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样一个有可能是贵族的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海上?是qíng杀?仇杀?还是jian。杀?
在我正疑惑的时候,一种久违的、我难以抵抗的吸力忽然从那女人身上传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好像被抛进洗衣机里装了数圈。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摸着头昏的脑袋呻。吟起来。
“诈、诈尸啦!”
“海海海妖!快跑啊啊啊!”
身边一阵尖叫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我坐起身,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只见所有人都挤成了一堆,以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离我这里好几米远。
“你们……”
“啊啊啊……”
我只说出一个词,就听得对面众人扯开嗓子尖叫,将我未出口的话生生压下。
“我说……”
“呀呀呀……”
“……”
我扶额,眼睛闭了闭又睁开。
“我……”
“嗷嗷嗷……”
“闭嘴!”我大吼道。
所有人都捂住了嘴巴,惊恐地望着我。
“我是梵妮。”我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众人瞪着眼睛,混合着惊恐与迷惑的表qíng看起来滑稽极了。
“我说……我是那个跟你们相处了三个月的鬼魂梵妮啊!”我又解释道。
众人的眼睛微微睁大,还是吉布斯先生最先反应过来,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我,试探xing地问道:“你真的是梵妮?”
“当然!”我点头。
“那你知道这艘船叫什么名字吗?”吉布斯先生又问。
“黑珍珠号。我还知道你是吉布斯先生,随身不离朗姆酒。”我的视线瞥向吉布斯先生腰间的牛皮袋,“还有,黑珍珠号的船长是大名鼎鼎的海盗杰克·斯派洛船长,这艘船刚刚从诺林顿准将的追击中逃脱。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我一口气说完。
“你真是梵妮!”吉布斯摇摇头惊奇地说。
而他这一出口,其他人都放心了,慢慢围拢过来。
“发生什么了,梵妮?”还是吉布斯先生开的口。
“我占用了这具身体……就是这样。”我幽幽地答道。我附身的能力,当然不可能随便告诉其他人造成恐慌啊。这次,既然已经让大家发现了,我只好稍作解释以消除他们的紧张,“似乎我可以附身到死去的人身上。”
虽然上回附身到卢恩身上的qíng形跟现在不太一样,但卢恩当时是受诅咒的,不是活人,也不算死人,算是灰色地带,或许这样就被我这特殊的体质钻了空子。至于晒到月光会出来这件事,我或许可以试验一下,看看这回会不会这样。
我撑着甲板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谁知腿一软就要摔倒,幸亏有人扶住了我,我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低头看了眼我左右手臂上出现的几只乌黑的手,又抬头瞅瞅身边谄媚地笑着的海盗们,我嘴角抽了抽,稍微用力挣开众人争先恐后的搀扶,“我没事,不用扶了。”
在海上待久了的海盗们,对女人还不是一般的饥渴……我靠,他们难道不明白虽然看起来我现在是这么娇媚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但本质上,这还是具死亡不久的身体,掌管了这身体的是个来历不明的鬼魂么?
我一时无语,挣开众人后沿着甲板绕圈走起来。首先我要先习惯了这具身体啊,谁知道我会被困在这身体里多久呢?要是动不动就摔,我还混个屁啊。
刚走了两步,一阵海风chuī来,我觉得鼻子一痒,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要感冒了么?
我忽然觉得有些感动。都快半年了,我都快忘记身为人类的身体是多么脆弱了。我得尽快换掉这身湿衣服,要不然真的感冒了可不好受。
只是,当我一转头,看到一旁依然虎视眈眈的众人之时,我又犹豫了。
首先,自从两个月前船上唯一的女xing安娜·玛丽亚下船后黑珍珠号上就没有女xing衣服了——当然我虽然算女xing但不是实体的,平常又不用换衣服,也用不着女xing服装嘛。
其次,我还真没那个勇气在这一船如láng似虎的海盗眼皮底下换衣服。