘宝阳问:“有意思吗?”向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表白,有意义吗?莫名的,她有些难受,很难受,更有些茫然无措。她不了解钱宝,真的不了解。在gān妈家见到的钱宝只是钱宝的一个面,此刻,在这里,又是另一面另一个钱宝。这两个钱宝,一个单纯稚弱的像个孩子,一个心思深沉令人不敢靠近。她定定地看着裘宝阳,很想问裘宝阳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极端的两个面?这两面,叫她又爱又怕。
裘宝阳耸耸肩,轻飘飘地答了句:“没啥意思,好玩而已。”
郝雷安排的聚会属于当地的一些富二代与官二代的聚会,这些人的岁数介于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父母非商即官,靠着父母的余荫或扶持有着自己事业、地位。这些人凑到一起组成一张千丝百结的大网,互相扶持互相利用。韦紫夕和裘宝阳不仅是富二代,如今还是知名企业的掌权人、事业家,再加上她们俩的美貌,几乎是不费chuī灰之力就融入了他们的圈子。
看得出来,郝雷是邀她们俩来的目的是想拉拢,想进一步合作,也想让她们俩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庞大的jiāo际圈为背景后台。他想利用这个圈子与她们俩jiāo好,同时也想用这个圈子来震慑她俩。裘宝阳和韦紫夕对郝雷的这种作法感到好笑。这圈子其实就是一个潜在的利益圈,有钱有权就能踏进这里的门坎,这里的人也不过是互相看中对方的钱权地位想引为己用,如果谁真破了产、失了势,再没有可用的价值,还能再出现在这里吗?那结果只怕和被jì院打手丢出来的落魄嫖客没啥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